相关理论基础
语义及语义分析的相关理论
提到语义概念，首先我们要弄清词的意义。基于语言作为一种交际工 具，其功能是传递思想感情、反映客观世界的观念，现代语义学界认为，
词的语义构成一种结构，其中包括按照一定规则相结合并相互支配、相互 制定的若干义位。阮德存教授经总结国内外关于词义的观念，提出自己的 看法，他说：“词义指的是在交际中人们听到（或读到）时出现（或被激 发）在本国语言脑中与事物、现象、行为、性质、关系等相关的认识以及 佩带的感情的词所表示的一切东西”（Nghĩa của từ là tất cả những gì – sự hiểu biết cùng với xúc cảm kèm theo – xuất hiện (hay được gợi lên) trong trí óc người bản ngữ về sự vật, hiện tượng, hành động, tính chất, quan hệ mà từ biểu thị khi nghe thấy (hoặc đọc) từ ấy）(P 154 Những vấn đề của ngôn ngữ học cấu trúc dưới ánh sáng lí thuyết ngôn ngữ học hiện đại, Nvb Khoa học Xã hội, 2013)
大多数汉语词典对词义的解释都认为，词义就是词的含义。词义包括词的本义、引申义、比喻义。一个词的最初的含义称作本义。以本义为出发点，根据它所反映的事物或现象的各个特点，词在它的发展过程中又会产生若干个与本义相关但并不相同的意义，这就是词的引申义。词义的性质包括概括性、客观性和民族性。词义是词的内容，是主观主体对客观事物现象的反映，包含着人们对客观事物各种特点的认识，它所反映的是有关客观事物现象的一般的或本质的特点。词义包括词的词汇意义、词的语
法意义、词的色彩意义（包括感情色彩和语体色彩）。从另一个角度看词 义的发展演变，可以将词义分为本义、派生义和比喻义三类。
1.1.2 语义分析的方法 语义分析方法是通过分析语言的要素、句法语境来揭示词和语句意义 的研究方法，是运用语义区分量表来研究事物的意义的一种方法。它是由 美国心理学家奥斯古德和其同事所创立的。该方法以纸笔形式进行，要求 被试在若干个七点等级的语义量表上对某一事物或概念（如汽车、邻居）
进行评价，以了解该事物或概念在各被评维度上的意义和强度。等级序列 的两个端点通常是意义相反的形容词，如诚实与不诚实、强与弱、重要与 不重要。
语义分析法是根据人的联觉和联想建立起来的。例如，当看到红色 时，人们常常产生温暖的感觉，而看到黑色时，人们则产生寒冷的感觉。
人们总是将声音响亮与大的联想在一起，而将声音柔和与小的联想在一 起。好的总是和“光明的”、“温暖的”、“快乐的”、“无上的”结合 在一起，而不好的总是和“黑暗的”、“寒冷的”、“地下的”结合在一 起。在不同民族、文化中，人们常常存在这种相同或相似的联觉或联想，
这表明人类许多语言的意义是相同的、普遍的。根据这一特点，就可以设计出七点等级的语义区分量表，用其研究人们对不同事物或概念的意义的不同理解，对社会或某一问题的不同态度，或根据被试前后两次在寓意区分量表上反应的变化，研究被试态度的改变。
语义分析的地位是编译程序最实质性的工作；第一次对源程序的语义作出解释，引起源程序质的变化。
隐喻概说
近几年来，人们对隐喻本质的认识较之传统的隐喻观已经发生了巨大 的变化。如果想对某种事物下个定义，一般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进行：一是 根据该事物的形式特征，对其区别于其他事物的特征进行描述，这就是形 式定义（formalistic definition）;二是对该事物的活动方式或功能特征进行 描述，以区别于其他事物，这所谓功能性定义（functional definition）;三是 将该事物的形式特赠和功能特征结合起来描述，这种定义可以帮助人们较 为完善地了解某种事物的本质特征，但是这种定义比较难下，因为它必须 建立在对该事物本质特征的充分认识的基础上。
为了了解隐喻的概念，本人选择一些权威辞典，从此得出隐喻的概 念，如英语的《韦伯斯特辞典》（第三版）（Webster Third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 3rd Edition）和《大英百科全书》（第十版）（Encylopaedia Britannica, 10th Edition）；汉语的《辞海》（第六版）和《修辞通鉴》。
据《韦伯斯特辞典》，隐喻（metaphor）是辞格的一种，通常通过一个词或词组以一事物替代另一事物，并以此来暗示两者之间存在一种相似性或类推性（如the ship plows the sea 或 valley of oaths）；十一种凝练的明喻（如marble brow），明确揭示一种隐含的比较（如 a brow as white as mable）。这个定义有些特点，就是：它把隐喻看作一种辞格；隐喻式一种 词语之间的替代现象；隐喻涉及十五或概念之间的相似性；隐喻式明确的 一种特殊形式。
据《大英百科全书》，因为限于篇幅本人这里无法列出原定义的全 文，因此总结其要点：隐喻是一种辞格；隐喻是两个不同事物之间的对 比；隐喻和名誉之间不仅存在着形式上的差别，而且有着―质‖的不同，隐 喻可以辨认（identify）和融合（fuse）两种事物；隐喻涉及的是―一系列‖
的概念；隐喻就是诗歌的基本特征；隐喻性也是语言本身的一个特征，其 中许多次为死喻；语言中的隐喻概念可以派生出新的隐喻；隐喻的诗歌功 能包括指出某一相似性或者唤起一系列的联想；混合隐喻有时会取得特殊 效果；拟恩、换喻、提喻、寓言和象征属于隐喻。
据《辞海》（第六版），隐喻的定义如下：隐喻是比喻的一种。本体 与喻体的关系，比之明喻更为紧切。明喻的形式上只是想类的关系，隐喻 在形式上却是相合的关系。本体和喻体两个成分之间一般要用―是‖、―也‖
等比喻词。如―儿童诗祖国的花朵‖
据《修辞通鉴》，隐喻是比喻之一。即以是、成、为、成为、变成、
化成、等于等为常用喻词构成本体和喻体之间的关系、其本体与喻体比类 似更贴近，可成为一体、等同或附加的关系，是比明喻更进一层的比喻。
隐喻与语义场有着密切的关系。从词源角度来看，英语 metaphor 一词来自希腊语，mata 含有 across的意思，-phor或pherein表达carry,所以，
涉及两种事物，一个作为出发点，一个作为目的地。汉语中将此分别称为
―喻体‖与―本体‖。
1.2.2隐喻的类型
隐喻是一种认知现象。语言中的隐喻反映了人类思维的隐喻性。从隐 喻的表现形式、功能和效果、认知特点等角度，束定芳在《隐喻学研究》
已 经 把 隐 喻 分 为―显 性 隐 喻 （ 明 喻 ） 与 隐 性 隐 喻‖、―根 隐 喻 （radical metaphor）与派生隐喻（derivative metaphor）‖、―以相似性味基础的隐喻 和创造相似性的隐喻‖等几种不同的类别。
第一类是显性隐喻（明喻）与隐性隐喻。据作者，显性隐喻就是明喻
（simile）。明喻的特点就是明确说明两者是一种对比关系，英语中典型的
明喻形式是A is like (or as) B,而汉语中的典型形式是―A像B‖。
第 二 类 包 括 根 隐 喻 （radical metaphor） 与 派 生 隐 喻 （derivative metaphor）两小类。根隐喻指的是一个作为中心概念的隐喻，如―人生是一 种旅途‖，由此而派生出来的隐喻，如人生的起点或终点、生命的车站等就
叫做―派生隐喻‖。
第三类是以相似性味基础的隐喻和创造相似性的隐喻。以相似性味基础的隐喻就是语体和话题之间存在着某种方面的相似，而这一相似性是在隐喻使用前人们就已经了解了。如―浪花‖，水浪的形态与花十分相似，人们自然想到用―花‖来称呼某一形态的水浪。
传统的语言学把隐喻作为语言的一种形式，一种修辞手段。1980 年，George Lakoff 和 Mark Johnson 出版的 《Metaphors we live by》已经改 变了人们对隐喻的认识。认知语言学中的隐喻与传统意义上的隐喻不一 样，隐喻不紧紧是一种修辞手段而且还是 一种普遍的思维方式和语言工作 的机制，从一个概念域向另一个概念域的结构投射。
Lakoff & Johnson (1980) 根据始源域的不同，将概念隐喻分为三大 类：结构隐喻（structural metaphor）、方位隐喻（orientational metaphor）
‗实体隐喻（ontological metaphor）。结构隐喻就是通过一个结构清晰、界
定分明的概念去构建另一个结构模糊、界定含混或完全缺乏内部结构的概 念。例如，如果说―人生是旅程‖，旅程有起点——路经——终点比较清晰 的结构，于是目标域―人生‖也获得了清晰的结构。空间隐喻以空间为始源 域，通过将空间结构投射到非空间概念上，赋予该非空间概念一个空间方 位。空间方位来源于人们与大自然的相互作用，使人们赖以生存的最基本 的概念：上—下，前—后，中心—边缘。实体隐喻帮助我们将抽象的事 件、活动、情感等视为有形的实体和物质。实体隐喻式典型和具有代表性 的是容器隐喻。
中、越两国的季节划分及其文化背景
1.3.1中、越两国的季节划分及其意义
中越两国都是农业国家，受季节的巨大影响。季节是每年循环出现的地理景观相差比较大的几个时间段。不同的地区，其季节的划分也是不同的。对温带和热带，特别是中越的气候而言，一年分为春、夏、秋、冬四个季节；而对于热带草原只有旱季和雨季。在寒带，并非只有冬季，即使南北两极亦能分出四季。季节更迭的根本原因是地球的自转轴与其公转轨
道平面不垂直，偏离的角度是 23 度 26 分。在不同的季节，南北半球所受 到的太阳光照不相等，而且周期性变换。日照更多的半球是夏季，另一半 是冬季。春季和秋季则为过渡季节，当太阳直射点接近赤道时，两个半球 的日照情况相当，但是季节发展的趋势却还是相反——当南半球是秋季 时，北半球是春季。
在季节的认知与利用方面，中国古代划分法是以立春(2 月 4 日或 5
日)作为春季开始，立夏(5月 5日或 6日)作为夏季开始，立秋(8月 7日或 8 日)作为秋季开始，立冬(11 月 8日或 9日)作为冬季开始。中国季节划分法 偏重于强调每个季节的天文特征。其中，夏季是一年中白天最长的，中午 太阳悬挂在天空上最高位置的季节，也是阳中之阳的季节。相反，冬季是 一年中白天最短的季节，中午太阳最低的季节，也是阴中之阴的季节。春 秋两季昼夜的时间均匀，中午太阳居位的高度适中，被看做冬与夏两季之 间的过渡季节。因此，冬和夏两季的中期叫冬至和夏至，而春秋两季的中 期叫春分和秋分。一年四季的不同季节会直接影响到农业生产以及中越两 国人民的生活方式，久而久之成为习俗。民间信仰也随之而出现，形成两 国春夏秋冬四季的祭拜天地、鬼神祈求生活平安温饱的习俗，尤其是春秋 两季作为耕种和收获的两季，各地隆重举办许多庙会活动。因此，中越两 国的传统文化也含有季节的性质。
上面本人涉及到二十四节气，二十四节气是中国古代订立的一种用来指导农事的补充历法，是在春秋战国时期形成的。由于中国农历是一种―阴阳合历‖，即根据太阳也根据月亮的运行制定的，因此不能完全反映太阳运
行周期，但中国又是一个农业社会，农业需要严格了解太阳运行情况，农事 完全根据太阳进行，所以在历法中又加入了单独反映太阳运行周期的―二十 四节气‖，用作确定闰月的标准。二十四节气能反映季节的变化，指导农事 活动，影响着千家万户的衣食住行。是指中国农历中表示季节变迁的 24 个 特定节令。二十四节气是一个统称，其中包括十二个中气和十二个节气，中 气和节气相间地排列。从春分起十二个中气分别是春分、谷雨、小满、夏 至、大暑、处暑、秋分、霜降、小雪、冬至、大寒和雨水，分属于十二个以 地支排列的月份。春分后的节气是清明，其后的节气依次是立夏、芒种、小 暑、立秋、白露、寒露、立冬、大雪、小寒、立春和惊蛰。这种历法适合于 一些农业国家，因此在古代的时候有些北边南国家在农耕活动也采用，就是 越南北方、日本、朝鲜。因此越南人从古代时划分四季也跟中国人一样，都 把一年分为四个季节，分别是春(xuân)、夏(hạ)、秋(thu)、冬(đông)。在越 南，季节对人们的生活当中具有密切关系，尤其是在农民们的农事：
―Tháng giêng là tháng ăn chơi, Tháng hai trồng đậu, trồng khoai, trồng cà Tháng ba thì đậu đã già
Ta đi ta hái về nhà phơi khô Tháng tư đi tậu trâu bò Để ta sắm sửa làm mùa tháng năm‖
―Trăm hoa đua nở mùa Xuân
Cớ sao cúc lại muộn mằn về Thu‖
1.3.2季节与中越民族文化的关系
1.3.2.1季节的划分所反映的农业文化
自古至今世界上不少民族以农业为主，但是农业确实在经济、政治、
文学、教育、社会等方面成为坚固的系统，不可不提到中国和越南。中越 两国山水相连，文化相同，已有了几千年的农业文化。农业文化就是人与 天地的结合，是土地开发与心灵开启的关系，其中农民是最主要的力量。
创造世界的神化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传说。基督教的圣经纪录世界在 七天内形成，希腊神话也记录神创造世界和人类万物。但中国通过盘古开 天立地和越南的 Lạc Long Quân 和 Âu Cơ的传说，人们相信世界是由人类 开发，保持。据盘古开天传说，板鼓死去之后，他周身突然发生了很大的 变化：他口里呼出的气变成风和云，他的左眼变成太阳，右眼变成月亮，
他的手足和身躯变成大地的四极和五方的名山，他的血液变成江河，他的 筋脉变成道路，他的肌肉变成田土，他的头发变成天上的星星，他浑身的 汗毛变成花草树木，他的牙齿、骨头、骨髓等，也都变成闪光的金属、坚 硬的石头、温润的宝玉，就是那最没有用处的身上出的汗，也变成清露和 甘霖。其实，盘古神话表现了一种人本主义思想。一切以人为本，宇宙由 人开辟，由盘古顶天立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而盘古日长一丈，
如此一万八千年，盘古巨人长得多么高大，说他―神于天，圣于地‖，表现了人类是自然的主人这一人本主义的宝贵思想。这是很有意义的。这是一种生命意识，人的生命不息，劳动不息，就可以创造一切，这正是盘古神话所显示出的思想光辉。
农耕实践始终围绕时节、气候等自然环境周而复始。农业生产的过 程，是包括种子――植株――种子的演化过程，其包括播种、萌芽、生 根、长叶、开花、结实等具体环节，人们为应对这一周而复始的过程需要 在生产生活上做好适应性的安排，从而强化了循环往复的观念和无所作为 的命运感。人们在农耕实践中，要做到天、地、人、物的协调统一，农事 活动及其社会生活要与天时、地利、农作物生长规律相一致，生产实践社 会生活的小循环被置于天地自然的大循环之中。所谓天时，反映到农业实 践中是气、热、水、光等因素的最佳组合，，地利是地形地貌特征、土壤 理化形状、土壤肥力等因子的组合，天、地处在周而复始的循环运动之 中。 因此四时对农民们具有重要的作用，能把握春、夏、秋、冬的规律才 能把它采用在自己的农事活动。
与此同时，农业文化思想观念也影响着人们的实际生产生活。物态文 化与非物态文化有着相互的影响和作用。季节不仅引导了人们思想观念，
还影响了人们的生产实践和社会生活。传统哲学天、地、人―三才论‖及其
―天人合一‖思想与农业实践密切关联，这种具有生存论的哲学观念思想，
进而拓展衍化为美学的、文学的、艺术的、以及旁及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普遍观念，从而广泛地影响构建了农业社会文化。 《史记ã太史公自序》：―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纲纪。‖，从古代史人们已经通过观察季节与大日然规律春天萌生，夏天滋长，秋天收获，冬天储藏，把握了农业生产的一般过程。掌握自然的循环规律，农民们已经积累更多关于农事经验，谚语说―春雨贵似油，多下农民愁‖、 ―立春三场雨，遍地都米‖、 ―春插时，夏插刻，春争日，夏争时 ‖、
―夏至后压，一担苗，一担薯‖、―立了秋，在小一齐揪‖、―立秋前早一天 种，早一天收 ‖、―立冬蚕豆小雪麦，一生一世赶勿着 ‖，可以容易看到季 节对农事有多重要，它们之间的关系有多紧密。甚至季节与农业的关系也 出现在古人的诗歌, ―秋菰成黑米，精凿传白粲。玉粒足晨炊，红鲜任霞 散。终然添旅食，作苦期壮观。遗穗及众多，我仓戒滋蔓。‖ （杜甫《行 官张望补稻畦水归》）
从此可见，四时对中国越南的农业文化有巨大的影响，在人们的生活 当中占有重要位置。
1.3.2.2季节的划分所反映的民族认知特点
从文化和思想史的角度看，中国先民的时间经验和实践意识的产生，
旧事一对天体的运行、物候的变化、生活的节奏、生命的存在的初步认识 与把握为基础的。先民通过长期观察天文，他们发现日出必有日落、月圆 必有月缺，渐渐人们的脑海里形成了时间意识，时间不会停止而不断流 逝，气候和万物不断变化。从而他们发现时间有周期和节律，万物都有循 环性。中国和越南是以农为主，他们关心的就是如何能解决―吃‖的问题，
语言对比的相关理论
1.4.1语言对比的步骤及原则
根据《对比语言学概论》（许余龙，1989），对比研究一般的程序可 以分为如下六个步骤来进行。
第一步骤：首先要确定对比的范围。对比的范围是包括哪些呢？就是下面的三个内容：（1）对比的语言层面，（2）对比的语言单位（或现
象），（3）对比的语言学内容。下面我们去了解一下每个方面具体的内容 是如何。
（1）对比的语言层面：就是我么希望加以描述的对比层面。可以根据自己 的研究兴趣、精盐以及目的在语音、词汇、语法、篇章、话语等语言层面 上选择一个层面来进行对比。一项具体的对比研究可能需要在几个不同的 层面上对某一语言现象进行分析，但是在这样的对比研究中一般还有一个 主要的对比层面。对比语言层面的选择也往往反映了整个语言学研究在某 一阶段的重点、兴趣和发展趋势。
（2）对比的语言单位（或现象）是我们在确定了对比层面之后需要进一步 确定的这一层面上的具体对比描述对象。例如，在语篇层面上，可以选择 篇章的组织结构或篇章中句子之间的粘连衔接等语言现象作为对比描述的 对象，或者在语法层面上选择短语或句子等结构单位作为对比描述对象。
但是要注意，为了能容易把握对比研究，对比描述对象的范围不可太大。
（3）对比语言学内容指的是在某一语言层面上对某种一具体描述对象进行 的语言学对比描述内容。在一项比较深入全面的对比研究中，对比描述往 往要同时包括几个不同类型的内容。例如，如果在语言层面上对比两种语 言中的名词短语，那么我们可以以系统为内容，对比名词短语的类型，也 可以对比各种类型的名词短语的结构及其规则，还可以对比他们的语法功 能。
第二步骤：文献搜集与研究。文献是包括两个部分：
（１）第一部分：实例语料,是指从语言实际使用中搜集来的用法实例资 料，可以从口语或书面搜集实例。某一具体对比研究范围内已有的对比研 究。第一部分文献告诉我们在某一具体领域里已经作了些什么样的对比研 究。同时了解和把握这部分文献可以让我们避免重复做别人已研究过的内 容，而且使我们自己的对比研究具有一定的新意和深度，这样我们的研究 才有价值。要掌握这一部分文献因为任何研究都应该直接或间接地建立在 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要对这些研究的理论、方法、目的和意义进行分析，
学习它们的亮点 ，找出不足之处和局限性。从而确定自己的研究方向和 重点，发现哪些方面能修正或完善或补充已有的研究。而且一些研究的结 论部分一般会简要地提到自己研究的局限性和对这一领域今后需要进一步 研究的建议。因此从这部分文献中我们或许还可以得到一些启发。
（２）第二部分：内省语料，是通过诱导本族语使用者运用自己的语感而 得来的语言材料）。这部分文献作为对比语言的一类特殊对比语言材料。
另一方面，研究者部分文献也可以给我们一些启发，使我们知道在某一领 域里有哪些对比研究可作。
第三步骤：要确定理论框架。对比研究的理论框架就是以某种语言分 析研究的理论或模式为基础的对比描述方法。在语言研究中，对同一语言 现象的分析可以用不同的方法来进行。例如，在现代汉语的句法研究方面 上，中国多年来一直比较流行的两种主要分析方法是中心词分析法和层次 分析法。近年来也有人尝试用一些新的西方语言学研究方法来分析汉语，
如换生成语法、格语法等。因此在对比研究中需要确定采用哪种语言研究
方法，作为对两种语言进行分析的统一分析模式。对比研究框架的选择取 决于对比研究目的。应用对比研究更多地采用前者作为对比描述的框架，
有时还可能会综合采用几种不同的分析方法。对比研究框架的选择还取决 于对比研究的范围，即对比研究的语言层面和对比描述的对象与内容。不 同的语言理论和分析模式是建立在不同的理论假设基础上，因而都有其研 究的重点和局限性。
第四步骤；搜集语言材料。如果一项具体的对比研究采用的是实例语 料，那么在确定和搜集对比语言材料时，为了使对比分析更能说明问题，
相关研究情况综述
四季在汉语还是越南语不仅具有其本身意义，而且还有暗喻义，对该主
题汉语和越南语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虽然四季在语言中有丰富意义，但 两国的语言学界尚未具体研究。
1.5.1中国的研究情况
关于四时，在中国也有些语言学家对该课题感兴趣，有不少研究成 果。例如，杨国栋和陈效逑的《论自然景观的季节节奏》。他们的研究主 要内容是研究物候季节的划分及其波动特点，并进行季节到来早晚的判断 和预报，在实践上有助于从整体上把握景观的季节动态，在理论上侧有助 于丰富和深化对于景观生态环境的认知。此外关于―春‖字有比较多研究，
例如，周光庆的《名词―春‖的形成发展及其文化哲学意义》，该研究也涉及到―春‖的；历史形成、其词义引申、派生意，从此深刻地反映了中华民族对事件的认识，与世界的关系和自身的生存式样以及由此慈生的文化哲学，具有典型性。还有王景东的《关于―春‖的成语文化蕴涵》，作者通过对―春‖的成语的归类于整理分析，了解成语中―春‖文化的由来与发展并总结出成语中―春‖文化的含义。
此外四时对阴阳学有亲密的关系，因此也有些作者将阴阳、五行学与 四时结合起来，指出两者的关系。曹立明在《三峡大学学报》（人文社会 科学版） 第 39卷、第 3期（2017年 3月）有《《管子》―四时‖观念的生 态意蕴》。在这份学报，作者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谈《管子》中的四 时与阴阳五行的关系，第二部分指出《管子》―四时‖观念的生态意蕴，第 三部分的内容是《管子》―四时‖观念在阴令文献系统中的地位。武占江在
《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 26卷第 2期（2003年 3月）
也登了《四时与阴阳五行》，他也指出四时与阴阳学的密切关系和四时观 念在《月令》文献系统。
在中国，尤其是在中医学有些关于四季对治病的研究，如：史连和
《论春夏养阳与秋冬养阴的含义》（中华医学写作杂志），巫抑扬、梁瑞 歌、朱文晓的《论夏季养阳的含义》（光明中医）。
通过考察，在中国对季节的研究不是罕见的，但关于―春夏秋冬‖的隐 喻意研究确实还不多，特别是 ―夏‖与―冬‖的隐喻意更少。而且还没有汉越 语言文化―春夏秋冬‖隐喻意对比的研究。希望我的这份论文能够成为有价 值的参考材料。
1.5.2越南的研究情况
在越南，通过考察，关于该课题的研究不多。2017 年越南国家大学的范玉含副教授对季节有了一张专题，叫做―Ý nghĩa của các từ Xuân, Thu trong ngôn ngữ, văn hóa Việt Nam và Trung Quốc‖, 这份研究首先阐明了农
业与季节的关系，然后指出并分析―春‖与―秋‖两词的各层意义，从而显示 了两国的文化特征。
琴秀才副教授经过多年研究汉语词汇及语义，结合任教汉语语义学所 获得的经验，对语义学研究方面也取得了可供参考的成果。他曾经与阮有 求先生对国俗语言进行过研究并完成了有关汉语中的国俗词语研究（Từ ngữ đất nước học）的一项研究。其中，作者也涉及到春夏秋冬这四个特指
季节的词语及其文化内涵。
此外，还有很多作者以季节为自己的文学创作的主题。在越南教育项 目中，关于春夏秋冬的文学作品被加入课本，成为学生所学的一项内容之 一，如：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满觉禅师的《告疾示众》、阮劝 的三首秋诗、阮悠的《翘传》等，教学那些作品的时候也对季节词语进行 分析，指出其隐喻义。但是指对四时的隐喻意研究的专著、论文还没有，
主要研究的是四时的本义（即季节的意义）。
小结 每个民族语言都拥有大量的词汇，其中，特指气候、天气和季节的词 语也较为丰富多彩。作为一种最有效的交际工具，每一种语言从词汇方面 而言，每一个词尤其是实词一般都有基本义和众多个派生义、联想义。通 过思维联想，人们在使用语言的过程中已经赋予每一个词多个联想义。其 中，一大部分词语原先是指客观事物，但是通过联想，人们已经将这些词 语联系到人们的生活，就是词语的联想义已经说明客观事物与人有着]密切 的关系，同时也反映了中国天、地、人合一的传统观念。春夏秋冬这四个 汉语和越南语特指季节的词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在本章，笔者已经对前人相关的研究成果做出了总结，由此可见，中
国学者对这一方面的研究成果丰硕，但是在越南的相关研究尚存局限。另 一方面，笔者也对论文相关的理论依据进行概括。其中，笔者侧重于语义 特别是隐喻的相关理论问题，阐明概念隐喻的特点、机制和作用。另外还 对语言对比包括汉越语言对比在内进行总结。其目的是为了确定这项研究 的理论框架。
在此基础上，笔者较为深入地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去探讨中、越两
国的季节划分及其文化背景。其中特别强调中越两国的农业生产及生活方式与季节特点的相互关系。从而进一步肯定，中越两国人民对季节的认知特点在相关的语言现象的反映。这些理论依据引发我们去根据中、越两国的季节划分及其意义进行汉越语中春夏秋冬这四个表季节的词语的语义考察与分析，阐明其特点及异同。
汉、越语中春、夏、秋、冬的语义特征分析
从字、词典上看“春”的意义
首先本人将从文字方面开始了解―春‖的意义。其实―春‖字早就在甲骨文出现了，换言之，―春‖也有几千年历史了，因此其意义也有一定的变化。据《汉语大词典》―春‖ 是个会意字，从汉字方面，―春‖这样解释：草
(木)，草木春时生长，中间是―屯‖字，似草木破土而出，土上臃肿部分，即 刚破土的胚芽形,表示春季万木生长；―屯‖亦兼作声符。小篆字形，隶变以 后，除―日‖之外，其他部分都看不出来了。据《说文解字》：―春，推也。
从艸屯，从日，艸春时生也。会意，屯亦声…今隶作春字，亦作芚。‖ 从 此可见，―春‖的本意是指一年中的第一季节：春季。
图一： “春”的字形演变示图
《康熙字典》在―春‖字项解释：
【辰集上】【日字部】 春；康熙笔画：9；页码：页493第06
〔古文〕萅𦸬旾𣈤【广韵】昌唇切【集韵】【韵会】枢伦切，𠀤蠢平声。
【尔雅ã释天】春为靑阳。 【注】气淸而温阳。 【周礼ã春官ã宗伯疏】春者 出生万物。 【公羊传ã隐元年】春者何，岁之始也。 【注】春者，天地开 辟之端，养生之首，法象所出。昏斗指东方曰春。 【史记ã天官书】东方 木主春。 【前汉ã律历志】阳气动物，于时为春。春，蠢也。物蠢生，乃 动运。 又姓。 【何氏姓苑】春申君黄歇之后。 又酒名。 【唐国史补】
酒有郢之富水春，乌程之若下春，荥阳之上窟春，富平之石东春，劒南之 烧春。 又花名。 【花木考】鸎粟别种名丽春。 又【集韵】尺尹切，音 蠢。 【周礼ã冬官考工记ã梓人】张皮侯而栖鹄，则春以功。 【注】春读为 蠢。蠢，作也，出也。
甲骨文 金文 篆文 隶书 楷书
据《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春‖的义项包括五个：1.（名）季 节，一年四季春为首等；2.指一年的时间。如三国魏曹植《杂诗》：―自期 三年归，今已历九春‖或找符庚《灯市词》：―乡里女儿十八春，描眉面额
红唇‖等；3.指男女情欲，如怀春、春心、春宵、春院、春风等；4.比喻生 机，如妙手回春、病树前头万木春等；5.姓春。本人在《现代汉语词典》
的―春‖做个统计，由 ―春‖ 开头的词语一共有49条。
本人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以及《康熙字典》对―春‖的意义进 行初步整理，然后再做具体分析，以图示如下：
图二：汉语“春”的本义与扩展义关系示图从以上的示图可见，“春”共有7项意义。其中，由特质季节春季的本义通过联想派生出年岁、生长、情欲、春色、东方与酒等四项意义。这些都与“春天”的性质有关系。
汉语中 ― 春 ‖ 的各项意义分析
―春‖的基本义是四时的第一季节，或一年中第一个季节。古人说：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增广贤文》），这句也包含―春‖
是一年的开始的意思。中国将春季称为 ―万物复苏‖的季节。北半球的春天
春：春季（本义）
年岁 生长 情欲 春色 东方 酒
在阳。随着冰雪消融，河流水位上涨，春季植物开始发芽生长，鲜花开 放。冬眠的动物苏醒，以卵过冬的动物孵化，候鸟从南方飞回北方。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孟浩然《春晓》）
这一首《春晓》表现了作者喜爱春天的感情，描写春天，诗人没有写 春天的迷人色彩，还是醉人的芬芳，他就从听觉角度着笔，写春之声：到 处都能听到啼鸟，还有春夜的雨声，鸟声婉转，悦耳动听。念这首诗我们 容易形容春天早晨的画面，春是一年的开头，早晨也是一日的开始。春天 带来阳光，万物生长。
关于―春‖的基本义的成语，也有很多，例如：―春光明媚‖、―春和景
明‖、―春暖花开‖等都形容春天的景物鲜明可爱，严寒已过，温暖和生机又 来到人间。
根据上面的―春‖词义释义，我们进一步归纳出四时之首的意义是基本 义，从此表示季节以外的扩展义。
上面本人突出 ―春‖的基本义，是一年第一季节，春季天气暖和，万 物生长，春天带来新鲜的感觉，植物萌芽生长，动物交尾繁殖，农夫下地 播种。因此提到―春‖人们会想到美好的，开始的，希望的。从这些联想，
人们常用―春‖这个季节形容许多其他意义。所以除了基本义以外，―春‖的意义也被扩展。其实早在殷商时代，名词―春‖就开始了词义的引申两千五百年来，已经形成了一个富有特色的词义系列。所谓词义引申，就是词从本义出发，带有本义的特性所启发的方向，通过民族的生活习惯，按照人
类的思维和联想规律，不断地派生出相关的新义从而形成词义系列的词义 演进运动。
第一，“春”是指生长。
名词―春‖是从基本义―春季‖出发的，然后直接引申出来其他意义。首 先说道―春‖，我们就联想到春季万物萌芽、发展，是一切的开始，从此
―春‖是具有―生长‖的意义。春季和生长之间的关系其实显而可见：在先民 的心目中，春季的最大特征就是使万物萌芽发生，春天是农民们下地播 种、开始新年的农事的季节，因此他们非常重视这春季的特征。因而他们 很容易由万物的―生长‖联想到―春季‖，或由―春季‖联想到―生长‖。而且，从
―生长‖意义的基础上，―春‖还引申出―生机‖的意义，―生机‖本来是万物―生
长‖的活力的表现。本人下面举几个例子来说明：
例子（2）：―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杜甫《春夜喜雨》）
释义：好雨似乎会挑选时辰，降临在万物萌生之春。
例子（3）：―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
释义：不管烈火怎样无情地焚烧，只要春风一吹，又是遍地青青的野 草，极为形象生动地表现了野草顽强的生命力。
第二，“春”指年岁。
名词―春‖还直接引申出了―年岁‖的意义。虽然―春‖是指一个季节，但古人已经以部分借代整体，它们自然就符合逻辑地引申出―年岁‖一义。
例 子 （4） ：―乡 里 女 儿 十 八 春 ， 描 眉 画 额 点 红 唇 。‖（ 赵 符 庚 《 灯 市 词》）。
释义：这个例子中的―春‖与―岁‖的意义是相同的。
例子（5）：―自期三年归，今已历九春。‖（曹植《杂诗》）
释义：李善注：―一岁三春，故以三年为九春。‖，因此上面的―九春 指三年。―春‖指 ―一年的时间‖。
例子（6）：―一卧东山三十春。‖ （高适《人日寄杜二拾遗》）
释义：这是唐代诗人高适晚年任蜀州刺史时写得一首思念杜甫的诗，
叫《人日寄杜二拾遗》，这句的意思是在东山待了几十年，不知不觉已经 老了。―春‖是代表一年的时间。
第三，“春”指男女情欲。
―春季‖与―情欲‖之间的关联以及由此引发的联想都与对生命之源的认 识有关。―春‖的根本特征就是使万物萌芽发生，而万物萌芽发生又总是根 源于内在的―情欲‖。其实在中国先民的生命体验，意象思维和―农耕清洁‖
都能激发起他们在―春季‖与―情欲‖之间的联想。
春季到来，日照时间变长，天气转暖，万物生长，同时也影响到人类的身体和精神。可以说，春季人类的身体和精神在一年中处于最佳的状态。而且，中国文化讲究天人合一，顺天应人，古代每到春天的第二个月就会有国家组织适龄青年男女见面胶合，以促进人口增加。《周礼ã地
官ã媒氏》：―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着不禁。‖正因如此，
―春‖字在古代文词语言中，往往是作为一种欲望情感的象征，故而汉语中
越南语中―xuân‖ 的意义
《Từ điển tiếng Việt》（Hoàng Phê《越南语词典》，2003 年）对
―xuân‖这一词指出下面的意义：
第一，―xuân‖是名词，―mùa chuyển tiếp từ đông sang hạ, thời tiết ấm dần lên, thường được coi là mở đầu của năm Mùa xuân, trăm hoa đua nở Vui
Tết đón xuân‖。（翻译：从冬季转为夏季的季节 ，气候转暖，一般都被看
为一年之首）与汉语对比可见，―xuân‖和―春‖的本义是相同的，都表示四 时之首
―Ngày xuân con én đưa thoi Thiều quang chín chục đã ngoài sáu mươi
Gần xa nô nức yến anh Chị em sắm sửa bộ hành chơi xuân.‖（阮悠《翘传》）
上面―ngày xuân‖及―chơi xuân‖的― xuân‖的意思都表示春天的意思。
越南人民从古至今写了不少关于春天的歌谣、俗语：
例子（18）：―Mùa xuân phơi phới vườn hồng/ Ta về đập đất ta trồng lấy cây‖
以后胡志明主席在1960年春节时也说：
例子（19）：―Mùa xuân là Tết trồng cây / Làm cho đất nước càng ngày càng xuân‖， 这句出现了两个―春‖词，一者是指春天，二者的意思就是―春‖的
扩展义，下回解释。
第二，―xuân‖是名词表示 ―Năm, dùng để tính thời gian đã trôi qua, hay tuổi con người Đã mấy xuân qua Mới hai mươi xuân.‖ （翻译：年岁用于来算 已过的时间或算人岁）
例子（20）：―Một năm là mấy mùa xuân ，gái kia hồ dễ mấy lần đưa dâu ‖
（越南歌谣）。这例子的―xuân‖是指―一年‖。
例子（21）：―Xuân thu biết đã đổi thay mấy lần?‖（阮悠《翘传》）。这里的―Xuân thu‖也像汉语的―春秋‖一样，表示一年的时间。
例子（22）：―Phong lưu rất mực hồng quần, xuân xanh sấp xỉ tới tuần cập kê.‖ （阮悠《翘传》）。这个例子的―xuân xanh‖是指年岁，整个―xuân xanh sấp xỉ tới tuần cập kê‖的意思表示翘已经到出家的年龄了。
第三，―xuân‖ 是形容词，意思是―thuộc về tuổi trẻ, coi là tươi đẹp, tràn đầy sức sống Đang xuân Tuổi xuân Trông còn xuân lắm.‖（翻译：属于青
春，年轻，生机勃勃） 如：
例子（23）：―Sáu mươi tuổi vẫn còn xuân chán So với ông Bành vẫn thiếu niên.‖ （胡志明）
例子（24）: ―Khuôn thiêng dù phụ tấc thành, cũng liều bỏ quá xuân xanh một đời.‖（阮悠《翘传》）。
第四，―xuân‖ 是形容词, ―thuộc về tình yêu trai gái, coi là đẹp đẽ Lòng xuân phơi phới.‖ （翻译：属于男女之间的爱情）
例子（25）：―Lượng xuân dù quyết hẹp hòi, công đeo đuổi chẳng thiệt thòi lắm ru Lặng nghe lời nói như ru, chiều xuân dễ khiến nét thu ngại ngùng.‖ （阮 悠《翘传》）。第一―xuân‖是指男女之间的爱情。第二―xuân‖表示春情，
―chiều xuân‖是指翘接受金重的感情时的春情表现。从此可见在越南语
―xuân‖的意义也有―爱情‖的意思。
例子（26）：―Một tường tuyết điểm sương che Tin xuân đâu dễ đi về cho năng.‖ ―Xuân‖是指情人，―Tin xuân‖是情人的消息。这句的意思是双方难以
经常互相交换信息。
在越南语―xuân‖一共有四个意义，其中表示―春季‖的意义还是本意，
与汉语相同，其他三个意义是引申义。―xuân‖没有表示东方、春色和酒的意义。
汉越语中 ― 春‖的隐喻意义
在修辞学，隐喻分为两个部分，是喻体及本体，Lakoff 将喻体称为源
域（miền nguồn） ，将本体称为目的域（miền đích）。为了弄清其隐喻义
本人决定将带有―春‖的成语作为汉语语料，对《汉语成语词典》进行考察 之后可以做出下面的结论：在《汉语成语词典》带有―春‖字的成语一共
157条，其中根据―春‖的意义可以进行分类:
序号 ―春‖的意义 ―春‖作
―春‖作 为目的
―春‖不是源 域，也不是 目的域
5 喜悦，美好的 32
专有名词、―春
秋‖时代，《春 秋》书等）
注：（）表示有这个意义
表1：汉语中―春‖的隐喻意义考察统计表
从上面的结果做出结论：―春‖的本义——―春季‖可以作为源域，―春‖
有七个隐喻义可作为目的域，另外的四个意义是―春‖的派生义，因此不能 做源域也不能当目的域，在 2.1.1.2 已经详细分析了，―春‖的派生义在此项 内容不再谈论分析。从上面的统计结果，我们可以容易见到在七个隐喻 义，―春‖喻指喜悦或美好的事情数量最多；喻指年轻、青春是排名第二；
喻指受别人的恩惠或享受良好的教育是排名第三；另外隐喻义顺序是男女情欲、男女爱情、思念以及喻指父母。
在越南语本人将阮悠《翘传》作为越南语语料。统计并初步分析之后 得出下面的结论：在《翘传》中的 3245句有 56句带―xuân‖字，其中―xuân‖
的意义可以如下分类：
―xuân‖作 为源域
―xuân‖作 为目的域
―xuân‖不是源域，
也不是目的域
特指某个人 2
注：（）表示有这个意义
表2：越南语中―xuân春‖的隐喻意义考察统计表
从上面的统计结果可见，―xuân‖的本义是四时之首在修辞隐喻手段可 当源域，另外表示年岁及春色两个意义是―xuân‖的派生义，表示男女爱 情、情欲、表示美好的和心情喜悦、表示青春、年轻以及父母是隐喻义，
特别是―xuân‖在阮悠的《翘传》还能特指某个人，带来修辞效果。在隐喻
手段可当目的域。在上面所述的六个隐喻义中，喻指年轻、青春的是最多 的，然后是表示爱情，喻指父母的是第三，另外是喻指男女情欲、喜悦、
2.1.2.1“春”作为源域
―春‖的源域指的是上面本人所列的基本义，即―春‖是一年四时之首。
上面在 2.1.1.2 的内容笔者已经对―春‖的各个义项进行分析，同时指出其本
义，就是―一年四时之首‖。在例子（1）中―春‖作为源域。而且越南语的
―xuân‖基本义也跟汉语的―春‖相同，例子（17）、（18）以及（19）―xuân‖
也作为源域。
上面所述的例子大部人都是来自经典古代诗歌。在现代语言中，不管 是汉语还是越南语，―春‖和―xuân‖都可当源域。
―春风杨柳万千条
六亿神州尽舜尧
……‖ （毛泽东《送瘟神》其二）
释义：这句的意义主要在于―六亿神州尽舜尧‖，中国的六亿人（当时 人口约数）都是尧舜一样的圣人。前一句是―春风杨柳万千条‖只有联想作 用，因此这句的―春风‖意义仍然是―春天的风‖。
―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 ，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 度秋风劲 ，不似春光 ，胜似春光 ，寥廓江天万里霜‖（毛泽东《采桑子 重 阳》）
释义：人的一生容易衰老而苍天却不老，重阳节年年都会来到。今天 又逢重阳，战场上的菊花是那样的芬芳。一年又一年秋风刚劲地吹送，这 景色不如春天的光景那样明媚。却比春天的光景更为壮美，如宇宙般广阔 的江面天空泛着白霜。
―Một ngày xuân xanh tươi như mắt biếc, Gió biển Đông phơ phất thổi lên rừng.‖
（Xuân Diệu 《Một ngày xuân》）
―Trời lún phún mưa xuân đường các ngõ Lầm những bùn và đầy những người đi
Trong vườn đào đã nhiều bông nở đỏ
Và đã nhiều nêu dựng khánh khua thi.‖ （Anh Thơ《Chiều ba mươi
例子（29）、（30）是描绘春季到来的风景，因此上面两个例子中的
―春‖意思是指―春季‖，
2.1.2.2 “春”的各层目的域 其一，“春”喻指男女之间的爱情。
例子（31）：―别情遥，春歌断，掩银屏‖（李珣《酒泉子》）。这句是写 别后愁思，里面的―春‖表示感情，为―歌‖修饰。
例子（32）：―春情多艳逸，春意倍相思。愁心极杨柳，一种乱如丝。‖
（孟浩然《春意》）释义：春天是一个美丽的季节，也是一个能触动人相 思之情的季节。这佳人的心就像杨柳依依，被春风撩动，散乱如斯。因此
―春‖是喻指爱情的。―春‖一般能跟其他语素结合，爱情意义更加明显，
如：―春情‖、―春心‖、―怀春‖等。
对于越南语的―xuân‖
―Thề xuân dù chẳng vuông tròn, Khoá buồng xuân lại vẫn còn sầu xuân.‖ （Hàn Mặc Tử 《 Sầu xuân》）
例子（33）的―Thề xuân‖和―buồng xuân‖就是两个隐喻，让读者联想到男女 在爱情中的幸福．
―Người ta cưới cả xuân cả vợ
Nên ân tình nổi máu trên môi‖ （Hàn Mặc Tử 《Cưới xuân, cưới vợ》）
把动词―cưới‖和名词―vợ‖结合本来是常用的，但在这首诗作者又加上 名词―xuân‖，―cưới cả xuân cả vợ‖，因此这里的―xuân‖也喻指爱情。
其二，“春”喻指男女之间的情欲。
―春‖还喻指男女之间的情欲，在《现代汉语词典》（第５版）关于情 欲、带有―春‖的词语有四条：春宫、春画、春宵、春药。据《现代汉语词 典》（第 5 版）的定义，―春宫‖指淫秽的图画，也叫―春画‖；―春宵‖是春 天的夜晚，常比喻男女欢爱的夜晚；―春药‖指的是刺激性欲的药。
古人常曰：―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的出处本来是从苏轼的《春 宵》：―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 沉沉。‖ 这首《春宵》中的―春宵‖意义本来是指春天的夜晚每一刻都价值 千金，到处充满花的清香，而明月下的影子也各有情趣。远处的楼台歌唱 与管弦的声音细细地流荡空中，垂着秋千的院子宁静而深沉，在馨香和乐 音中化去了。以后―春宵‖常被认为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两心相悦激情澎 湃，每一刻都千金宝贵吧。因此―春宵‖隐喻男女欢爱之夜。
在越南语，―xuân‖也带有这个隐喻义，例如：
汉、越语中―夏‖的隐喻意义之异同
在于一方面上，本人做出下面的总结：
源域 目的域 汉语的“夏” 越南语的“hạ”/ “hè”
一年中第二季
关于时间、时 候
分离 X 考试的季节 X
娱乐、旅游的 季节
注：（）表示有这个意义，（x）表示没有这个意义。
表5：汉、越语中―夏‖的隐喻意义之异同统计表 a）共同点：
两者的共同点首先是以―夏‖（―hạ‖/ ―hè‖ ）作为源域。
其二是两者都表示困难、障碍 其三，两者都是时间名词，可以喻指时间。
汉语的―夏‖可以喻指受别人的恩惠或回报，越南语没有这个意义。
越南语的―hạ‖/ ―hè‖ 与学生时代有关，在越南，谈到夏天人们一般会想起学生分离的季节，尤其是准备上大学的夏天。越南夏天一般以凤花作为表征 ，凤花叶代表学生，在越南夏天六七月十考大学的时间，也代表结束了学生年代，因此越南语―mùa hạ/hè‖还被称为―mùa thi‖、―mùa chia ly‖。
― Những chiếc giỏ xe chở đầy hoa phượng
Em chở mùa hè của tôi đi đâu?
Chùm phượng vỹ em cầm
Là tuổi thơ mười tám ‖（Đỗ Trung Quân 《Chút tình đầu》）
此外，年轻人一般利用夏天的假期参加一些自愿工作，越南人一般把 夏天成为―mùa hè xanh‖。
因为夏天学生放暑假、天气炎热因此人们常利用夏天去旅行。因此谈 到夏天我们一直联想到休息、娱乐、旅游的。
“ Sung-sướng quá giờ cuối cùng đã hết Đoàn trai non hớn hở rủ nhau về
Chín mươi ngày nhảy nhót ở miền quê Ôi tất cả mùa xuân trong mùa hạ.” （Xuân-Tâm ）
2.3“秋”的语义特点分析
2.3.1 “秋”的各层意义
2.3.1.1从字、词典上看“秋”的意义
秋天属于少阴，阳在阴，气候凉快，秋天的到来就是收获的标志，是庄稼成熟的季节。据《说文解字》，秋是：―禾穀孰也。从禾，𤒅省聲。
季的时候，自然景观最明显的变化在树木上面，红彤彤的枫叶和金灿灿的 稻田，都是只有在秋天才能见到的美景。
从汉字方面来分析，―秋‖是个形声字，繁体正字从禾从龟，龟亦声。
―禾‖指―谷物‖、―收成‖。―龟‖指―龟验‖，即春耕时烧灼龟甲以卜算秋天收 成，到了秋收时节，谷物收成是否如龟卜预言的那样就实际见分晓了。看 下面的―秋‖字形演变过程能了解其字义：
图五： “秋”的字形演变
据《说文解字》，秋是：―禾穀孰也。从禾，𤒅省聲。𥤛，籒文不省。
七由切‖。其本义为：谷物收成时节、庄稼成熟季节。古秋字的正体是从禾 从龟，别体有从火的，那是指―灼龟之火‖；或从龟下有火，那也是指―灼龟 之火‖。
据《康熙字典》：
【 午 集 下 】 【 禾 字 部 】 秋 ； 康 熙 笔 画 ：9； 页 码 ： 页 850 第 06
〔古文〕𥤛𪚼龝𪔁【唐韵】七由切【集韵】【韵会】雌由切【正韵】此由 切，𠀤音鰌。金行之时。 【尔雅ã释天】秋为白藏。 【注】气白而收藏 也。 【释名】秋，就也，言万物就成也。又缯也，缯迫品物使时成也。
又【说文】禾谷熟也。 【礼ã月令】孟夏麦秋至。 【𨻰澔曰】秋者，百谷
甲骨文 金文 篆文 隶书 楷书
成熟之期，此于时虽夏，于麦则秋，故云麦秋。 【书ã盘庚】乃亦有秋。
又 【 礼ã鄕 飮 酒 义 】 西 方 者 秋 。 秋 ， 愁 也 。 愁 之 以 时 ， 察 守 义 者 也 。
【注】愁读为揫，敛也。察严杀之貌。 【春秋ã繁露】秋之言犹湫也。湫 者，忧悲状也。 又九月为三秋。 【诗ã王风】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又四秋。 【管子ã轻重乙篇】岁有四秋，而分有四时。故曰：农事且作，
请以什伍农夫赋耜铁。此谓春之秋。大夏且至，丝纩之所作，此谓夏之 秋。大秋成，五谷之所会，此谓秋之秋。大冬营室中，女事纺绩缉缕之所 作，此谓冬之秋。 又【广韵藻】竹秋，三月也。兰秋，七月也。 又秋 秋，马腾骧貌。 【前汉ã礼乐志】飞龙秋游上天。又【扬雄ã羽猎赋】秋秋 跄跄入西园。 【荀子ã解蔽篇】凤凰秋秋。 【注】秋秋，犹跄跄。谓舞 也。 又春秋，鲁史名。 又大长秋，皇后官名。 【前汉ã百官表】景帝 更将行为大长秋。 【师古注】将行，秦官名。秋者，收成之时，长者，恒 久之义。 又姓。 又七遥切，音鍫。 【扬雄赋】秋秋跄跄。萧该读。又
【荀子ã解蔽篇】凤凰秋秋，其翼若干，其音若箫。秋与箫为韵。 又楚俱 切，音蒭。 【水南翰记】北方老妪八九十岁，齿落更生者，能于夜出，食 人婴儿，名秋姑。秋读如蒭酒之蒭。
据《现代汉语词典》（第 5 版），―秋‖包括五个一项：1.秋季：深 秋、秋雨、秋高气爽等；2.庄稼的成熟或成熟的季节，如麦秋、大秋等；3.
指一年的时间，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千秋万岁、千秋万代等；4.指 某个时期（多指不好的），如：多事之秋，危急存忙之秋等；5.姓。其中
―秋‖是季节的意义是本义，从而引伸出其他意义。
图六：汉语“秋”本义与扩展义的关系
2.3.1.2汉语中 “秋”的意义
上面笔者在汉字角度对―秋‖字进行分析，同时指出其本义为一年中第 三季节：秋季。进入秋季，太阳高度角渐低，温度渐降，因此秋季是属于 少阴的。在秋季，秋风送爽、炎暑顿消、硕果满枝、田野金黄。如果春季 是播种的季节、万物生长的季节，那么秋季是相反的，春季播种，秋季收 获，很多植物在这个季节中成熟。 据《现代汉语词典》（第５版）的统 计，在―秋‖字项关于―秋季‖的意义一共１９条，比如：―秋景‖、―秋粮‖、
―秋高气爽‖等。
例子（81）：―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汉ã刘彻《秋风
辞》）释义：秋风吹袭天气转凉，草木干枯，黄叶被寒风吹落，夜露也因 寒冷凝结为霜。
汉、越语中―秋‖的隐喻意义之异同
从2.3.3可见汉越语中的 ―秋‖隐喻义有着一定的异同之处。
在语义方面上，汉语的―秋‖有五个隐喻义：思念愁闷和离开、凄凉脆 弱、美好的品德（常用―秋月‖）、美女的眼睛或眼神（常用于―秋水‖、―秋 波‖，一般用于古典诗歌 ）、强大的力量。
越南语的―thu‖有三个隐喻义：思念愁闷和离开、美好的（不是表示
美好的品德）、美女的眼睛或眼神（常用于 ―thu ba‖ 、―thu thủy‖，一般用 于古典诗歌）
在语法方面上，据《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和《Từ điển tiếng Việt》（Hoàng Phê《越南语词典》，2003 年）以及上面所分析的结果可以 下结论：汉语的―秋‖和越南语的―thu‖都是名词，在用法方面是一样的。
下面本人将对―秋‖与―thu‖的异同点总结一下：
源域 目的域 汉语的“秋” 越南语的“thu”
一年中第三季
思念、离开 美女的眼睛 凄凉、脆弱 x 美好的品德 x
强大的力量 x 注：（）表示有这个意义，（x）表示没有这个意义。
表8：汉、越语中―秋‖的隐喻意义之异同列表
两者的共同点就是：表示思念或离开，用于描写美女的眼睛，指美好 的。
两者的不同点：―秋‖可以表示悲伤、凄凉、脆弱而越南语的―thu‖只 能表达悲伤的感觉，没有表示脆弱的。―秋‖可以用于比喻美好的品德（常 用―秋月‖）而越南语的―thu‖指能表达美的、好的，没有表达人的品德。汉 语的―秋‖有时候指强大的力量（常用―秋风‖）而越南语没有这个意义。
2.4“冬”的语义特点分析
2.4.1 “冬”的各层意义
2.4.1.1从字、词典上看“冬”的意义
在现代汉语，一谈到―冬‖字我们就想到―冬‖是一年四季中最后的一个 季节。冬天，千里冰雪，万物凋零，与春季完全相反，这就是冬季的典型 形象。在四时中，冬季是最―终‖的季节。据《说文解字》：―冬，四时尽 也。从仌从夂。夂，古文終字。𠔙，古文冬从日。都宗切。‖ 最早的字形 是在一条绳子的两端各打一个结，表示―终了‖的意思，在甲骨文、简帛等 文献我们发现先民都用―冬‖来记录―终‖这个词。因此―冬‖的意义本来是―终‖
的意思。《马王堆汉墓帛书》：―诰诰作事，毋从我冬始‖，但是这个意义 很早就不用了，所以东汉代的《说文》对―冬‖这一字这样说:―冬，四时尽 也‖，―冬季‖的意义就是借用的，成为现在―冬‖的本义。而要表示它本义
―终结‖、―结束‖的意思时，后人就在―冬‖字的左侧加了一个―糸‖旁，造出一
个―终‖字来表示。至此，―冬‖、―终‖二字就有了明确的分工，也就各自表
示其不同的含义了。后来，在金文以来字形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加上了
―日‖。（请看下面的图四）。《说文解字》认为，构成―冬‖字的―夂‖符是
―终‖字字形，下边的两点在小篆中写成―仌‖，这个―仌‖符就是后来所写的
―冰‖字，表示寒冷的意思，这也是冬季最基本的特点。
图七：“冬”字的字形演变示图
在语义方面，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第 5 版），―冬‖的意义有两 个：1 冬季，如：隆冬、冬耕等；2.姓冬。此外―冬‖同―咚‖，是拟声词。
根据《汉语大字典》（第 2版），―冬‖字的意义包括 5个：１．一年 四季的最后一季；２．冬月，农历十一月的俗称；３．最后，终了；
４．―鼕‖的简化字；５．姓。
根据《康熙字典》解释：
【子集下】【冫字部】 冬； 康熙笔画：5； 页码：页131第17
〔古文〕𣆼𣅈𠘀𠔙𠘗【唐韵】【集韵】【韵会】𠀤都宗切，笃平声。
【说文】四时尽也。 【礼ã月令】天气上腾，地气下降。天地不通，闭塞而成冬。 【乐记】冬，藏也。 【前汉ã律历志】冬，终也。 【白虎通】冰甲骨文 金文 篆文 隶书 楷书
霜，冬之𠋫也。 【鹖冠子ã环流篇】斗柄北指，天下皆冬。又姓。 【韵 会】前燕有司马冬寿。
根据上面的权威词典与字典，笔者对―冬‖的意义做个结论：―冬‖的本
义是―最后‖。―冬‖的―一年最终的季节‖这意义是假借的，从这个意义的基 础上引申出北方、姓冬等两个引申义。
图八：汉语“冬”本义与扩展义的关系示图
2.4.1.1汉语中“冬”的意义
―冬‖与―终‖同音zhōng，是―最后‖的意义。
郭沫若《金文丛考》: ― （金文中） 冬字多 见，但均用为终。‖
《广雅ã释诂四》: ―冬，终也。‖
《 卜 辞通纂ã别录之二》: ―冬日雨。‖ （整日地下雨）。郭沫若考 释：― ‗冬日雨‘读为‗终日雨‘。‖
《马王堆汉墓帛书ã老子甲本ã德经》：―塞其㙂，闭其门，冬身不 堇。 ‖ （堵塞住嗜欲的孔窍，关闭起嗜欲的门径,终生都没有劳扰的事。）
按今《老子》五十二章作：―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
按照上面所提的证据可知，―冬‖的本义是―最后,终了‖义，后来加义
符―纟‖写作―终‖。因此―冬季‖这意义只是通过假借法而成。从本意的基础 上扩展为一些意义：
第一，“冬”是指一年中最终的季节。
冬天是阴气最高的季节，因此属于太阴。冬季的最典型的特征就是一 年中温度最低，在这个季节，雪花满天飞舞，万物凋零。一年分为四季，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冬，冬天是最后的，也带有本义―终了‖。
关于―冬季‖一义，―冬‖成为构词的词素，在《现代汉语词典》有―冬‖ 开头一共２６条，如：冬藏、冬衣、冬至、冬贮等，同时也有很多关于冬 季的成语：―十冬腊月‖、―春去冬来‖、―冬日之温‖等。
例子（114）：―冬夜夜寒冰合井，画堂明月侵帏。‖（苏轼《临江
仙ã冬夜夜寒冰合井》）。释义：―冬夜夜寒冰合井‖的意思是冬天夜里寒 冷，寒冰把井挂住了。
汉、越语中―冬‖的隐喻意义之异同
越南语―đông‖的意义主要是表达冬季，与汉语的―冬‖相同。但是越南的―đông‖和汉语的―冬‖在表达隐喻时也有些不同点。
源域 目的域 汉语的“冬” 越南语的“đông”
一年中最后的
迂腐，浅陋。 X 注：（）表示有这个意义，（x）表示没有这个意义。
表10：汉、越语中―冬‖的隐喻意义之异同列表 a）共同点
两者都能表达困难和时间的意义。
两者都是时间名词。 b）不同点
其一，汉语的―冬‖与―夏‖结合时可以喻指时宜是否符合；―冬‖与―日‖ 结合时可以表达亲密的态度，或者温暖的感觉；―冬烘‖表达迂腐、浅陋，
这些意义越南语没有。
其二，说道―冬天‖，越南语的―đông‖可以勾起寂寞的感觉。冬天与春 天完全相反，春天万物生长，但从秋天起万物开始凋零，到了冬天景物凄 凉，特别是越南的冬天天气非常寒冷，再加上常常下雨，会给人们带来寂 寞感，让人们更加思念：
―Biết chăng chi? mỗi mùa đông Đáng thương những kẻ có chồng như em Vẫn còn thấy lạnh trong tim Đan đi đan lại áo len cho chồng.‖
（T.T.KH 《Đan áo cho chồng》）
―Yêu hết một mùa đông Không một lần đã nói Nhìn nhau buồn vời vợi
Có nói cũng không cùng
… Giờ hết một mùa đông Gió bên thềm thổi mãi Qua rồi mùa ân ái Đàn sếu đã sang sông.‖
（Lưu Trọng Lư《Một mùa đông》 ）
在寒冷的冬季要与人相别时，心情也不是很舒服，因此―đông ‖还能 强调分离的意义。
―Lên xe tiễn em đi Chưa baogiờ buồn thế Trời mùa đông Paris Suốt đời làm chia ly‖
（Cung Trầm Tưởng 《Chưa bao giờ buồn thế》）
小结 第二章本文首先在汉字及语义方面对“春、夏、秋、冬”的意义尽心 分析，指出其基本义及扩展义。为了能做出结论笔者已经根据一些可靠的 材料与权威词典，例如《现代汉语词典》（第 5 版）、《康熙字典》、
《汉语大字典 》（第二版）、《汉语成语词典》。同时笔者对汉语的
“春、夏、秋、冬”以及越南语的“xuân、 hạ (hè) 、thu、 đông”进行综 述，通过考察语料指出其隐喻义，从此将同时笔者对汉语的“春、夏、
秋、冬”以及越南语的“xuân、 hạ (hè) 、thu、 đông”的隐喻义进行对 比，指出两者的异同点。对比之后我们发现汉、越两个民族对“春、夏、
秋、冬”的认知具有高度的相似性。在两种语言，“春、夏、秋、冬”的基本义都表示季节，“春”还喻为爱情、男女情欲、 年轻和父母，在汉语还表示恩惠和思念，越语还能用于代替某个人物，在语法方面“春”是名词而越南语“xuân”不仅是名词而且还是形容词；“夏”除了表示季节还
喻为困难和时间、时候，但越南语的“hạ”还喻指分离、考试的季节、娱乐旅游的季节和代表年轻人，这些意义汉语没有；“秋”在两种语言的隐喻义都是指思念、分离、女人的眼神和美好的，但在汉语还喻指凄凉、脆弱的状态，表示美好的品德，在一定的情况下表示强大的力量；“冬”在两种语言的隐喻义都是指困难和时间，汉语还喻指时宜、亲密温暖和迂腐，浅陋，越南语还喻指寂寞、分离。在对“春、夏、秋、冬”进行分析时，本文还是用一些经典诗词，（包括古代文学以及 20 世纪以来的诗词）。由此可见，汉语和越南语中特指季节的春、夏、秋、冬具有丰富的联想义和隐喻义。在汉语和越南语中尤其是文学创作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体现出两国人民特别是文人雅士的在语言运用上巨大的创造性。
汉、越春、夏、秋、冬隐喻意义中的认知特点及文化内涵
中、越两国人民对春、夏、秋、冬的认知
在这份内容中，本人对春夏秋冬时间、空间、温度高低以及人们生老 病死及情绪表现等四个方面的认知进行分析。
3.1.1中、越两国人民对春、夏、秋、冬时间上的认知
时间认知（time cognition）是个体对客观事件持续性和顺序性的认知，
包括个体对事件时间的长短、先后、快慢等变化的认识。人类没有特定的 感知时间的感受器，而是在多种感受器的参与下，通过对事件始末的时间 点及有关的时间参照系进行加工而间接实现的。常用的时间参照系包括：
自然界的周期现象：季节的交替变迁、月亮的盈亏、太阳的升落；个体的生理节律性信息：心率、脉搏、呼吸、消化、排泄；人造的计时工具：日历、时钟。
自古至今，时间与空间是两个特别重要的概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长年来播种，球到收获；夏日田猎，冬季藏弓。每一个生存活动都凝结着 无数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时间经验，这些经验口耳相传、代代积累，离不 开这一语词符号的中介表达作用。如果没有时间词，人们如何正常交际、
趋吉避凶、传统经验、回顾历史、把握当下、筹划未来。时间词出现会满 足社会生活中时间表达的需要。因此在没有“春、夏、秋、冬”四时概念 之前，先民靠经验进行原始渔猎采集，并不能准确地把握何时兽肥鱼厚、
何时硕果累累、何时万物生长、何时该收获、何时冰雪满地。可是当时间 词“春、夏、秋、冬”填补了这一事件概念的空白，进入先民的语言系统 后，这种情况就得以改善，满足了先民时间表达的需要，将那些朦胧的事 件意识以语词符号的形式在人的思维当中固定下来，人们从此可以运用这 些符号来指称时间当中可能会经历的特定阶段。
一年分为四季：春、夏、秋、冬，现在四时也按照这个顺序排列，一年 四时“春夏秋冬”不仅表达季节，而且还表示一年的时间或人的年纪。从 古代时在中国、越南等亚洲国家，先民早就认识季节的时间。春季从立春 开始到立夏结束，夏季从立夏开始到立秋结束，秋季从立秋开始，结束于 立冬，冬季在立冬开始到立春结束，四时的时间也就是一年时间，每个季 节延长大约三个月，成为一个季节。春夏秋冬四季的循环已经成为一个环 节，带有规律性。
第二章本人在“春、夏、秋、冬”每个词的隐喻义也指出这类词表示时间的意义，如“春去秋来”、“春去夏来”、“霜凋夏绿”等成语都表示
时间的转流。从自然中的季节性质通过联想引进人类的生活，表达人类生 活中的盛与衰、兴与亡、生与死的循环规律。
3.1.2中、越两国人民对春、夏、秋、冬空间上的认知
空间与时间是两个相对的概念，两者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按照宇宙 大爆炸理论，宇宙从奇点爆炸之后，宇宙的状态由初始的“一”分裂开 来，从而有了不同的存在形式、运动状态等差异，物与物的位置差异度量 称之为“空间”，位置的变化则由“时间”度量。空间由长度、宽度、高 度、大小表现出来。通常指四方（方向）上下。
上面提到两国先民对四时的时间认知，一年从春天开始，冬天结束，
春夏秋冬轮流转换，四十的气候与风景也有很大的变化。古人已经认识 到，春天万物萌芽，春光明媚，到夏天植物猛增发展，秋天植物结果实，
风景开始凋零，冬天满地冰雪。因此说“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古人如 何描绘四时呢？
描写春天的风景，杜牧在《江南春绝句》已经写：“千里莺啼绿映 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释义：千里 江南，到处莺歌燕舞，有相互映衬的绿树红花，有临水的村庄，有依山的 城郭，到处都有迎风招展的酒旗。昔日到处是香烟缭绕的深邃的寺庙，如 今亭台楼阁都沧桑矗立在朦胧的烟雨之中。
越南人从古代时也认识到春天的美丽，是生长的季节，陈仁宗皇帝在
“杨柳花深鸟语迟，画堂檐影暮云飞。客来不问人间事，共倚栏杆看翠 微。”
―Dương liễu hoa thâm điểu ngữ trì, Họa đường thiềm ảnh mộ vân phi
Khách lai bất vấn nhân gian sự, Cộng ỷ lan can khán thúy vi‖
Chim nhởn nha kêu liễu trổ đầy, Thềm hoa chiều rợp bóng mây bay
Khách vào chẳng hỏi chuyện nhân thế, Cùng tựa lan can nhìn núi mây
(Huệ Chi 的译文)
可见，越中两国先民早就认识到春天到来时空间生机勃勃，风景美 丽，给人们带来快舒服的感觉。
夏天到来时，气候变化，空间也改变，夏天植物生长十分茂盛。天气 炎热，有时会下暴雨，天亮得早，黑得晚，昼长夜短。
唐代高骈在《山亭夏日》描写夏天：“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
中、越两国人民对春、夏、秋、冬隐喻意义的文化内涵
3.2.1春、夏、秋、冬隐喻意义所透露的阴阳观念
上古先民早就意识到时间的变换，其中四时规律被它们认为是宇宙的 第一规律，可以说这是前诸子时期特别重要的一种自然观。我们都知道，
阴阳与五行是中国古代哲学的主要说理工具，体现着传统的主导思维方 式。从一些中国古代文献资料中我们会经常看到阴阳与四时有密切的关 系：“阴阳不和，寒暑不时，以伤庶物。”（《庄子ã渔父》）；“阴阳 四时，运行各得其序，惽然若亡而存，油然不行而神。”（《庄子ã知北 游》）；“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易简之善配至 德。”（《易ã系辞》）。从上面的三条材料我们可以看出阴阳与四时之 间的密切关系，它们不离不弃，阴阳不调，四时必乱，阴阳调和，四时就 会正常运行。
那么阴阳观念是如何呢？阴阳的本意是太阳照得到与照不到的地方与状态，在气象意义上为阳光普照与阴云密布，春夏的阳光逐渐充足，秋冬的阳光逐渐暗弱，很容易使人将四时和阴阳联系起来。所以根据阳光的照射春属于少阳，夏属太阳，秋属少阴，冬属太阴。在甲骨文中一般作为描摹天气的形容词，与风、雨、启（晴）等相对，字形不固定。在春秋时期，它作为一种气象的状态来体现季节的变化。关于阴阳与四时之间的关系，本文在一些材料中发现古代的时候还存在一个观点，就是阴阳比四时在形式上更根本、更在先：
《黄帝四经ã十大经》：“无晦无明，未有阴阳，阴阳未定，吾未有 以名。今始判为两，离为四时。”
《郭店楚墓竹简ã太一生水》：“太一生水，水反辅太一，是以成 天。天反辅太，是以成地。天地（复相辅）也，是以成神明。神明复相辅 也，是以成阴阳。阴阳复相辅也，是以成四时。四时复相辅也，是以成沧 热。沧热复相辅也，是以成湿燥。湿燥复相辅也，成岁而止。”
《礼记ã礼运》：“是故夫礼，夫礼必本于太一，太一者元气也，分 而为天地，转而为阴阳，变而为四时，列而为鬼神。”
从上面的材料可见，在《礼记》、《黄帝四经》以及郭店楚的《太一 生水》都认为阴阳生成了四时，而显然事实应该相反，是四时成就了阴 阳。因为四季只是一个观念，是大自然的规律，阴阳也非实体，阴阳不可 能真的“生成”四时，所谓“阴阳生四时”不过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一种说 法，我们应该理解阴阳在逻辑上比四时更优先，阴阳解释了四时形成的原 因。也就是说，阴阳的规律决定四季现象。阴阳是个哲学范畴，当理性发 展到一定过程的时候，人们开始从哲学的角度来探询自然事物的根本规 律，不再满足于就事论事，于是尝试用根本性的哲学范畴——阴阳来解 释、统一自然事物及其规则。
《墨子ã辞过》中的话道出其中的关窍：“圣人有传，天地也则曰上下，四时也，则曰阴阳。”阴阳在概括四时的观念系统的过程中，继承了后者永恒规律性的地位，从而加强了自身的哲学说服力。所以阴阳的冠冕
是四季观念系统给它加上的，加冕之后仍然不忘时时提起四时以作为自己 最高范畴地位的证明。
《管子ã形势解》对阴阳、四时和形德的关系做了更细致的解说，它 说：“春者，阳气始上，故万物生。夏者，阳气毕上，故万物长。秋者，
阴气始下，故万物收。冬者，阴气毕下，故万物藏。故春夏生长，秋冬收 藏，四时之节也。赏赐刑罚，主之节也。四时未尝不生杀也，主未尝不赏 罚也。故曰：“春秋冬夏不更其节也。” 天，覆万物而制之；地，载万物 而养之；四时，生长万物而收藏之。古以至今，不更其道。故曰：“古今 一也。” 四季的变迁体现了阴阳的消长，春夏两季是阳长阴消得季节，春 属少阳，夏属太阳，秋冬两季是阴长阳消得积极俄，表现为万物的收藏，
这是自然不变的节律，体现在人事上，统治者的赏赐刑罚也要应对自然节 律的变化而施行。因此在《管子》中才强调统治者一定要“知四时”、
“务时而寄政”。《四时》篇云“唯圣人知四时。不知四时，乃失国之 基”。只有了解阴阳四时的变化，遵循四时的规律而施政才能使国家风调 雨顺、长治久安。若统治者不应天道，违背时节而施政，必然会造成政令 不行、丛生的可怕后果。由此《管子》提出了“因于时”的主张，《宙 合》篇云“春采生，秋采蓏，夏处阴，冬处阳，大贤之德长。”，《轻重 己》篇又讲：“历生四时，四时生万物。圣人因而理之，道遍矣。”也就 是说圣人的出处行宜都要“因于时”。
3.2.2春、夏、秋、冬隐喻意义所透露的农耕文化
农耕文化曾经覆盖了中国和越南社会的方方面面，成为这两个亚洲国家优秀传统文化的主干成分，也是构建两国的核心价值观的重要精神文化
资源。四时尤其关乎农耕文明，可以说四时本身就是农耕文明不断发展才 最终形成的。在第一章本文也提到殷商时代没有四季的观念而只有春秋两 季的认识。在《甲骨文简明词典》所说：“商代的春季包括农作物夏收这 段时期在内”；“商代的季节虽然包括现在的秋冬二季，但以大秋收获季 节为中心”（中华书局 1988 年版 266 页）。当时一年只分两季，春秋使可 代表一年，便是在这个意义上使用“春秋”一词的。稍后还有一年三季的 观念：“三时不害，而民和年丰也”（《左转ã桓公六年》 ）：“三时不 害，而民和年丰也。”杜预注：“三时，春、夏、秋。”。上面“商代的 春季包括农作物夏收这段时期在内”所理解的是，春天生出的作物虽然主 要在秋季收获，但也有不少可在夏季收获，夏季从春季的分出以及人们对 夏季的观念，也不能不说源于农耕。可见不管是两季还是三季，季节都是
随 农耕发展而历史地产生的观念。 至于以后的四时观念“春生、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