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ận văn thạc sĩ VNU ULIS nghiên cứu giới từ ‘YU’ trong tiếng hán hiện đại và khảo sát cách biểu đạt tương đương tiếng việt luận văn ths ngôn ngữ học 60 22 10

与本课题相关的理论基础

现代汉语词类概述

1 1 1 汉语词类划分的标准

词类是词的语法分类，是整个语法学的基础, 要充分说明语

法规则, 就不能不划分词类。那么划分词类的标准有哪些呢？孙德

金在《汉语语法教程》（2 0 0 2 年）提出的汉语词类划分的标准主

要是根据词的语法功能。卢福波在《实用语法》根据语义方面来划

分词类，他把汉语里的词分为 1 2 种。赫琳在《现代汉语语法概

说》指出划分词类时要根据词的语法功能和词的意义。

这样看来，各位语法学家对词类的划分来说是各有各的观点

的，但主要还是根据语义和语法功能来划分。

一是根据语义来划分，首先要看想划分的词属于实词还是虚

词。从意义上看，实词表示事物、动作、行为、变化、性质、状

态、时间、处所等等。实词绝大部分是自由的，在句法结构里的位

置是不固定的，可以前置，也可以后置，如 “ 有 ” （有吗、有汉语

书、他有、你有）。虚词只表示抽象的语法意义。如： “ 把、所、

吗、呢、的 ” ，有的表示某种逻辑关系，如 “ 虽然、因为、和 ” 等

等。虚词绝大部分是粘着的，在句法结构里的位置是固定的，如

“ 吗 ” “ 呢 ” 总是后置的（好吗、你呢）。

其次，我们要看想划分的词是名词、动词还是形容词。一般

我们都说名词表示事物的名称（如 “ 桌子、学生 ” ），形容词表示事

物的性质或状态（如 “ 大、老、便宜 ” ），动词表示动作或行为（如

“ 吃、喝、走 ” ）。这样看起来，词类也是要根据词的意义划分出来

二是根据语法功能来划分。所谓语法功能指的就是一个词语

在句子里能出现在什么位置（即作什么句子成分），能和什么样的

词语组合。我们把前者叫作句子成分功能，把后者叫作组合功能。

（ 1 ）在此，我们去看这两个语法功能。

首先，我们谈到的是句子成分功能。一个词语在句子里能出

现在什么位置（如谓语的位置、修饰语的位置或补语的位置等）。

我们拿 “ 快 ” 这个词作为例子，看它可以出现的位置如何。 a 谓语的位置： S（主语） — — 快

（例如：他的动作很快） b 修饰语的位置：快 — — V （动词）（例如：快走吧）

（例如：快的动作） c 补语的位置： V（动词） — — 得 — — 快

（例如：他跑得快）

其次，我们要看词的组合功能（词与词的组合能力）。所谓

的组合能力就是指哪些词可以同哪些词组合，怎样组合，组合起来

表示什么关系；哪些词不能同哪些词组合的能力。我们再拿 “ 快 ” 来

作例子， “ 快 ” 可以跟 “ 很、太、非常 ” 等副词组合，这样跟上面我们

所谈到的句子成分功能可以明确地划分出 “ 快 ” 的词类就是形容词。

1 1 2 现代汉语词类的系统

根据词的语法功能，汉语的词可以分为两大类：一是实词，

实词的主要特点是具有实在意义，能够直接充任主要句子成分，如

主语、谓语、述语、中心语等。二是虚词，虚词的特点是不能够充

任主要的句子成分的。

还有两类比较特殊的是拟声词和叹词，这两类无法归入实词

和虚词。其实，还有一类是副词，到目前还在语法学家争论之中，

尚未决定到底副词属于实词还是虚词。

据郭锐在《汉语词类研究》的统计，中国语法学中真正的词

类划分始于马建忠的《马氏文通》( 1 8 9 8 )。马氏借鉴西方语法学,

把文言文的词类分为以下 9 种: 名字, 代字, 动字, 静字, 状字, 介

字, 连字, 助字, 叹字。黎锦熙《新著国语文法》( 1 9 2 4 )是第一部

有影响的系统研究现代汉语语法的著作, 该书把现代汉语词类分为

5 个大类 9 个基本类: 实体词 (名词, 代名词) , 述说词 (动词) , 区

别词 (形容词, 副词) , 关系词 (介词, 连词) , 情态词 (助词, 叹

词)。丁声树等《现代汉语语法讲话》( 1 9 5 2～1 9 5 3 )分出量词, 象

（1）孙德金《现代汉语教程》3 0 页（2 0 0 2）

声词, 并指出名词中的特殊类— —时间词, 处所词, 方位词。《暂

拟汉语教学语法系统》( 1 9 5 6 ) 分为 1 1 类: 名词, 量词, 代词, 动

词, 形容词, 数词, 副词, 介词, 连词, 助词, 叹词。

目前，现代汉语的词划分为多少小类，学术界的看法并不一

致。在划分汉语的词过程中，学术界对副词这一类归为实词还是虚

词的看法出现了不同意见。胡裕树在《现代汉语》（1 9 7 9 年）把

汉语的词划分成 1 3 类，其中实词包括体词和谓词两大类。他把副

词归为实词。朱德熙在《语法讲义》（1 9 9 7 年）的词类表中把汉

语的词划分成 1 7 类，其中实词也包括体词和谓词两大类。不过朱

德熙认为副词是属于虚词而不是属于实词的。有的学者支持胡裕树

的观点，有的支持朱德熙的观点。到 2 0 0 2 年郭锐在《现代汉语词

类研究》中有了新的看法，他把汉语的词划分为 2 0 类（如动词、

形容词、状态词、量词、方位词 — — 处所词 — — 时间词、名词、拟

声词、数词、数量词、指示词、区别词、副词、介词、连词、语气

词、叹词、助词和代词），其中他把副词归为实词，把方位词、处

所词和时间词归为一类词（即位置词）。我们支持郭锐先生的这个

观点。具体如下：

1．名词水朋友山

2．量词个件枝

3．代词谁什么这位

4．方位词上下中

5．时间词明天下午

6．处所词上边房间里

7．动词吃去来写

8．形容词漂亮安静红

9．状态词通红嫩绿深红

1 0．副词很也不已经

1 1．区别词正 — — 副长期 — — 短期

1 2．数词一五八

1 3．数量词一条两把一幅

1 4．指示词这里那些这些

1 5．介词从在由于

1 6．连词和可是可是

1 7 语气词吗呢啊

1 8．助词得的地

1 9．拟声词丁丁当当啪

2 0．叹词哎呀哦

现代汉语介词的语法特征和分类

1 2 1 现代汉语介词的语法特征

介词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类，数量有限，但介词是汉语语法词

类系统中的一个重要的类别。介词属于虚词，没有实在的词汇意

义，只有语法意义，它本身也不能作句法成分，在句法功能上主要

起介引功能。在来源上，介词主要是从动词虚化而来的，所以很多

语法学家谈到介词的语法特征就主要从介词与动词的区别的角度来

看。我们已经从各位语法学家对介词所提出的特点总结如下：

（1）介词在组合能力上总是附着的。它附着在所介引的词

语前面，在句子结构上没有独立性，不能单独充当句法成分，必须

跟名词性词语共同组合成介词短语（介词+名词或名词性词语），

一起充当句法成分。如不说 “ 他把笔、我于北京 ” 等。

（ 2）介词在句法位置上是固定的，它出现在某些词语前

面，起介引作用。如：我在上午从北京给你打了一次电话。

— — 介词 “ 在 ” 、 “ 从 ” 、 “ 给 ” 分别在 “ 上午 ” 、 “ 北京 ” 、 “ 你 ” 前面介引

时间、处所、关涉对象。

（3）介词属于虚词，不单独回答问题，即使在问句中介词

前面加上 “ 是 ” 字，也不可以单独回答问题。如：

你从上海来吗？ — — * 从！

他跟你一起去吗？ — —*跟！

介词跟所介引的词语组成介宾短语（介+ O），该介宾短语在

句子中可以做状语，做补语。如：

他在外语大学学习汉语。（作状语）

敌人约两万人，集中于县城里边。（作补语）

介宾短语还可以作主语和定语。如：

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责任。（作主语）

我们讨论关于课堂纪律的问题。（作定语）

介宾短语不可以作谓语。如：

他们从明天开始上课。 — —*他们从明天

我们对于那个问题有不同看法。 — —*我们对于那个问题

但是，少数介词构成的介词短语可以单独回答问题。如：

你到底对谁有意见？＿＿小张／对小张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汉语？＿＿十岁／从十岁

实际上不是对所有介词结构的疑问都可以这样回答的，像＂

于、自从、对于、除非、除了、关于、基于＂等介词就不可以这样

回答。从以上介词的三个特点，我们认为现代汉语介词最重要的特

点就是第一个特点的（即粘着的特点）。因此，下文我们研究现

代汉语介词 “ 于 ” 时也要着重于这个特点。

1 2 2 现代汉语介词的分类

我们都知道给介词分类是观察介词的一个基本点。由于介词既有

语法功能上的特点又有语法意义上的特点，所以从过去的研究来看，介

词的分类状况是比较复杂的。各位学者从某个角度来看待介词在主观和

客观条件下就有不同的分类结果。根据陈昌来在《介词与介引功能》的

统计，2 0 世纪 8 0 年代以前，对介词分类最为细致的是太田辰夫的《中

国语历史文法》分为十七类，如所在、起点、方向、关连、到达、距

离、经由、原因、目的、代替、材料用具、处置、依据、除外、共

同、比较、包括、强调等。到 1 9 9 0 年范晓从介词短语的意义角度把介

词短语分为十类：处所、时间、受事、实事、与事、共事、凭借者、关

涉者、条件。到博雨贤（1 9 9 9 年）根据介词所介成分的意义类别在

《现代汉语介词研究》中把介词分成 8 类：施事介词、受事介词、工具

介词、对象内容介词、时空介词、方式依据介词、排除介词、原因介

词。张谊生（2 0 0 0 年）也从意义角度把介词短语分为十五类：时间、

处所、方向、范围、工具、依据、对待、原因、目的、与事、处置、被

动、介引、伴随、比较。本文支持博雨贤（1 9 9 9 年）的观点，把介词

施事介词：在主语后边出施事成分的介词。这类介词有：被、

叫、让、给、由、归… …

受事介词：在主语后边引出受事成分的介词。典型的受事只有两

对象内容介词：在主语前后引出对象或内容成分的介词。有：

对、对于、同、跟、给、就、管、向、和、比、较、较之、论、拿。

工具介词：在主语后边引出工具成分的介词。典型的工具介词

时空介词：在主语前后引出时间空间的起点、终点、所在等成份

的介词。时空介词有：自、向、往、于、到、从、打、由、在、自从、

当、赶、趁、趁着、本、朝、冲、沿、沿着、对、顺、顺着… …

方式依据介词：在主语前后引出表示方式或依据的成分的介词。

方式依据介词有：按照、依、依照、根据、凭、凭着、本着、经过、通

排除介词：在主语前后引出被排除的成分的介词。排除介词有：

除、除了、除开、除去。

原因的介词：在主语前后引出的原因、目的等成分的介词。原因

介词有：由、由于、为、为了、因、因为。

从上文关于介词的分类中也可以看出现代汉语介词的一些明显特

首先，许多介词是一词多义或多用法，常用介词如 “ 在、从、和、

跟、给、为、同 ” 等都有好几种意义或用法，往往可以属于不同类别。

介词 “ 于 ” 也属于多义介词，据《新华汉语词典》所指出的介词 “ 于 ” 就有

几个义项（如有“在 ”、 “对 ”、 “自 ”、 “由 ”等意思）和用法。

其次是同义介词比较多，如表示经过点、时点、依据、对象、条

件、比较等意义的介词都有许多（如 “ 给 ” 、 “ 为 ” 、 “ 替 ” 、 “ 自 ” 、 “ 从 ” 、

“ 向 ” 、 “ 往 ” 、 “ 朝 ” 等），这些同义介词大同小异介引对象跟动词之间的

种种细微差别。介词“于 ”也属于同义介词这一类。

最后，我们明显看到，在现代汉语中作为前置的介词跟作为后置

的方位词（包括某些类助词，也是后置词）有密切的关系，如 “ 在… 上

/ 下 / 中/ 以下/ 以内/ 之间 ” 、 “ 从… 上 ” 、 “ 对… 来说/ 来看 ” 、

“ 自… … … 起 ” 、 “ 当… … 时/ 时候 ” 等，以表达时空的大小、长短、范

围、以及其他的范围、方面、条件、依据等较为复杂的意义。介词 “ 于 ”

在现代汉语中作为前置的介词也可以跟后置的方位词搭配以表示句中的

有关现代汉语介词“于”的研究现状

“ 于 ” 在古汉语中作介词的用法是古汉语研究者们重点研究的对

象，这方面的成果非常多。至于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历来也吸引了不少

汉语语法学家的关注。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百多年前，马建忠在《马氏文通》中把 “ 于 ” 归

为介字（即介词）。（ 2 ）

北京大学中文系 1 9 5 5 - 1 9 5 7 级语言班在《现代汉语虚词例释》一

文介绍了现代汉语介 “ 于 ”是文言文虚词，多见于书面语。他们概括地介

绍由介词 “于 ” 组成的介词结构有以下几个问题：

一、由 “ 于 ” 组成的介词结构修饰动词成分。它表示范围、过程或

时间，相当于 “ 在 ” （例如：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于一九四九十月正式

宣告成立。），介词 “ 于 ” 还介绍出跟行为、事件有关的情况或事物，相

当于 “对 ” 或“对于 ”。

二、介词 “ 于 ” 组成介词结构，放在动词或动宾结构之后。跟前边

的动词不同，有几种意义：1 表示时间或处所 2 表示趋向或指出事

物、动作的起点、来源 3 表示动作的对象 4 在含有给予意义的动词

成分之后，介绍出接受的一方，跟 “给 ”的意义相近。5 在被动意义的句

子里，介绍出主动者跟 “被（为）…所 ”相当 6 有时候， “于 ” 的宾语在

意念上是直接受前边动词支配或影响的，这个 “ 于 ” 的意义比较虚灵 7

用在某些动词成分后边，意义和作用相当于 “ 跟… …（有）… ‖ （ “有 ”

后边就是 “于 ” 前边那个动词成分），但语气更为肯定。

三、介词 “ 于 ” 放在描写性的形容词性成分后边，介绍出同事件有

关的人或事物，相当于 “ 在… …方面 ” 。 “ 于 ” 用在形容词后边，表示比

虞荟文在师范大学学报 1 9 9 2 年第二期上发表了《现代汉语 “于 ”和

“ 于 ” 字句》，也指出介词 “ 于 ” 有较强的文言色彩，多用于书面于。介词

“ 于 ” 和它所介引的词语构成介词短语，含这个介词短语的句式称为 “ 于 ”

字句。作者认为大多数介词只能引介体词性词语，介词 “ 于 ” 所引介的，

可以是体词性词语，也可以是谓词性词语。 “ 于 ” 同所引介的谓词性词语

构成介词短语，只能充当补语。

到 1 9 9 7 年郭锡良在《中国语文》发表了 “ 介词―于‖的起源和发

展 ” ，论证了介词―于‖是甲骨文中动词―于‖用作连动式中的第二个动词

虚化而来的。2 0 0 3 年《中国语文》第 4 期发表了时兵的《也论介词

―于‖的起源和发展》。2 0 0 4 年第 4 期又发表了梅祖麟的《介词―于‖在

甲骨文和汉藏语里的起源》，提出了汉语介词―于‖起源于―共同汉藏语‖

王国璋，王松茂在《现代汉语中虚词―于‖的几种用法》中把 “ 于 ”

的一些经常用法分述为同 “ 在 ” 相当、同 “ 自 ”“ 从 ” “ 由 ” 相当、同 “ 向 ”相当、

同 “ 到 ” 或 “ 至 ”相当、同 “ 给 ” 相当、同 “比 ” 相当、同 “ 被…所 ”、 “ 为…所 ”相

当等八种并举例说明。

张振亚在南昌大学学报上认为汉语中的介词 “ 于 ” 确实是由介词向

词缀发展的，并指出介词 “ 于 ” 发展变化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由双音化的

大趋势的，二是由介词 “于 ”在历史上的组合特点的。

到 2 0 0 6 年 4 月，湖南师范大学的龚娜写了《 “X 于 ”结构的多角度

考察—兼论 V + P + N 结构》（硕士学位论文）。龚娜主要考察几个问

题：1、考察 “于 ” 、“X”以及 “X 于 ”的句法性质和功能。 2、“X 于 ”结构

的历时考察。 3、 “X 于 ”结构的韵律特征分析。4、 “X 于 ”结构的语义、

语用分析及认知解释。这一部分作者考察了语用频率对 “X 于 ”结构的影

响和 “X 于 ”结构对句子焦点突显原则的影响。5、通过 “X 于 ”结构考察来

预测 “V + P + N”结构的发展趋势。龚娜的论文虽然不主要谈到现代汉语介

词 “ 于 ” ，但是她所研究的问题涉及到后缀 “ 于 ” 的一方面，也是我们在写

这篇论文中值得参考的资料。

吕叔湘在《现代汉语八百词》（商务印书馆，增订本，2 0 0 8 年）

把现代汉语介词 “于 ”放在两个位置：一是介词 “ 于 ” 用于动词后，表示时

间、方向、目标、对象、被动等。二是介词 “ 于 ” 用于动词前表示时间、

对象和范围。

从上述内容可见，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已经受到了汉语语法学家的

关心研究。他们的研究成果是指出介词 “ 于 ” 的一些用法，或集中介绍介

词 “ 于 ” 的结构和 “ 于 ” 在句中的位置的。我们认为他们的研究成果中还存

在不足之点，就是这些研究缺乏全面性，特别是尚未有对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及其在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形式考察研究。

在我们越南有关现代汉语介词的研究确实很多。这些从不同角度

对介词进行了研究，有的是从现代汉语介词本体研究的角度出发，有的

是从越南汉语学习者的角度进行研究，有的是从汉语教学的角度研究。

那些研究成果对我们很有启发（如高如月《现代汉语介词 “在”的用法考

察》，硕士学位论文，河内国家大学，2 0 0 8 年；陈氏香兰, 《现代汉语

介词 “ 给 ” 研究（与越南语对比）》硕士学位论文，河内国家大学，2 0 0 9

年；阮氏添《越南学生常用介词的偏误分析》，2 0 0 7 年；等等）。

至于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研究，我们已经在越南的四所大学（ 3 ）

的图书馆搜索但还没找到有关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研究，特别是与越南

语对比考察的研究。可见，在越南目前还没有越南汉语学习研究者对现

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研究成果。（或者有但还没公开发布）。这个课题尚

未得到全面的研究。

介词“于”和后缀“于”的界定

（3）河内外语大学、河内人文大学、胡志明市人文大学、语言学院和河内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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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汉语向现代汉语的演变过程中，一部分动词的语法意义逐

渐虚化，变为介词。介词是否有继续变化的可能性，答案是肯定的，那

进一步虚化的结果如何？下文我们就去具体地了解。

古代汉语中的 “ 于 ” 都是做介词，而到了近代汉语， “ 于 ” 做为词缀

逐渐地开始使用了。语法意义的逐步衰退和词汇意义的逐步缩小使得

“ 于 ” 从一个独立的介词最终变为一个不自由的语素，成为一个词缀。在

现代汉语中，尤其是正在使用中的口语，已极少使用介词 “ 于 ” 了，这正

说明，介词“于 ”的一步步的发展变化，逐步虚化为词缀的事实。

龚娜在《X 于结构的多角度考察》这篇论文指出 X 可以是形容词

（或形容词性语素），也可以是能带或不能带宾语的动词（或动词性语

素）。她认为 X 为形容词或形容词性语素（古汉语中是词，现代汉语

中不能单独成词，降级为语素）。X 与 “于 ”结合为一个整体。例如：忠

于、苦于、善于、易于。原来 X 的宾语变成整个结构的宾语。

例如（1）：营长急于知道山上有多少敌人，可是话不通！（老

舍《无名高地有了名》）

上面例子（1）的 “ 急 ” 是形容词，一般不能带宾语， “ 急于 ” 则是一

个及物动词，必须带宾语的。这类 “X 于 ” 比较多，除了 “ 急于 ” 以外还有

苦于、勇于、高于、低于、忠于、富于、负于，等等。

她还指出 X 为不能带宾语的动词（或动词性语素）。X 本来是不

带宾语的动词（或动词性语素），由 “ 于 ” 来帮助引进某些成分。原来

“于 ” 的宾语变成整个结构的宾语。

例如（2）：他设法隐于民间。

例子（2）中的 “隐 ” 是不及物动词或动词性语素，由于 “于 ” 的介引

帮助 “隐于 ” 成为及物性动词结构。属于这类 “X 于 ” 比较多,如：属于、合

于、容于、处于、死于，等等。

X 为能带宾语的动词（或动词性语素）。如：

（3）胡志明市建于 1 7 世纪，原名西贡。（人民日报/ 1 9 9 6 / 1 1）

例子（3）的 “建”本身是及物动词，加上“于 ”时介引时间或处所成分。许

多附着的语义特征的动词或动词性语素都可以进入本格式，如置于、写

于、画于、战于、挂于、产于等等。

还有 X 为名词或名词性语素。属于 “X 于 ” 这一类比较少（如位

张振亚在南昌大学学报上发表的《试论介词 “ 于 ” 和词缀 “ 于 ” 的关

系及其原因》提出两者之间有两个区别：一是以 “ 于 ” 为中心点进行句式

转换，以显现出介词短语。介词短语位置比较灵活，可以有多种位置而

不影响句子意义的表达。词缀 “ 于 ” 是不具备独立独立活动能力的，故不

可进行类似的转换的，则视为词缀。二是词缀 “ 于 ” 的语法意义较虚，将

其省略后，句子的意义没有本质改变，而介词 “ 于 ” 则相反。所以，从理

论上说，可以省去的“于 ”字是词缀，不可省去的是介词。

我们查《新华汉语词典》（2 0 0 4 年，商务印书馆）， “ 于 ” 有两种

词性：一是做介词，二是做词缀，作介词时有以下用法：

⑴ 在，如：该组织成立于 1 9 2 7 年。

⑵ 向，如：求教于人

⑶ 对，对于，如：勇于开拓创新

⑷ 给，如：献身于艺术

⑸ 由，从，自：出于自愿

⑹ 表示比较关系，如：好于从前

⑺ 表示被动，如：经济落后就会受制于人

作词缀的时候，有动词后缀，如：在于、写于，形容词后缀，如：勇

于、难于、易于掌握。

从上述内容可见，龚娜把 “X 于 ” 中的 “ 于 ” 都视为后缀的（包括在

于、写于、建于、生于等等）。我们不支持龚娜的这种看法，也觉得张

振亚指出的界定与在《新华汉语词典》中介词 “ 于 ” 和后缀 “ 于 ” 的界定尚

未清楚。为了便于我们的研究，我们根据两本词典：一是中国社会科

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的《倒序现代汉语词典》中的有 “ 于 ” 附着

的词如：不至于、单于、长于、处于、等于、对于、甘于、敢于、关

于、归于、过于、基于、急于、见于、鉴于、居于、苦于、乐于、利

于、忙于、乃至于、难于、限于、陷于、甚至于、以至于、位于、属

于、善于、易于、勇于、由于、寓于、在于、至于、忠于、终于、便

于、不下于、濒于、期于、淳于（其中 “ 淳于 ” 是一个复姓的）等 4 3

二是根据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出版的《新华汉语词典》编委会所编

辑的《新华汉语词典》中的有 “ 于 ” 前置的词如：于今、于今为烈、于

思、于是等四个。因此，我们提出自己的界定：

一，在及物动词后面，动词带有直接宾语， “ 于 ” 字结构用在宾语

后面构成 “ 动词 +宾语 +“ 于 ” 字结构 ” 的格式，这时 “ 于 ” 是一个介词，

如：增加国家的财政收入，来用之于其他方面。

二， “ 于 ” 属于 “ 双音节动词+“ 于 ”+ O ‖ 的这个格式时， “ 于 ” 就是介

词。（把一些属于《倒序现代汉语词典》中前置的双音节动词排除在

三， “ 于 ” 前面的词是双音节形容词时， “ 于 ” 将为介词。（如：担

心于、忠诚于等）

四，若 “ 于 ” 前面的词是单音节动词或单音节形容词，那时有三种

情况：一是该单音节的不是词而是一个语素（如善于、勇于等），那时

“ 于 ” 就是词缀，二是若 “ 于 ” 的前面是一个词（可以自由运用的）而在

《倒序现代汉语词典》出现有 “ 于 ” 附着的词（如关于、属于、在于、见

于、忙于、苦于等词），那时 “ 于 ” 将作为词缀。三是 “ 于 ” 的前面是一个

词（可以自由运用的）而在《倒序现代汉语词典》没有出现的， “ 于 ” 就

是介词（如高于、大于等）。

五， “ 于 ” 跟后面的词（或有 “ 于 ” 前置的词）在《新华汉语词典》

出现的，那时 “于 ”不是介词而是词缀。

根据上面我们自己提出的五条界定， “ 于 ” 作为词缀时就不属于我

们所研究的范围。

现代汉语介词在词类研究中占极重要的地位。汉语属于分析型语

言，它 “缺少严格意义的形态变化 ” 。（ 5 ）汉语既没有英语、法语等语言

（5）吕叔湘《汉语语法分析问题》11页，商务印书馆，1979年

的那种形态标志和屈析变化，也没有日语、朝鲜语的那种粘附形式。这

样，汉语介词就要负担更为繁重的语法任务，起着更为重要的语法作

用。因此，要学习、研究汉语语法就不能不重视对汉语介词的学习和研

属于现代汉语介词系统的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也不列外。它没有实

在意义，它与所介引的名词或名词性短语构成介词短语，整体修饰谓词

性词语（简称为 “于+ O”），表示跟动作性状有关的时间、处所、方面原

因、目的、对象、范围、比较等。该介宾短语在句子中主要作状语和补

据我们所搜索的资料来看，前人对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研究大多

数都列出来介词 “ 于 ” 的语法功能和特点而未提出有关介词 “ 于 ” 的句法格

式或未具体地对介词 “ 于 ”与 “ 在 ” 、 “ 由 ”、 “对 ” 、 “ 被 ”、 “比 ”等这些介词进

行对比研究。

古代汉语中的 “ 于 ” 都是做介词，到了近代汉语， “ 于 ” 做为词缀逐

渐地开始使用了。 “ 于 ” 从一个独立的介词慢慢变为一个不自由的语素，

成为一个词缀。现在介词 “ 于 ” 和词缀 “ 于 ” 有时是混淆的。因此，以便对

介词 “于 ” 的研究我们已经提出有关两者的五条界定。

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研究（与越南语的相对应表达方式对比）

介词“于”的引进功能

我们认为可以从语法的两个平面来看介词 “ 于 ” 的引进功能。这两

个平面就是语义平面的角度和句法平面的角度。

从语义平面上或句子的语义结构来看，介词 “ 于 ” 往往是语义结构

中某些语义成分的标记。作为语义成分的标记，介词 “ 于 ”可以介引句子

语义结构中的不同的语义成分如时间、处所、对象、比较基准、范围、

施动者、方面、原因等成分。如：

黄河发源于青海。 ——“于”介引处所于这个结论还存在不同的看法。 —— “于 ”介引相关事物

外贸大学圣诞节晚会于周二举行。——“于”介引时间

他们的想法落后于时代。——“于” 介引比较基准

这件事于贵公司有关。—— “于 ”介引对象

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于”介引比较基准

郭先生于汉语语法研究上很有成就。——“于”介引方面

篮球友谊赛，主队败于客队。 —— “于 ”介引施动者于这两个方案之外，他们没有其他选择。——“于”介引范围

在句子的语义结构中，由于语义结构中的动词跟各语义成分之间

的语义关系是多样的，这就需要用介词来标记，一般我们可以用不同的

介词来标记不同的语义关系（也有用不同的介词来表示同一语义关系，

这属于介词的多义现象）。这里同一个介词 “ 于 ” 可以表示不同的语义关

系的。从语义上看，介词 “ 于 ” 是语义平面中语义成分或语义关系的标

记，这也是介词“于 ”的语义介引功能。

介词在句法结构中的功能主要是介引某些句法成分并与其组成介

词短语作谓语动词的修饰语。因此，从句法平面的角度上看，介词在句

法结构中的主要功能是 “ 介引 ” ，即对某些词语起介引作用。现代汉语介

词 “ 于 ” 的功能也不列外。在汉语的句子中，某些句法成分跟动词的关系

比较密切，可以直接跟动词发生句法关系，如主语和谓语的关系、述语

和宾语的关系，主语和宾语，因为跟动词的关系比较直接，不需要介词

介引。现代汉语中一般的句子结构为 “S + V + O”，连接主语和谓语的就是

动词。动词跟主语和宾语的关系比较密切。因此想进入这种句子结构的

某些语义成分，一般要有介词来介引做状语或补语的，否则难以跟动词

发生明确的句法关系。介词 “ 于 ” 也是这样的。它介引某语义成分位于动

词前作状语，位于动词后作补语。

例如：1，马克思出生于 1 8 1 8 年。

2，造影检查可以应用于人体内许多系统的器官。

3，贵公司的来信于昨日收到。

若前三个例子中没有介词 “ 于 ” 的介引，那时动词 “ 出生 ” 和 “1 8 1 8

年 ” 、动词 “ 应用 ” 和 “ 人体内许多系统的器官 ” 、 “ 我们的公司 ” 跟 “ 有利 ” 的

句法关系不明确，这时就必须有介词介引。由介词 “ 于 ” 的介引， “ 于

1 8 1 8 年 ” 和 “ 于人体内许多系统的器官 ” 在句子中作补语， “ 于昨日 ” 在句

子中作状语，跟动词发生了明确的句法关系。

介词 “于”所介引的语义类

介词 “ 于 ” 的语法功能是作状语和补语的，以介绍出跟动作、行

为、性质有关的对象、时间、处所、方式、范围、目的、比较等。按介

词 “ 于 ” 的语法意义，可以将常见的介宾短语 “ 于 ” 的语法意义划分为若干

小类。因此下面我们去具体地了解一下该介宾短语 “于+ O”的语法意义。

2 2 1 “于 ”介引处所

“ 于 ” 引介出表示动作行为所发生的处所词、方位短语或其他表示

处所的名词性短语，所构成的介词短语通常位于动词后作补语。 “ 于+ O”

前的中心语绝大多数是动词。表示处所大致可以分为表示动作行为发生

的处所、表示动作行为进行或状态持续的处所、表示动作行为完成的处

所。具体如下：

表示动作行为发生的处所。

例如：4，那时有一批诗人，结盟于天都峰下，称天都社。（《徐迟散

介词 “ 于 ” 引介出动作行为发生的处所，句中的动词不具有延续

性，其中有一部分为多指动词，如：结盟、汇合、相会、交集等。句中

的 “ 于 ” 相当 “ 在 ”，可以用 “ 在 ” 替换，如例子（4）的 “结盟于天都峰下 ” 可

以变换为 “结盟在天都峰下”或 “在天都峰下结盟”。

表示动作行为进行或状态持续的处所。

例如：5，两个灵魂共同逍遥于不可言说的美妙境界里。

（叶圣陶《二焕之》）

6，这项措施现在已推行于各县。

“ 于 ” 引介出动作行为或状态进行或持续的处所。表示动作行为进

行的 “ 于+ O” ，前面的词语由延续性动词充当，如例子（6）的 “ 推行 ” ；

表示状态持续的 “于+ O”，前面的词语由状态动词或形容词充当，如例子

（5）的 “ 逍遥 ” 。其中的 “ 于 ” 相当于 “ 在 ”，一般可以用 “ 在 ” 直接代换，也

可以将替换后的 “在+ O”移至动词、形容词前，在动词、形容词后可以加

动态助词 “着 ” 。

表示动作行为完成的处所。

例如：7，他们一九九八年毕业于国家大学。

“ 于 ” 引介出动作行为完成的处所， “ 于+ O” 前的词语由具有 “ 结束 ”

意义的非延续性动词或动词短语充当。这类介词 “ 于 ” 虽然也可以用 “ 在 ”

替换，但变换后不能在动词后加 “ 着 ” ，例如（7）不能说成 “ 他们一九九

八年在国家大学毕业着。 ”

介词 “ 于 ” 和介词 “ 在 ” 都可以引进处所，但还有一些不同点，具体

① 表处所的 “ 在+ O” 可以位于句首，也可以位于谓语动词前后

面，表处所的“于+ O”不能位于句首。

② 表处所的 “ 于+ O” 在句中作状语或补语时， “ 于+ O” 前面或后面

的动词不可以带动态助词 “ 着 ” 、 “ 过 ” 、 “ 了 ” ，而 “ 在+ O” 的动词就可以带

这些动态助词的。

③ 表处所的 “ 于+ O” 大多数用于书面语，表处所的 “ 在+ O” 大多数

2 2 2 “于 ”介引时间

“ 于 ” 引介的是时间词、表时间的方位短语或其他表示时间的名词

性词语，所构成的介词短语作补语或状语，表示动作行为发生、经历或

完成的时间。

表示动作行为发生的时间。

例如：8，这个潮流开始于去年。

“ 于去年 ” 表示 “这个潮流 ”发生（开始）的时间。

表示动作行为可以是已经发生的，还可以是尚未发生的。

例如：9，东盟博览会于下周开幕。

“ 于下周 ”表示将来的时间，所以这里的动作 “ 开幕 ”显然是尚未发生的。

“ 于 ” 引介出动作行为发生的时间，这种情况的 “ 于 ” 可以用 “ 在 ” 替换。有

的替换时无需要移位，例子（9）的可以变换为 “ 东盟博览会在下周开

幕 ” ，有的变换后的 “ 在+ O” 只能位于动词前，如例子（8）的 “ 开始于去

年 ”变换后为 “ 在去年开始 ”。

表示动作行为经历的时间。

例如：1 0，这个工程修建于二零零七年到二零一一年间。

“ 于二零零七年到二零一一年间 ” 表示一段时间， “ 于 ” 引介出动作行为经

历的时间过程， “ 于+ O” 前的词语由延续性动词充当，介词 “于 ” 与 “ 在 ” 的

表示动作行为完成的时间，如：

1 1，… 战士牺牲于 1 9 4 5 年。

1 2，… 画展于 9 月 8 日结束。

这类 “于+ O”的动作行为在 “于 ”所引介的时间内完成。 “于+ O”之前或

者之后的动词由非延续性的动词充当。在这个情况，介词 “ 于 ” 也只能用

介词 “ 在 ” 替换。但是，表示时间的 “在+ O” 可以放在句首，而表示时间的

若介词 “ 于 ”同时介引时间和处所时， “ 于+ O” 表示时间放在动词前作

状语，“ 于+ O”表示处所放在动词后作补语。如： “会议于 3 0 日结束于北

介词 “ 于 ” 和介词 “ 在 ” 都可以介引时间，有时侯可以替换但两者之间

还有区别，具体如下：

① 表时间的 “ 于+ O” 可以位于动词前作状语或动词后作补语，但表

时间的“ 在+ O”只能位于动词前作状语。

② 表时间的 “在+ O”可以放在句首，而表时间的“于+ O” 就不能。

③ 由介词 “于 ” 构成的表时间的短语常见有 “在… … 时侯 ” 、 “在… …

时刻 ”、 “ 在… … 里 ”等（如“在这个时候… ”、 “在一年里… ”）。引进时

间的介词 “于 ” 不常跟“时侯 ”、 “时刻 ”、 “里”等这些词搭配。

④ 表时间的 “于+ O”常用于书面语，而“在+ O”常用于口语。

可见，介词短语 “ 于+ O” 及 “ 在+ O” 都介引时间和处所，有时侯可以

替换，不过两者之间还有一些区别，通过对比介引时间的 “ 于+ O” 和 “ 在

+ O” 有四个不同点，介引处所的有三个不同点。因此，使用时我们也应

2 2 3 “于 ”介引对象、相关事物

“ 于 ” 引介的是人称代词、名词或名词性短语，表示动作支配的对

象或动词、形容词涉及的相关事物。

表示对象，如：1 3，她忽然同情于那个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的高女

人了。（《矛盾短篇小说集》）

这类 “ 于 ” 字在句中的 “ 于+ O” 常位于动词后作补语， “ 于 ” 所引介的

对象是动作行为的直接受事成分，如上面例子（1 3）的 “… 高女人 ” 。

这时的 “ 于 ” 往往可以省去，如 “ 同情于… … 高女人 ” ， “ 要求于人 ” 也可以

说成 “同情… …高女人 ”， “要求人 ”。

“ 于 ”引介对象时有的可以用介词 “ 向 ” 替换，替换后的介词短语 “ 向

+ O” 只能位于动词前，如：“要求于人 ”可以变换为 “向人要求 ”。

虽然有时可以用介词“向 ”替换，不过介词“于 ”与介词 “向 ” 还有一些

① 介词 “ 向 ” 后面有时可以带 “ 着 ”（如 “ 向着前面大声叫喊 ”、 “ 向着

西南飞去 ”等），介词 “ 于 ”后面不能。

② “向 ” 后可以加 “了 ”（如 “目光转向了我 ”），介词 “于 ”不能。

③ “ 于 ”介引对象时可以位于动词后作补语， “向 ”介引对象时一般

只能位于动词前。

④ “ 向+ O”可以常用于口语， “于+ O”常用于书面语。

“ 于+ O”表示相关事物的。

例如：1 4，为医学而教的解剖学之类，于生物学也没有什么大帮

助。（鲁迅《藤野先生》）

1 5，但有一件小事，却于我有意义，将我从坏脾气拖开，

使我至今忘记不得。（鲁迅《一件小事》）

这类 “ 于+ O” 前的词语由动词 “ 有（无） ”以及形容词充当， “于+ O”

位于它们之前作状语或位于它们之后作补语， “ 于 ” 可以用相当的介词

“ 对 ” 替换，替换后的 “ 对+ O” 只能在动词、形容词前，如例子（1 4）的

“ 于生物学也没有什么大帮助 ” 可以变换为 “ 对生物学也没有什么大帮

助 ” 。在例子（1 5）中， “ 于 ” 介引的是人称代词 “ 我 ” 在句子中作状语，

“ 于我有意义 ”可以换为 “对我有意义 ”。

“ 于+ O” 前的词语为表示某种感觉的形容词时， “A +于+ O” 可以变

换成 “ 对+ O +感到+ A” 的句式，如 “惊讶于城市几年来之发展快速 ”可以换

为 “ 对城市几年来之发展快速感到惊讶 ”。

介词 “对 ”虽然可以用来替换介词 “于 ” ，但还与介词 “于 ” 有一些不同

① “于+ O”可以放在动词后面作补语， “ 对+ O”不能。

② “ 对+ O” 可以作宾语（如 “ 这是我们对开展科学研究的初步设想 ” ），

③ 介词 “ 对 ” 可以跟 “来说 ”或 “说来 ”构成 “ 对… …来说/说来 ”的说法，介词

“于 ” 不能跟 “来说 ”或 “说来 ”搭配，它只能跟 “而言 ”构成 “ 于… …而言 ”的说

④ 介词 “对 ”通常用于口语，介词 “于 ”用于书面语。

2 2 4 “于 ”介引比较基准

“ 于+ O” 表示比较时， “ 于 ” 同 “ 比 ” 相当，引出比较的人或事物作补

1 6，中国是个文明古国，有着灿烂光辉的古代文化和曾经先进于

西方的科学技术。

1 7，以为诗人或文学家高于一切人，他的工作比一切工作都高

贵，也是不正确的观念。（鲁迅《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

这类介词 “于 ”字句与“比 ”字句的意思相当，其中大多数 “于 ” 可以用

“ 比 ” 替换，很少用 “ 跟… …相 ” 替换。如位于 “ 先进、高 ” 这些词语后面的

“ 于 ” ， “ 先进于西方的科学技术 ” 、 “高于一切人 ” 可以变换为 “ 比西方的科

学技术先进 ” ， “ 比一切人高 ” ，但不说 “ 跟西方的科学技术相先进 ” 或 “ 跟

一切人相高”。

“ 于 ” 字句和 “ 比 ” 字句各有个的句法结构及语义上的特点，不同点

主要表现在几个方面：

① “ 于+ O” 在句字中作补语， “ 比+ O” 在句字中作状语，所以 “ 于

+ O” 变换成 “ 比+ O” 时，必须移位至状语的位置，如 “ 更甚于目前 ” 只能变

换为 “比目前更甚 ”。

② 否定形势不同：否定词不直接放在介词 “ 于 ” 前，如 “ 不低

于… … ” ；而 “ 比 ” 字句的否定词只能用在介词 “ 比 ” 前，如可以说 “ 不

比… … 低 ”，不能说“比… … … 不低 ”。

③ “ 比 ”字句中的形容词后可以带程度补语，如 “小张比小王高得

多 ” ， “ 你比我快一点 ” ； “ 于 ” 字句的形容词或动词后面不能再带 “ 于+ O”

以外的补语。

④ “ 比 ” 字句还可以表示程度的累进，如 “ 我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

好 ” ， “一个比一个能干 ”；介词 “于 ”没有这个用法。

⑤ “比 ” 字句常用于口语，“于 ”字句常用于书面语。

2 2 5 “于 ”介引范围

“ 于 ” 所引介的一般是表示范围的方位短语，如 “ 于… …中 ” 、

“ 于… … …外 ” 、 “ 于… … … 上 ” 等。有时用 “ 之 ” 来连接，如 “ 于… 之

间 ” ， “ 于… … …之上 ” ， “ 于… … …之中 ” 等。 “ 于+ O” 可以放在句首或在

谓语动词前作状语，或补语。

例如：1 8，他于艰难之中才体现出自己的本领。

作状语和作句首修饰语的 “ 于+ O” 常常可以互换位置。不过， “ 于 + O” 放在句首位置时，句子在结构上比较紧凑，在语义方面上也得到一

定的强调。我们认为这类结构中的介词 “ 于 ” 可以用介词 “ 在 ” 直接替换。

上面例子的 “ 他于艰难之中才体现出自己的本领 ” 可以换为 “ 他在艰难之

中才体现出自己的本领 ”的。

介引范围的介词 “ 于 ”虽然有时侯可以用介词 “ 在 ” 替换，可是与“ 在 ”

还有一些区别：

① 表示范围的 “ 于+ O” 可以在句中作补语， “ 在+ O” 只能作状语，

不能作补语。

② 介词 “在 ”常用于口语，“于 ”用于书面语。

2 2 6 “于 ”介引施动者

“ 于 ” 用在被动句中引出施动者，同 “ 被… … 所 ” 、 “ 为… … 所 ” 、

“ 由… 所 ”相当。所构成的介词短语“于+ O”放在动词后作补语。

例如：1 9，这个方案能否成功，不决定于主观的愿望，而决定于

他们提出的具体条件。

2 0，国家的巩固，社会的安定，人民物质文化生活的改

善，应该都取决于现代化建设的成功，取决于生产的发展。

上面的例子（1 9）的 “ 不决定于主观的愿望，而决定于具体的条

件 ” 可以换成 “ 不被主观的愿望所决定，而被他们提出的具体条件所决

定 ” 的。例子（2 0）的 “ 取决于现代化建设的成功，取决于生产的发展 ”

可以换为 “ 为现代化建设的成功所取决，为生产的发展所取决 ” 或 “ 由现

代化建设的成功所取决，由生产的发展所取决 ”。

虽然介词 “于 ”可以介引施动者，但还与 “被 ” 字句有如下区别：

① “ 被+ O”只能作状语，而“于+ O”可以作补语。

② “ 被 ” 字句中的 “ 被 ” 有时可以不引出施动者，直接用于动词前表

示被动；而“于 ”字句中的介词 “于 ”一定要引出施动者。

③ “被 ” 字句常用于口语，“于 ”字句用于书面语。

2 2 7“于 ”介引方面

这一类，介词 “于 ”所引介的是表示方面的词（或短语的）。

表示方面的，如：

2 1，古今中外凡是有重大发明创造的人，都是勤于思考，善于分

2 2，那位先生擅长于中国书法。

“ 于+ O” 用在形容词后面作补语，表明在哪一方面具有该形容词所

表示的特性。上面例子的 “ 于思考 ” 用于 “ 勤 ” 这个形容词后作补语，表示

在 “ 创造发明 ” 该方面的特性。作为中心语的形容词，多数是单音节的，

也可以是双音节，如 “ 擅长于中国书法 ” 中的 “ 擅长 ” 。 “ 于 ” 引介的词语可

以是名词性的，如例子（ 2 2 ）；也可以引介动词性的，如例子

表示方面的 “ 于+ O” 作状语时，还能以联合短语的形势出现。如：

这个办法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2 2 8 “于 ”介引原因

表示原因的， “ 于 ” 引介动作行为、性质状态产生的原因。表示原

因的词语可以是名词性的，也可以是动词性的。

例如： 2 3，他死于愚昧。

2 4，我痛苦于不能全忘记。

例子（2 3）的 “ 死于愚昧 ” 可以换成 “ 为愚昧而死 ” 。这里 “ 于 ” 介引

的是 “死 ” 的原因。例子（2 4）的 “痛苦于不能全忘记 ”可以换为 “由不能全

忘记而痛苦”。

例子（2 4）的介词 “ 于 ” 介引的是 “ 不能全忘记 ” ， “ 不能全忘记 ” 相

当于一个名词性词组（这里介词“于 ”介引名物化的成分）。

介词“由 ”和 “为 ”有时可以替换介词 “于 ”，但与 “于 ”还有区别：

① 介词 “ 由 ” 和介词 “ 为 ” 跟所介引的成分只能在句中作状语， “ 于

+ O” 可以作补语。

② 介词 “ 为 ” 可以介引人称代词表示原因（如 “ 我们真为你高

兴 ” ），介词 “ 于” 不能。

③ “ 由 ” 和 “ 为 ” 可以用于口语也可以用于书面语， “ 于 ” 常用于书面

从上述内容可见，介词 “ 于 ” 介引处所、时间和范围都可以用介词

“ 在 ” 替换，两者之间一共有七个不同点。 “ 于 ” 介引对象和相关事物就可

以用介词 “ 对 ” 替换，区别于四个不同点。 “ 于 ” 介引比较基准可以用 “ 比 ”

字句代替，但两者之间就有五个不同点。介词 “ 于 ” 介引施动者时就可以

用 “ 被 ” 字句代替，区别于三个不同点。 “ 于 ” 介引原因时可以用 “ 由 ” 或

“ 为 ” 替换，但应注意他们的三个不同点。

介词“于”与所介引的成分在句中的位置

介词 “ 于 ” 在句子中不能单独作句子成分，必须同后面成分共同组

合成介宾短语，也叫黏着短语（以下简称为 “于+ O” ）。介词 “于 ”在语义

和结构上对后面成分的宾语起介引作用。因此，我们去了解 “ 于+ O” 在

句中的位置。

现代汉语的大部分介词都跟后面的宾语组成了介宾短语，这些介

宾短语在句子中作状语，一般放在主语前或主语后及动词前，表示时

间、处所、目的、对象、方式、根据等。这是语法界公认的。作状语是

汉语介词短语的最主要、最基本的功能。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和它所引介

的词语构成介宾短语（记为 “于+ O）， “ 于+ O”在句子中作状语，表示时

间、对象或者范围。“于+ O”放在动词前，格式如下：

就介宾短语的句法位置而言，一般都放在动词之前，有时可以移

到句首前面作句首修饰语（是修饰和限制整个句子的句子成分）。

例如： 2 5 , 火车于十一点三十分到达上海站。

2 6 , 目前的国际形势于我们公司十分有利。

2 7 , 于攻读专业书籍之外，我也不时阅读一些文艺作品。

（现代汉语八百词）

例子（2 5）的 “于十一点三十分”和例子（2 6）的“于我们公司 ”在

句子中都作状语，但 “ 于十一点三十分 ” 表示时间，而 “ 于我们公司 ” 表示

例子（2 7）的 “ 于攻读专业书籍之外 ” ， “ 于 ” 是跟方位短语组合在

动词前（在例子（2 7）中也在主语前）作状语，修饰和限制整个句子表

示范围。根据我们的语料考察，只有表示范围的介词短语 “于+ O”才可以

放在句首作状语的（占 2 %）。

进入这种格式的词，通常是双音节词，并且普遍是动词，不能是

形容词，如 “ 运动会将于明天举行 ”, “ 飞机于下午三时抵达 ” 。单音节词

只限于 “ 记、摄、生、死 ” 等为数不多的几个动词 ( 5 ) ，如： “ 一九三四年

三月十日，于上海记。 ”

至于进入这种格式的短语，虞荟文在《现代汉语的 “于 ”和

“ 于 ”字句》指出关于状语 “ 于+ O”后的词语如果是短语，主要是述

宾短语、述补短语和状中关系的偏正短语。如：

2 8，于无声处听惊雷。（鲁迅《无题》）（述宾短语）

2 9，他总觉得这份工作于他不合适。（偏正短语）

3 0，他们于此事讲得过多。（述补短语）

这些表达法常用于书面语。

“ 于 ” 和它后面的词语组合成介宾短语作动词或形容词的补语（记

任何语言都有它的继承性，汉语也是这样。现代汉语及其语法构

造是古代汉语的继承和发展。在书面语里，现代汉语继承了古代汉语的

(5) 据虞荟文《现代汉语的“于”和“于”字句》四川师范大学学报 1992年第2期

“ 于 ” 字结构作补语的句式。现代汉语的 “ 于+ O” 用在动词或形容词后面作

补语，表示时间（如：开始于去年春天、于 1 9 8 8 年 1 0 月结束、于明

天下午四点开幕、…）、表示处所（如：生于河内、发源于上海、记于

灯下… ）、表示比较（如：高于一切、次于印度…）、表示方向

（如：从事于教学事业、…）、等等。介词短语 “于+ O”充当补语有两种

“ 于+ O”在动词后面作补语。格式如下：

例如：3 1，机构调整以后，更加有利于生产。

3 2，他醉心于这个问题。

3 3，我有四年多，曾经常常一一几乎每天，出入于质辅和药店

里。（鲁迅《呐喊自序》）

例子（3 1）的 “ 于生产 ” 和例子（3 2）的 “ 于这个问题 ” 都表示动宾

结构 “ 有利 ” 和 “ 醉心 ” 的对象。例子（3 3）的 “ 于质辅和药店里 ” 表示处所

属于这种格式的 “ 于+ O” 有时侯可以移位到动词前作状语如 “ 政府

的政策有利于我们公司 ” 的 “ 于我们公司 ” 可以移位到 “ 有利 ” 前面成 “ 政府

的政策于我们公司有利 ” 或例如（3 1）的 “机构调整以后，更加有利于生

产 ” 可以说成 “ 机构调整以后，于生产更加有利 ” 。但不是所有 “ 于+ O” 在

句中作补语都可以移位到动词前作状语，这限于 “ 于+ O” 表示时间或对

“ 于 ” 字句中的谓语动词是及物动词时，动词的宾语通常被移位到

前面，这时动词的宾语被介词的宾语占据了（如 “ 他把经过的事都写于

“ 于+ O”除了在动词之后做补语，它还可以在形容词后面作补语。

“ 于+ O”在形容词后面做补语时，一般格式如下：

例如：3 4，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补语 “ 于+ O” 前的中心语通常是词，也可以是某些短语。进入这一

语法位置的词，可以是动词，也可以是形容词。由动词充当时，该动词

后不能加动态助词 “ 着、了、过 ” ，在一个出现补语的句子中，中心的信

息落在补语，而有带 “ 着、了、过 ” 动词的句子中，中心的信息也落在该

这些带 “ 着、了、过 ”的动词，所以一个句子不能有两个中心的信息，因

此在有“ 于+ O”作补语的动词不能带动态助词 “着、了、过 ” 。例如：

3 5，但我们也就都象古人一样，永久满足于 “ 古已有之 ” 的时代

么？（鲁迅《灯下漫笔》）

3 6，现在许多人津津有味于这个开中药铺的方法，… 。

无论是状语 “于+ O”后的词语还是补语 “于+ O”前的词语，共同点是

都不能重叠。若在一个句子中有重叠动词，那句子的中心就在于该重叠

动词了，所以也跟上面不能带动态助词 “ 着、了、过 ” 的动词一样，在此

状语 “于+ O”后的词语还是补语“于+ O”前的词语都不可以重叠。

我们都知道在所有的介词短语中，只有很少一部分可以充当定

语，主要有：关于、对于、为（了）、对、与、同、朝、在、随

（着）、和、跟、向、顺（着）等。例如：

3 7，这么一想，他心中给自己另画出一条路来，在这条路上的祥

子，与以前他所希望的完全不同了。（《骆驼祥子》 — —老舍）

3 8，我看了一篇关于他的文章。（《现代汉语语法教程》）

3 9，我对于你的问题可以不回答。

（《介词 • 代词》—— 陆庆和，黄兴）

介词短语充当定语一般都要带 “ 的 ” 。至于介词 “ 于 ” 跟它所介引的

词构成介宾短语是否可以作定语的问题，据我们了解并通过有关现代汉

语介词“ 于 ”的预料考察我们发现没有作定语的介词短语 “于+ O” 。

总的来说，介词 “ 于 ” 与所介引的成分在句中不能作定语，只能作

状语和补语。

2 4 现代汉语介词 “于 ”与越南语相对应表达方式对比

我们已经查过几本《汉越词典》，特别是番文阁（P h a n V ă n

C á c）主编的《汉越词典》中的介词―于‖找到了―于‖当介词翻译成越

南语时有 ―tại‖ 、―với‖ 、― v à o ‖、― t ừ ‖、― h ơ n ‖ 等几个义项。再说，

我们进行考察了有关―于‖字的 7 9 4 个语料（《A Q 正传》中的 8 9 个，

《丰乳肥臀》的 2 0 5 个，北京语料库的 5 0 0 个），其中找到了有本章

深入探索介词―于‖ 的 2 0 0 个例子与在越南语的 ―tại‖ , ―với‖ , ― v ào ‖,

― h ơ n ‖，― t ừ ‖ 等相对应表达方式。考察结果表明：介词―于‖翻译成越

南语的―với‖ 占 2 4 %、译成越南语的― v à o ‖ 占 1 9 5 %、译成越南语的

―ta ̣i‖ 占 1 2 5 %、译成越南语的― t ừ ‖占 1 6 %、译成越南语的 ― h ơ n ‖占

9 %、译成越南语的 ― ở ‖ 占 7 %、译成越南语的― t r o n g ‖占 4 %、译成越

南语的― đ ố i v ớ i ‖占 3 %，没有翻译成越南语的占 5 % （考察结果请看

下页图）。根据这个考察结果，我们决定选出占比例最大的五个与介

词―于‖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进行比较，那五个表达方式为越南语的―với‖ ,

― v à o ‖ , ― h ơ n ‖，― t ừ ‖，和―ta ̣i‖ ，找出它们与汉语的介词―于‖在语义特

征及语法结构方面的异同。

图 1：介词“于 ”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结果

2 4 1 现代汉语的介词 “于”与越南语的介词 “tại ” 对比

我们考察的结果表明，现代汉语介词 “ 于 ”在越南语翻译成 “tại ” 所

占的比例为 1 2 5 %。

相当于汉语的状语成分在越南语中被各位学者归属为附属成分，

它修饰句中的主要谓语。表示时间、处所、目的、方式、原因等词都可

以做此成分。为了便于对比，我们也管它为状语。越南语状语在句中的

位置比较灵活，可以位于主语前后。

越南语补语除了相当于汉语补语以外，还包括相当于汉语的宾

语。为了便于对比，文中所使用的 “ 越南语补语 ” 术语只限于与汉语补语

相当的成分。它对句中的动词或形容词起着补足作用。越南语补语只位

于谓语动词后。

根据阮宏滚在《越南语中的分定词类问题》中的越南语词类系统

表，― t ạ i ‖ 就是介词。（请看下表）

表 1：越南语词类系统 Ừ Ế Ệ – 越南语词 ể – ị ừ

（体 – 谓词） Đị – Phó từ

（定 – 副词） ế – T hái từ

50 ể ừ ị ừ Đị ừ Ph ó từ ế ừ T há i từ ừ Đạ ừ Độ ừ

L iên ừ ợ ừ ể ừ nhà Đ đẹ C ác nà y đã ủ v à c hín à đấ nó ọ dà i ữ ẽ ồ ớ ư ư ư ờ đây ử Và i ấ k hông ế ằ ế ả ỉ l ít đó N gã ộ ọ ẫ ề th ì ũ ô i bâ y ờ

越南语中介词 “tại ”的介引作用分成两类：一是介引原因的，二是

介引处所的。

介词 “tại ”介引原因，“tại ”跟它所介引的成分在句子中作状语和补

（因为你的所以她生我的气）

（事情到这一步都是由他造成的）

在这个情况下使用 “tại ” 的句子表示语法关系的（因果关系）。例

子（4 0）的 “tại ” 是介词， “tại a n h” 在句首作状语。例子（4 1）的 “tại ”

也是介词，但在这里 “t ạ i nó c ả ‖ 不作状语而作补语的。从位置方面来

看，这一点也跟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一样，介词 “ 于 ” 在句子中可以做状

语，也可以作补语（介词 “ 于 ” 作状语和补语的例子在上面已有）。但从

所介引的成分来看，表原因的 “tại ” 可以介引人称代词但表原因的 “ 于 ” 不

能。因此，上面的两个例子的 “tại ”都不翻译成 “于 ”。

介词 “tại ” 介引处所，跟介引原因一样， “tại ” 和它所介引的成分构

成介宾短语，可以在句子中作状语和补语。

越南语表示位置关系意义的介词―ta ̣i‖ 跟后面的词一般在句子中作

状语。例子（4 2）的― t ạ i p h ò n g k h á c h ‖放在句尾作补语。―ta ̣i‖ 这里介

引的是处所词。这个特点跟现代汉语介词―于‖一样，介词―于‖跟后面的

处所词结合在句中也是作补语的。例子（4 3）的― t ạ i c h i ế c b à n c o n

52 ấ y‖也放在句尾，但是这个词组不在句中作补语而是作状语的。这两个

例子的― tại + O ‖都表示处所的意义。

上面的 “tại a n h” 、 “t ạ i nó c ả ‖ 、 “t ạ i p h ò n g k h á c h” 、 “t ạ i c h i ế c b à n c o n ấ y” 等这些词组的结构如下：介词（t ạ i）名词名词短语代词，简称为“t ạ i O”。该结构跟“于 O”的结构有几个共同和不同之处。

“t ạ i O”和 “于+ O” 的共同点有两个：

（）表处所的― t ạ i + O ‖和―于+ O ‖都可以作补语。

例如 “会议结束于天津 ” 作补语

（2）表原因的 “t ạ i O”和“ 于+ O”都可以放在句尾。

例如：4 6 , “他痛苦于不可忘记一切 ”

在语义方面两者都可以表示处所或原因。但互译时应该注意以下一些

一是从汉语句子与越南语句子的句法位置来看， “ 于+ O”作状语时只

能放在谓语动词前，不能放在句尾。而 “tại + O” 在越南语句子中作状语时

可以放在句首或谓语动词前，也可以放在句尾，这也是越南语中状语的特

点。 “tại + O”放在句尾的句式：S+ V P +“t ạ i + O” （如：C h ú n g t ô i l à m v i ệ c t ạ i c ô n g t y H o à n g L o n g ）

表原因的 “t ạ i O” 可以作状语或补语，表原因的 “ 于+ O” 只能作补

表处所的 “t ạ i O”可以放在句首，表处所的 “ 于+ O”不能。

4 9，于北京，他们已开很多商店。（ ×）

二是从语义方面来看： “ 于 ” 介引跟动作、行为、性质有关的表示

对象、时间、处所、方式、范围、目的、原因、比较基准等词语。而

“t ạ i” 介引的对象不多，就介引人称代词或处所名词（名词性短语）只能

表示原因或处所。

表原因的 “tại ”可以介引人称代词但表原因的 “于 ”不能。

5 1，于他我迟到。（×）

总之，用于书面语表示处所的 “tại ” 可以用介词 “ 于 ” 来翻译，表示

原因的 “tại ”有时不可以译成 “于 ”，如 “tại ” 后面是人称代词（tại a n h , tại nó…）就不用 “于 ”来翻译。因此互译时应注意的。

2 4 2 现代汉语介词 “于 ”与越南语的介词 “với ” 对比

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在越南语翻译成 “với ” 所占的比例为 2 4 %（所

占的比例最高的）。下面我们把越南语中的 “với ”与现代汉语介词 “于 ”进

行对比，找出它们之间的异同。

阮氏离柯在《越南语语法》认为 “v ớ i” 是关系词，她根据关系词的

语义特征和连接功能的特点，把关系词具体地分为两类：一是并列关系

词（连词）连接具有并列关系的成分。二是偏正关系词（介词），介词

可以作介词词组的主要成分，用来表示它所连接成份之间的语法关系。

阮氏离柯把 “với ” 归为连词（并列关系词），而阮宏滚所提出的越南语

词类系统表中 “với ” 却归为介词。有一些学者没有把它具体地划分，而

把它叫作关系词（关系词包括连词和介词）。我们认为 “với ” 是介词。

因为有独立的特点，有时侯 “với ” 要放在具体的情况下才能确定它所表

5 2 , C h ó p n ó n c ủ a S a N g u y ệ t L ư ợ n g c ò n đ í n h m ộ t c á i n g ù b ằ n g n h ữ n g d ả i l ụ a đ ỏ đ ể p h â n b i ệ t v ớ i c á c đ ộ i v i ê n, k h ẳ n g đ ị n h v ị t r í c ủ a a n h t a (《B á u v ậ t c ủ a đ ờ i》, M ạ c N g ô n ) 沙月亮的斗笠顶上缀着一朵红缨，区别于他的队员，标志着他的身份。

（《丰乳肥臂》莫言）

所以他那思想，其实是样样合于圣经贤传的。（《正传》鲁迅）

（老妇以犹豫的面孔匆匆忙忙地回去）

（他跟我说两个小时。）

（对他来说，任何事都可以解决好。）

以上的例子（5 2）的 “v ớ i c á c đ ộ i v i ê n” 、（5 5）的 “v ớ i t ô i” 和

（5 6）的 “v ớ i a n h ấ y” 中的 “v ớ i ”都介引对象， “v ớ i c á c đ ộ i v i ê n” 、

“v ớ i a n h ấ y” 表示相连关系， “v ớ i t ô i” 表示方向关系；例子（5 3）中的

介词 “v ớ i” 介引相关事物，例子（5 4）的 “ v ớ i v ẻ m ặ t b ă n k h o ă n” 的

“v ớ i” 介引方式。虽然表示不同的语义，在句子中也放在不同的位置但

是它们都在句子中作状语的。例子（5 2）和（5 3）的― v ớ i ‖都可以译成

―于‖，但（5 4）、（5 5）、（5 6）等这三个例子都不可以用 “于 ”字句来

翻译，因为在例子（）的 “v ớ i” 介引方式，而介词 “ 于 ” 不介引方式，

例子（5 5）和（5 6）常用于口语， “ 于 ” 用于书面语，所以在此就不用

“ 于 ” 字句来翻译。

下面我们对越南语介词 “ ớ ” 和汉语介词 “ 于 ” 进行对比，找出两者的异

越南语介词“ ớ ”和汉语介词 “于 ”有以下三个共同点：

（1） “v ớ i O”和 “ 于+ O” 都可以作补语和状语

例如：5 7，赵太爷肚里一轮，觉得于他总不会有坏处，便将箱子留下了。

（Cụ Triệu trong bụng nghĩ, thấy với mình cũng chẳng có hại gì liền cho để cái hòm lại.）（作状语）

5 8，这种学习方法确实有利于学生。（作补语）

（2） “v ớ i + O”和 “ 于+ O” 作补语有时都可以放在谓语动词后面。

59，本公司带来的服装是否符合于贵公司的要求。（作补语）

（3） “v ớ i”和“ 于 ”都可以介引对象

例如：6 0，幸而拍拍的响了之后，于他倒似乎完结了一件事

(Cũng may là ngay sau mấy tiếng đốp ! đốp ! đó với AQ đã lại tựa hồ cho thế là xong hẳn đi một chuyện)

越南语介词“ ớ ”和汉语介词 “于 ”有以下一些不同点：

一是从汉语句子与越南语句子的句法位置来看， “v ớ i + O” 作状语

时可以放在主语前后，也可以放在句尾。 “v ớ i + O” 作状语时还可以放在

动词后面（如：“Nó nói chuyện với tôi cả buổi sáng ” ）。 “ 于+ O”作状语

时一般只能放在主语前后，不能放在句尾。 “ 于+ O”作状语不能放在动词

二是从语义方面来看， “v ớ i”可以介引的是人称代词、名词或主谓

短语。 “v ớ i + O” 表示动作的方向、方式和相连关系的意义。 “ 于 ” 可以介

引人称代词或名词，但一般不可以介引主谓短语。 “ 于+ O” 不表示方式

和相连关系的意义。

越南语介词 “v ớ i” 有时可以省略它所介引的成分（如― a n h c h o t ô i đ i v ớ i ! ‖），汉语介词 “于 ”不能。

三是从语体方面来看，― v ớ i + O ‖常用于口语，有时可用于书面

语，而“ 于+ O”常用语书面语。因此，互译时应注意这一点。

2 4 3 现代汉语介词 “于 ”与越南语的介词“ v à o ”对比

越南语中― v à o ‖的用法比较丰富，― v à o ‖可以当动词、助词和关系

词 ( 6 ) 。― v à o ‖当动词时表示从外边到里边、从宽的空间到窄的意义，如

― v à o n h à ‖ 、― v à o p h ò n g ‖，还表示转至另一个时间或另一个状态的意

义，如― v à o n ă m h ọ c m ớ i ‖ , ― v à o h è ‖ , ― v à o k h u ô n p h é p ‖；当助词时

― v à o ‖一般放在句尾表示要求对方做某件事的意义，如 ― l à m n h a n h v à o ‖， ― m ặ c ấ m v à o ‖。当连接词或者关系词（介词）时― v à o ‖表示行

为的方向的意义，如 ― n h ì n v à o t r o n g n h à ‖ , ― q u a y m ặ t v à o t ư ờ n g ‖ ,

― d ự a v à o ‖ , ― h ư ớ n g v à o ‖等。越南语的― v à o ‖可以当动词、助词和介

词。现代汉语的介词―于‖只能当介词，不能当动词和助词。因此，我们

只把越南语介词― v à o ‖跟汉语介词―于‖进行比较，找出异同。

第一，从汉语句子与越南语句子的语义结构来看，― v à o + O ‖和 ―于

+ O ‖都可以放在句尾作补语（补语一般为行为的目的）。如：

6 1 , 他们集中于学习方面。

越南语句子的语义结构和汉语的语义结构相对应，语法结构也相对应

施事者( c h ủ t h ể ) 运动 ( v ậ n đ ộ n g ) 方向 ( h ư ớ n g ) 目的( đ í c h )

他们集中于学习方面

（6）据《普通越南语词典》，方东出版社，2 0 1 0 年

主语谓语其他成分

越南语的介词 “v à o ‖介引时间名词表示时间的，可以放在句首和

句尾作状语，一般不放在动词前，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介引时间名词表示

时间的意义却放在动词前作状语很少放在句尾的（因为动词后面还有其

他成分，如果动词后面没有其他成分就可以放在句尾作补语）。如：

6 3 , 他们于那个年代成长起来。

（《介词 •代词》 —— 陆庆和，黄兴）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于 1 9 4 9 年。）

例子（6 4）的 “v à o n ă m 1 9 4 9” 可以放在句首表示强调，那时该句子可

以改为 “V à o n ă m 1 9 4 9，n ư ớ c c ộ n g h ò a n h â n d â n Tr u n g H o a t h à n h l ậ p ‖。但是译成汉语时就不可以把 “于 1 9 4 9 年”放在句首。

第二，从语义方面来看， “vào” 可以介引名词表示时间（如：v à o k h o ả n g 8 g i ờ , v à o n ă m 2 0 11 …）、处所（v à o n h à , v à o t ủ q u ầ n á o , v à o đ ấ t l i ề n …）和目的的语义（v à o c ô n g v i ệ c , v à o s u y n g h ĩ … ）。但它不能表示范围、比较基准、施动者

和相关事物的意义。这一点跟介词 “于 ”不同。

2 4 4 现代汉语介词 “于 ”与越南语的介词“ t ừ ”对比

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翻译成越南语的 “t ừ” 的比例占 1 6 %。据《普通

越南语词典》（2 0 1 0 年） “t ừ” 可以当动词（如 ― t ừ đ ứ a c o n h ư ‖ , ― t ừ q u a n v ề ở ẩ n ‖ ），也可以当连接词（如 ― đ i t ừ H ả i P h ò n g đ ế n H à

（N g u y ễ n T h ị Ly K h a）在《越南语语法》与梅氏娇凤（M a i T h ị K i ề u

P h ư ợ n g）在《声位 — — 是否作为越南语的构词单位》中指出 “t ừ” 属于

位置关系词，具体来说 “t ừ” 就是介词。 “T ừ” 是动词，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没有动词的功能，因此我们只将越南语的介词 “t ừ” 与现代汉语的介词

“ 于 ” 进行比较。

从句中的位置来看， “t ừ”跟后面的词语（简称为 “t ừ + O” ）可以在

句子中作状语和补语。这一点跟汉语介词“ 于 ”一样。

例子（）的 “t ừ t r o n g b u ồ n g” 可以放在动词前面，也可以放在

动词后面作状语。例子（6 6）的 “t ừ m ấ y n ă m n a y” 放在动词后作补

语，很少放在动词 “d ự đ ị n h”前作状语的。

“t ừ” 跟所接引的时间名词作状语可以放在句首、谓语动词前或放

在句尾。介词 “ 于 ” 介引时间的却不能放在句首。（在介词 “ 于 ” 所介引的

语义类之中，只有介引范围的 “于 ”才可以放在句首作状语）

6 8，于那天起，人们不提起此事。（不说）

7 0，人们不提起此事于那天起。（常说）

7 2，人们于那天起不提起此事。（常说）

例子（6 7）和（6 9）常说是因为越南语状语的特点，越南语状语常位

于句首或句尾，而例子（6 8）不能这样说也就是根据现代汉语中状语表

时间 “于+ O”的特点。因此，互译时我们应注意这些特点。

从语法意义来看，汉语介词 “ 于 ” 引介的是时间词、处所词、人称

代词、名词性短语等表示时间、处所、对象、范围、方面、来源、比

较、被动等语法意义。越南语介词 “t ừ” 跟所引介的名词或名词性短语也

可以表示时间、处所、范围、来源的意义，但不可以表示比较和被动的

虽然都介引处所但越南语 “t ừ” 可以用于口语，而汉语的 “ 于 ” 就用

于书面语，所以不是所有介引处所的 “t ừ + O” 都可以用 “ 于+ O” 译成汉语

如：… t ừ n g o à i v à o t r o n g （√）… 于外边到里边（×）

用于书面语时，两者都可以互译。如：

7 4，他出身于一个贫民之家。（√）

7 6，黄河发源于青海。（√）

表示处所或时间的意义时，越南语的 “t ừ” 一般可以跟 ― đ ế n ‖ 结

合。译成汉语时也应注意语体方面。

例如：7 7， C h ị T í c h ả k i ế m đ ư ợ c b a o n h i ê u , n h ư n g c h i ề u n à o c h ị c ũ n g d ọ n h à n g , t ừ c h ậ p t ố i c h o đ ế n đ ê m （… … 于薄暮到夜晚）

7 8，N ó đ i b ộ t ừ n h à n ó đ ế n t r ư ờ n g （ .从他家到学校）

汉语介词 “于 ” 也可以跟 “到 ”一起结合。

例如：7 9，这个博物馆修建于 1 9 9 8 年到 2 0 0 2 年。

2 4 5 现代汉语介词 “于 ”与越南语的 “h ơ n”对比

介词 “于 ”翻译成越南语 “h ơ n”的比例占 9 %。越南语的 “h ơ n”是形容

词，用来作比较（比较是把两个具有共同点的事物进行对照找出异同、

相差的表达方式）。苏氏海燕在《教与学越南语》中指出，在越南语有

两个比较方式是：修辞比较和逻辑比较。

修辞比较用来比较不同的对象，创造形象，有表露感情的价值。

逻辑比较用来比较同类的对象，认识区别两个比较对象，没有表

露感情的价值。 “h ơ n” 属于逻辑比较。

“ 于 ” 和 “h ơ n” 不同词性，越南语中的 “h ơ n” 不是介词而是形容词。

两者都用于比较句。在此我们进行比较找出两者之间的异同。

从 “ 于 ” 和 “h ơ n” 在句子中的位置方面来看，介词 “ 于 ” 和 “h ơ n” 一般

都放在比较特点的词语后面作补语。具体如下：

被比较对象比较特点比较词

这条路 d à i 长 h ơ n 于 c o n đ ư ờ n g k i a

今年粮食的产量 c a o

越南语比较句子中的被比较对象的程度有时高于比较对象的（可

以出现或不出现），那时 “h ơ n” 一般放在句尾。汉语的 “ 于 ” 却不能放在

7 9，B ứ c t r a n h n à y c ò n đ ẹ p h ơ n 这张画儿漂亮于。（×）

8 0，Có s ứ c k h ỏ e v ẫ n h ơ n 身体健康还于。（×）

8 1， A n h t a n h i ề u t i ề n h ơ n 他的钱多于。（×）

有时候越南语中比较句子的比较特点没有出现，只有被比较对象

和比较对象出现的。汉语介词 “ 于 ” 的句子表示比较时必须要有比较特点

如： 8 2， A n h t a h ơ n t ô i r ấ t n h i ề u 他于我很多。( × )

8 3，Ở đ â y h ơ n ở n h à 这儿于家里。（×）

从上述内容可见，我们可以把现代汉语介词 “于 ” 与越南语的―với‖ ,

― v à o ‖ , ― h ơ n ‖，― t ừ ‖ 和 ―tại‖ 的对比总结如下：

表 2：介词 “于 ”与越南语的―với‖ , ―v ào ‖, ―h ơn‖，― t ừ ‖，和 ―tại‖

所引进的语义

引进语义汉语介词

9 对象、相关事物 + + + - + -

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语法功能是作状语和补语的，以介绍出跟动

作、行为、性质有关的对象、时间、处所、方式、范围、目的、比较

等。介词 “ 于 ” 跟后面的词语构成一个介宾短语（简称为 “ 于+ O” ）可以

表示不同的语法意义。

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với‖ , ― vào ‖,

― h ơ n ‖，― t ừ ‖，和 ―tại‖ 对比，越南语的―với‖ , ―v ào ‖ ，― t ừ ‖， ― h ơ n ‖

和 ―tại‖ 的用法复杂得多。 ― v à o ‖ 和― t ừ ‖ 在越南语中可以当动词，也

可以当介词。―với‖ 和 ―tại‖ 只单纯当介词，只有越南语的 ― h ơ n ‖ 不是

介词而是形容词的。它的比较句比介词 “于 ”表示比较的句子丰富多了。

若介词 “ 于 ” 所介引的是人称代词（如于他、于我…） “ 于 ” 就译成

“với ” ； “于 ” 所介引的是时间词（如于 1 9 9 8 年、于今日…）， “于 ”就译

现代汉语介词“于”的研究成果在越南汉语教学中的应用

有关偏误理论依据

第二语言的教学过程，也是第二语言学习者的习得过程。中介语理

论提出，学习者自身存在着一个介于第一语言与目的语之间的语言系统

— — 中介语，并重视对这一语言系统的研究。研究时主要采用偏误分析

的方法，即关注学习者在第二语言学习过程中所产生的错误，并进行系

统地分析研究，以探求第二语言习得的过程和规律。因此，教学中一般

的纠错并不等于偏误分析，进行偏误分析首先要区分“ 失误 ” 和“偏误 ”。

失误是指在特殊情况下产生的语言错误，比如注意力不集中、疲

劳、粗心或紧张等，具有偶然性。第二语言学习者和操母语的人都有可

能发生这类错误，而且在错误发生之后有能力进行改正。所以，它属于

语言运用范畴，不能反映说话人的语言能力。

偏误是指第二语言学习者在使用语言时不自觉地对目的语的偏离，

是以目的语为标准表现出来的错误或不完善之处。这种错误是成系统

的、有规律的，反映了说话人的语言能力，属于语言能力范畴。

学术界将偏误分析分为五个类型：遗漏、误加、误代、错序和杂

糅。遗漏不是省略，而是句子成份的残缺，如： “ 他毕业北京大学 ” ，

在动词 “ 毕业 ” 后面遗漏了介词 “ 于 ” ；误加是不该加而加，如 “ 那团代表

于上海相会着 ” ，动态助词 “ 着 ” 误加；误代是从几个形式中选了不合适

的形式，如 “ 一天于一天好 ” ，在此表示累进应该用 “ 比 ” 字句，用 “于 ”就

是误代；错序是只句子成分放错了位置，如 “展览会于月日于南

宁结束” ，应该说 “展览会于月日结束于南宁” 。杂糅又叫结构纠

缠，结构混乱，周小兵在他的专著《第二语言教学论》中，首次奖 “ 杂

糅 ” 归纳为一种偏误类型。

在教学实践中，纠错应该以偏误为对象，进行有效地分析。这样，

才能有助于教师了解偏误的成因，进而预测偏误的发生，积极有效地进

越南学生学习介词 “于”常犯的偏误考察

3 2 1 考察目的、对象、内容及方法

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用法比较丰富多彩，多用于书面语，因此，

汉语介词 “ 于 ” 教学难度比较大，学生常犯的偏误也不少。可以说，现代

汉语介词 “于 ” 是汉语教学的重点，也是汉语学习的难点。

为了了解学习汉语的越南学生对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掌握程度并

提高介词 “ 于 ” 的教学效果，在研究介词 “ 于 ” 过程中我们已经对越南学生

学习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实际情况进行考察。从而提出对汉语介词 “ 于 ”

教学有利的一些建议。

我们已经对升龙大学和河内科技经营大学中国语言文化系的大学

生进行考察。被考察的学生一共有 1 8 0 名。其中，二年级的学生为 1 2 0

名，三年级的学生为 6 0 名。

为了顺利而有效地进行考察，我们已经设计两份问卷调查（具体

内容请看附录一和附录二）

考察方法为问卷调查和实际听课调查

3 2 2 越南学生学习介词 “于”常犯的偏误考察结果分析

3 2 2 1 教材编写情况考察

我们都知道教材是教师和学生学习所依据的材料。它反映了培养

目标、教学要求、教学内容和教学原则；同时教材又是课堂教学与测试

的依据。因此，在第二语言教学中教材起着纽带的重要作用。教材体现

了语言教学最基本的两个方面，那是教什么和如何教。教材水平的高低

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教与学的效果。

我们对一年级学生所使用的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的《汉语教

程》（第一册至第六册）、《对外汉语本科系列教材 — — 汉语阅读教

程》（第一册至第三册）、《对外汉语本科系列教材 — — 汉语口语教

程》、二年级学生所使用的《实用汉语中级教程 — — 桥梁》（第一册、

第二册）和三年级学生所使用的语法教材《汉语语法教程》（孙德金，

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进行考察，结果是介词 “ 于 ” 出现

在《汉语语法教程》关于介词的语法特点和介词分类的 8 0 页和 8 2 页。

经过考察，我们还发现该教程在介词 “ 于 ” 编排、分类和讲解上还有不足

之处。这些不足之处体现在：

① 该教程只简单地介绍介词 “ 于 ” 在句子中主要起标志语法关系的

作用。根据所标志的关系分类该教程只指出介词 “ 于 ” 是属于表时间的，

用于书面语。介词 “ 于 ” 可以表示其他语法一意义如表处所、方向、对

象、目的、比较等，教程里边都没有提到。（8 2 页）

② 该教程里只介绍 “ 于 ” 是能构成介词词组充当状语和补语的介

词，而尚未提出介词“于 ”具体的句式。（8 0 页）

③ 该教程没有安排有关介词 “ 于 ” 的练习，因此不能充分体现 “ 于 ”

这个介词的功能。

3 2 2 2 汉语教学情况考察

我本身作为一名学习汉语的大学生的时候，我认为教师给我们上

汉语语法课时，讲到介词 “ 于 ” ，一般来说只简单地介绍介词 “ 于 ” 常用在

书面语里，跟后面的词可以表示时间或处所而尚未全面地介绍介词 “ 于 ”

的语法和语义。再说，老师们都不大注意使用对比法对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进行比较对照。因为不采取对比教学法所以教师未能很好地确定语

法里哪一点是教学的重点和学习的难点，从此向学生们集中的解释这

些难以掌握的难处。

在进行考察汉语教学过程中，我们所了解的是对一年级的学生有

一些教师讲到在《汉语教程》（第二册）的第二十课的生词时，生词中

出现了 “ 毕业 ” 这个词，教师除了给学生介绍了关于 “ 毕业 ” 的一个句式

是： “ 主语 + 时间名词（后年、去年、2 0 0 6 年…）+ 毕业。 ” 之外，

如： “我 2 0 0 6 年大学毕业”，他们还给学生介绍另一种句式是： “主语 +

毕业 + 于 + 时间名词 ” 。如 “ 我毕业于 2 0 0 6 年 ” 或 “ 我毕业于北京大

学 ” 。这样学生就开始接触介词 “于 ”了。但教师可能只介绍了对 “毕业 ”该

生词的有关句式而尚未具体地介绍 “ 于 ”的词性、句法和功能。因此，一

年级的学生只会按这种句式来模仿使用而已。

客观因素也是影响到教学效果的因素之一。因为教程编写时对汉

语介词 “ 于 ” 只提出一两个义项，再说上课的时间有限，每一课的学习时

间是 3 到 4 节，每一节的学习时间只有 4 5 分钟（只有升龙大学每一节

的学习时间有 5 5 分钟），教学内容又多（包括生词、语法、课文、交

际会话、练习… ），所以教师也不能对该介词进行太深的讲解。上课

的时间少还影响到给学生进行训练的时间，这样学生也不能很好地掌

握、巩固自己所学到的知识。

3 2 2 3 越南学生学习介词 “于 ”常犯的偏误考察结果分析

A 考察结果 1（有关介词 “于”的用法的问卷调查）

我们已经发出 1 8 0 卷。收回的是 1 5 5 卷。（二年级的是 9 6 卷，

三年级是 5 9 卷）。

考察结果 1 的综观情况如下表所示：

表 3：考察结果 1 的综观情况

二年级三年级二年级三年级

考察结果 1 的综观情况可以图示如下：

图 2：考察结果 1 的综观情况

从表中可以看出：从练习一至练习三，学生答对的比率都超过百

分之五十，但是错误的也占不小的比例。这也说明，有不少学生对现代

汉语介词 “于 ” 的词性和用法还没有完全把握。练习一的考察结果如表 3

表 4：越南学生对现代汉语“于 ”词性的认知统计

答案数量比例 a 现代汉语―于‖是介词 9 3 6 0 % b 现代汉语―于‖是动词、介词 2 1 1 3 5 % c 现代汉语―于‖是助词 6 3 8 % d 现代汉语―于‖是动词、介词、助词 3 5 2 2 7 %

上表可以图示如下：

图 3：越南学生对现代汉语 “于 ” 词性的认知

注释：a 认为 “于 ”是介词 c 认为 “于 ”是助词 b 认为 “于 ” 是动词、介词 d 认为“于 ”是动词、介词、助词

从上面的统计表可以看出：还没有掌握现代汉语 “ 于 ” 是介词的学

生所占的比例相当高（占 4 0 %）。

偏误分析：在 1 5 5 份问卷调查中，有 9 3 份认为现代汉语“于 ”是

介词（占 6 0 %），3 5 份认为 “于 ”是动词、介词、助词，2 1 份认为 “于 ”

是动词和介词（占 1 3 5 %），6 份认为 “ 于 ” 是助词（占 3 8 %）。这些

比例值得受到各位老师的关心和重视。这说明越南学生还没有完全掌握

“ 于 ” 的词性。这既有客观原因，也有主观原因。客观原因是 “ 于 ” 字本身

的复杂性，教材里面所介绍的也不多，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也没有注重把

“ 于 ” 的具体词性介绍给学生。主观原因是学生不常接触它，再说学生遇

到它时，但还没有注意到它的词性。

练习二的考察结果如表 4 所示：

表 5 越南学生使用介词 “于 ”的正确位置考察

数量比例数量比例

越南学生使用介词 “于 ” 的正确位置考察可以图示如下：

图 4：越南学生使用介词 “于 ”的正确位置考察情况

从表中的数字可见，学生答对的比例最高是第八道题（8 2 %），

其次是在第四道题（ 7 3 % ），第十一道题（ 7 2 % ），第一道题

（7 0 %），第九道题（6 8 %）。学生答错的频率最多是在第五道题

（5 7 %），其次是在第七道题（5 6 %），第十道题（5 5 %）和第三道题

偏误分析：学生在这个练习中犯的偏误类型就是错序的。他们选

择不正确的答案相当高（占 4 0 3 %）。第七题介词 “ 于 ” 应该放在（C）

的位置（A 他的思维 B 落后 C 时代 D），但学生因为还没有掌握介词

“ 于 ” 跟后面的词语可以表示比较的语法意义所以选择的不正确，就选在

“ 落后 ” 前面的（B）。第九道题的答案是（A）（那位领导 A 艰难之中

才 B 体现出 C 自己的本领 D）， “于 ”应该放在“ 艰难之中 ” 前，但大多数

选错的学生都选了（C），就把 “ 于 ” 放在 “ 体现出 ” 后面。这说明，学生

出错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掌握好介词 “ 于 ” 的用法和语义特征，

就是不掌握介词 “ 于 ”可以引介跟动作、行为、性质有关的处所词、时间

名词、人称代词、表示范围的方位短语和施动者等表示不同的语法意

表 6：越南学生使用 “于+ O”结构的偏误情况

数量比例数量比例

越南学生使用 “于+ O”结构的偏误情况可以图示如下：

图 5：越南学生使用“于+ O”结构的偏误情况

从上表的考察结果来看，在练习三只有第二道题学生答对的比例

最高（8 2 %），其次是在第一道题（7 3 %），第五道题（6 3 %）和第十六

道题（6 3 %）。学生答错最高的比例是在第七道题（6 6 %），其次是第六

道题（6 1 %），第十七道题（5 4 %），第十四道题（5 2 %）和第十三道题

偏误分析：在问卷调查中答错的学生的比例比较高（占

4 5 2 %）。这说明学生出错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还没把握好现代汉语介

词 “ 于 ” 的语法功能， “ 于 ” 跟所介引的词语（ “ 于+ O” ）在句中的位置， “ 于

+ O” 可以做状语和补语。通过练习三我们也可以知道学生是否把握介词

“ 于 ” 的用法。在练习三，学生答错最高的比例在于第七道题（占 6 6 %），

其次是第六道题（6 1 %）和第十七道题（5 4 %），这体现出学生不掌握介

词 “ 于 ” 有介词 “ 对 ” 的用法， “ 于+ O” 在句子中的位置，介词 “ 于 ” 的句式，如

在第六道题（人民的生活一天于一天好），有 9 4 份划（ √ ）的答案，这

些学生选（ √ ）就是误代。他们以为介词 “ 于 ” 可以表示程度的累进（象

“比 ”字句一样），其实介词“于 ”没有这个用法。

B 考察结果 2 （选择与介词 “于”的相对应表达方式的考察）

我们已经发出 2 0 0 卷，收回的是 1 6 5 卷，是合格的。（二年级是

9 1 卷，三年级是 7 4 卷）。考察结果 2 如下表所示：

表 7：选择与介词“于 ”相对应表达方式的偏误情况

表 7 的选择与介词 “ 于 ” 相对应的表达方式的偏误情况结果可以图示如

图 6：越南学生选择与介词 “于 ”相对应的表达方式的偏误情况

从表 6 的数字来看，我们可以知道答对第九道题的比例是最高的

（8 0 %）。其次是在第一道题（7 3 %），第四道题（7 2 %），第七道题

（6 7 %），第十道题（6 4 %）和第十一道题（6 0 %）。这样表明学生对

与介词“ 于 ”相对应的表达方式 “vào ‖ 认识的比例最高（ “于 2 0 日 ” ），其

次是 ― v ớ i ‖ , ― t ạ i ‖。学生答错的比例最高是在于第八道题（5 8 %），其

次是在第十五道题（5 6 %），第十二道题（5 3 %），第六道题（5 2 %）

和十三道题（5 0 %）。

偏误分析：从选择与介词 “ 于 ” 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结果可以看

出，学生掌握与介词 “ 于 ” 相对应的表达方式― v à o ‖是最好的，如在第九

道题的“ 于 1 8 9 3”（占 8 0 %）和第一道题的 “于 2 2 日 ”（占 7 3 %），其次

选择正确的答案是在第七道题的与 “ 于 ” 的相对应表达方式 ― v ớ i ‖ （占

6 7 %）, 第十道题的 ― t ạ i ‖ （占 6 4 %）。答错的比例最多是在于表示比

较的意义，那就是与介词 “ 于 ” 相对应的表达方式 “h ơ n” 的，如在第六道

题 “ 重于泰山 ” 如果学生不掌握介词 “ 于 ” 的相对应表达方式有 “h ơ n” 的那

一定会出错，所以这道题才有很多学生不选 ( A ) – ― h ơ n ‖ 的答案而选

（B）- ― n h ư ‖ 的。虽然在第七道题有 11 0 份选 ― v ớ i ‖ 这种相对应的

表达方式是正确的，但在第十二道题，答案也是与介词 “ 于 ” 相对应的表

达方式 ― v ớ i ‖ （只是 “ 于 ” 引介的对象不同）而答对的只有 7 8 份（占

4 7 %），答错的是 8 7 份（占 5 3 %）。这体现出，还有很多学生还没完

全把握介词 “于 ”的用法和与现代汉语介词 “于 ”相对应的各种表达方式。

他们受母语的影响。这一点也值得受到各位老师的关心。

表 8：越南学生对 “于 ”字句的翻译偏误情况

数量（个/ 9 9 0）比例数量（个/ 9 9 0）比例

越南学生对“于 ”字句的翻译偏误情况可以图示如下：

图 7：越南学生对 “于 ”字句的翻译偏误情况

从上表的考察结果可见，在六句中只有第二句，学生使用介词

“ 于 ” 来翻译的比较准确，翻译准确的比例达 8 4 %，其他的五个句子所有

参加调查的学生都犯了错误。翻译错的比例也相当高，翻译错最多的是

在于第六句（5 8 %）和第三句（5 7 %）。

偏误分析：可喜的是在练习二大多数学生都会使用 “ 于 ” 字句来翻

译正确第二句（有 1 3 9 份占 8 4 %）。可惜的是对其他句子学生翻译不

正确的比例也不低，原因是学生翻译时，常犯的错误是用错句式或不会

使用介词 “ 于 ” 来翻译。在第六句，很多学生不会使用介词 “ 于 ” 翻译，有

一些学生把第六句 “k ỹ t h u ậ t s ả n x u ấ t n à y đ ã l ạ c h ậ u h ơ n s o v ớ i t h ờ i đ ạ i” 翻译成 “ 这个产出的技术已经比时代落后 ” ，他们使用 “ 比 ” 字句来翻

译而没有使用 “ 于 ” 字句。用于书面语中，第六句应该翻译成 “ 这种生产

技术已落后于时代 ”。第三句是 “n h â n d â n Vi ệ t N a m l u ô n t r u n g t h à n h v ớ i s ự n g h i ệ p c ủ a Đ ả n g”，有 3 7 份把这句翻译成 “越南人民总是对于

党的事业忠诚 ” ，4 2 份翻译成 “ 越南人民一直对党的事业忠诚 ” ，这样他

们用了介词 “ 对 ” 而不会使用介词 “ 于 ” 来翻译的，还有一些的就不会翻译

留了空格。第五句也有这个现象，很多学生把 “T h e o t h ô n g t ấ n x ã c h o b i ế t , s á n g n a y 2 0 0 0 s i n h v i ê n đ ã t ậ p t r u n g t ạ i q u ả n g t r ư ờ n g T h i ê n

A n M ô n ‖ 的 “t ậ p t r u n g t ạ i q u ả n g t r ư ờ n g T h i ê n A n M ô n ‖ 翻译成 “在

天安门广场集中 ”而不使用介词 “于 ”来翻译成 “集中于天安门广场 ”。虽然

用介词 “ 在 ” 来翻译在语法方面上也没有错，但是用于书面语时，这句应

使用 “ 于 ” 字句来翻译的，第五句应译成 “ 据通讯社报道，今早二千个学

生已集中于天安门广场 ”。

偏误成因：偏误的产生是多方面因素影响的结果，我们把介词

“ 于 ” 的偏误原因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本身难度大，在口语方面之中不常使

用，大多数都用于书面语的。它是一词多义，可以介引句子语义结构

中的不同的语义成分如时间、处所、对象、比较对象、范围、方向、施

动者、方面、原因等语义成分。 “于 ”与它所介引的成分（ “于+ O” ）可以

在句中作状语和补语的。根据它的语法特点，语义等各方面就有若

干表达方式，只靠汉语课本上的简述就难以掌握它的用法，这也是

越南学生在使用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或翻译过程中常用错的原因。

第二，教材是体现教学的内容，要掌握好介词的用法，教材的作

用是很重要的。到目前为此，我们国内的汉语教学所使用的教材大部分

都是由中国各院校的对外汉语教学工作者和研究者所编写的，如：《对

外汉语本科系列教材 — — 汉语教程》（第一册至第六册）、《实用汉语

中级教程 — — 桥梁》（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汉语语法教程》

（孙德金，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等。这些教材编写之中只有《汉

语语法教程》谈到介词 “ 于 ” ，其他教程却没有。学生也许在二年级和三

年级的翻译教程才具体地学到介词 “ 于 ”的用法，但这些教程肯定缺少了

有关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一些对比内容。学生不常接触介词 “ 于 ” 因此使

用时犯了错也是普遍的现象。

第三，据我们所调查的结果，教材对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介绍和

解释还不充分，所以教师的讲解更为重要。可是教师因为课程少、教学

内容多就没有对该介词加以补充、说明。加之，教师在讲授介词 “ 于 ” 时

也没有彻底地介绍介词 “ 于 ” 的句式、语义和用法（根据考察结果 1，学

生知道现代汉语 “于”是介词的比例只占 6 0 %），并且对介词“于 ” 的练习

也不多，甚至没有使用对比方法对介词 “于 ” 与越南语的 “với‖ , ―vào ‖ ，

― t ừ ‖， ― h ơ n ‖ 和 ―tại‖ 进行对比，因此翻译时容易受母语的影响，这

导致学生对该介词没有很好的掌握。

教学建议

3 3 1 对教师的建议

目前教材对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编排和讲解不是很全面。教师在

讲解的时候要对此和根据自己学生的汉语水平进行适当的补充，及时给

予解释和说明。教初级汉语水平学生的教师在上技能课时应该给学生一

些有关介词 “ 于 ” 的固定介词短语，让初级的学生慢慢接触它。一些大学

教中级汉语水平学生的教师在上汉语语法课或翻译理论课时（如升龙大

学二年级的学生就上翻译理论课了）应加深讲解有关介词 “ 于 ” 的语法意

义、句式和用法。

各位老师要讲清介词 “ 于 ” 的具体用法和实际使用上的限制条件。

讲解时，教师应该采用适合越南学生的教学方法来提高教学的效果。比

如，在讲介词 “ 于 ” 时，告诉学生 “ 于+ 名词或名词性短语 ” 组成的介词短

语（简称为 “于+ O”），它表示语法意义比较丰富，可以位于动词前作状

语，也可以位于其后作补语，那么这样学生就会产生偏误。因此我们可

以采取运用公式化的教学方法，先列出句式并提出典型例句，让学生有

个框架，然后再给学生讲清每种句式的具体要求条件。讲完规则后可以

让学生根据所学的语法规则造句，以检查他们掌握的情况。检查后可以

再作一次综合归纳，以加深印象。

教师应注意对汉越相对应的表达形式进行对比，对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与越南语的介词 ― v ớ i ‖ 、― t ừ ‖、― v à o ‖、 ―tại‖ 和 ― h ơ n ‖ 的进行对

比，找出它们的异同。这要求教师不仅要通晓第二语言的语法特点、掌

握第二语言的教学法，还要掌握母语的语法特点。教师应该适当地安排

课外训练与课后作业，以便使学生能更有效地消化、巩固所学的知识，

进一步提高汉语的认识能力、分析能力和运用能力。

3 3 2 对越南学生的建议

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用法比较多样，教程书不可能一时一课能说

明清楚它的全部特点、意义和用法。因此，除了课堂上所用的教科书以

外，学生还要探索有关汉语介词 “ 于 ” 的其他参考资料，如查各种汉语词

典和汉越词典、多看参考书，上网等等。如上翻译课时，特别是笔译

课，如果在课堂上遇到介词 “ 于 ” ，老师讲解的时侯有时只给学生介绍介

词 “ 于 ” 的一个句式或它所表示的一个意义，那么为了更加掌握现代汉语

介词 “于 ” ，回家之后学生也要自己探索其他参考资料。

越南学生在学习汉语过程中应把握目的语和母语进行对比，找出

相同点和不同点。这要求学生不仅对目的语有把握，而对母语也要有准

3 3 3 对教材的建议

第一，各所学校使用的汉语教程都是由中国学者编写的对外汉语

教程，这些教程主要是针对英语为母语的西方学生而编写的，如初级学

生使用的《对外汉语本科系列教程》（第一至第六册，北京语言文化大

学出版社）、《对外汉语本科系列教材 — — 汉语阅读教程》（第一册至

第三册）、《对外汉语本科系列教材 — — 汉语口语教程》、中级学生使

用的《实用汉语中级教程 — — 桥梁》（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

《汉语语法教程》（孙德金，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等。我们认为

这些教程不太符合越南学生学习汉语的具体情况和要求，因此不能克服

越南学生学习汉语时所犯的偏误。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也是常见常用的介

词之一，特别用于书面语里，但在初级和中级学生使用的教材中出现的

频率非常少，只有在《汉语语法教程》（孙德金，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

版社）出现的，不过还是介绍得很简单。从这样的实际情况出发，我们

对教材编写提出一些建议：

① 在编写教材的过程中，特别是讲到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越南教

师也应该注意到它的语法、语义、句式。同时也重视所编写出来的教材

的针对性和应用性，适用于越南汉语学生。

② 教材中也应该全面地介绍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的词性、句法和语

义功能（特别是写作教材），同时也应该有汉语介词 “ 于 ”与越南语相对

应的表达形式如 ― v à o ‖、― t ừ ‖、― t ạ i ‖、― v ớ i ‖、― h ơ n ‖ 对比以便越南学

习者容易掌握两者的异同。

③ 学生的介词 “ 于 ” 偏误最能反映他们对该介词的掌握情况，所以

教材在编写时应充分重视偏误分析的结果，以此为参考，写出有针对性

的用法说明。

这一章我们不仅对越南学生所使用的教材及汉语教学情况进行过

考察，而且还对他们如何掌握介词 “ 于 ”作了问卷调查。通过实际调查，

我们发现越南学生使用介词 “ 于 ” 时犯得最多的是错序偏误，甚至不会使

用介词 “ 于 ” 来翻译。引起学生偏误情况的来源是多方面的，主要在于该

介词的本身的难度大、教材编写问题、老师讲解的不充分、学生在课堂

上接触和使用介词 “ 于 ” 也不多等几个方面。因此，我们针对越南学生介

词 “ 于 ” 的偏误实际情况，提出有利于对越汉语介词 “ 于 ” 教学的一些建

议，希望能够为越汉语介词“于 ”学习工作者提供一份参考资料。

现代汉语介词 “于 ”是在汉语书面语的常用介词之一，也是汉语语

法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我们主要从介词“ 于 ”的句法和语义方面与越南

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入手对该介词进行研究并对比。通过研究我们得出

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在句中不能单独作句子成分，必须同名词性词

语（或其代词）共同组合成介宾短语，也叫黏着短语（以下简称为介词

短语 “ 于+ O” ）来修饰谓词性词语。介词 “ 于 ”在语义和结构上对后面成分

起介引作用。

介词短语 “ 于+ O” 可以分成表示时间、处所、范围、对象、比较、

被动、方面等八类。

介词短语 “ 于+ O” 的句法功能：在句子中可以做状语或补语。 “ 于

+ O” 位于句首或句中动词前充当状语成分，位于句中动词或形容词后充

当补语成分。

“ 于+ O” 作状语时，一般放在动词前，格式为： “S +于+ O + V P” ，

进入这种格式的词，通常是双音节动词（单音节动词只限于 “ 记、摄、

生、死” 等为数不多的这几个动词），不能是形容词。

“ 于+ O” 作补语时， “ 于+ O” 可以位于动词或形容词后面。 “ 于+ O”

放在动词后面时，该动词后不能加动态助词 “着、了、过 ”。 “ 于+ O”前面

的动词或形容词都不可以重叠。

通过考察我们选出与现代汉语介词 “ 于 ” 相对应的表达方式 “với‖ ,

― v à o ‖ ，― t ừ ‖， ― h ơ n ‖ 和 ―tại‖ 进行对比找出异同。对比后发现越南

语的―với‖ , ―v ào ‖ ，― t ừ ‖， ― h ơ n ‖ 和 ―tại‖ 的用法比介词―于‖的复杂

得多。汉语中的―于‖只单纯是介词，而 ― v à o ‖ 和 ― t ừ ‖ 在越南语中可

以当动词，也可以当介词，―với‖ 可以当介词，也可以当助词，越南语

的 “h ơ n” 不是介词而是形容词的。介词 “ 于 ” 介引处所、时间和范围都可

以用介词 “ 在 ” 替换，两者之间一共有七个不同点。 “ 于 ” 介引对象和相关

事物就可以用介词 “ 对 ” 替换，区别于四个不同点。 “ 于 ” 介引比较基准可

以用 “ 比 ” 字句代替，但两者之间就有五个不同点。介词 “ 于 ” 介引施动者

时就可以用 “ 被 ” 字句代替，区别于三个不同点。 “ 于 ” 介引原因时可以用

“由 ” 或“为 ”替换就有三个不同点。

为了了解越南学生掌握介词 “ 于 ” 的情况及使用介词 “ 于 ” 时常犯的

偏误，我们已经设计了两份问卷调查，调查的对象是河内的两所大学的

初中级水平的学生。调查结果表明学生不会使用介词 “ 于‖的频率比较

高。引起该情况的成因可以归为四个：一是介词 “ 于 ” 本身的难度比较

大，二是学生对介词 “ 于 ” 的了解不够透彻，三是教材编写问题，四是教

师的解释不足等这几个方面的因素。在此基础上，我们也对汉语教学工

作提出三个建议：一是对教师的建议、二是对越南学生的建议、三是对

教材编写工作的建议。

由于论文的篇幅和时间所限，本人知识浅薄，我们对现代汉语介

词 “ 于 ” 与越南语相对应的表达方式考察还不够全面，因此遗留的问题仍

然很多（如论文中还没有对汉语言理论教程、对教与学汉语言理论师生

进行考察，对汉语介词 “于 ”与 “ 从 ” 、 “比 ” 、 “被 ”、 “ 在 ” 、 “ 对 ”“ 由 ” 、 “向 ”

这几个介词进行对比、研究不够深等等），这些有待继续给予深化。本

论文的欠缺也是难免的，诚望各位老师多多批评、指教。

硕士毕业论文终于完稿了，两年读研的时间即将结束，回想起来本人心中充满无尽的感激。

首先谨向我的导师阮黄英博士表示深深的敬意和真诚的感谢。本论文的写作过程中从选题到初稿再到定稿，我已收到了我导师的宝贵意见和指导。尽管导师工作繁忙，惜时如金，但阮老师已经细心评阅，给我推荐有用的参考资料、诸多悉心的教导和指点，对论文的完成起着巨大的作用。

在我的求学路上，我还要衷心地感谢本校中文系和研究生学院的各位老师自从我第一天作为一年级大学生至今日所给予的培育和教诲。我在老师们身上不仅学到你们的风范和人格魅力而且你们的辛勤努力和无私帮助使我奠定了扎实的专业基础，这一切都令我终身难忘。

为此谨慎表示衷心的感谢！

汉语类： 1．陈唱来等著《介词与引进功能》，安徽教育出版社，2004年 2．陈氏香兰《现代汉语介词“给”研究（与越南语对比）》，硕士学位论文，

河内国家大学，2009年 3．程美珍等著《汉语病句辨析九百例》，华语教学出版社，1996年 4．范秋恒《现代汉语“向”、“往”、“朝”对比研究及其越南汉语教学应用》，

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 5．傅雨贤等著《现代汉语介词研究》，中山大学出版社，1997年 6．高顺全《三个平面的语法研究》，上海出版社

7．高如月《现代汉语介词“在”的用法考察》，硕士学位论文，河内国家大学，2008年

8．高远《对比分析与错误分析》，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出版社， 2002 年 9．龚娜《“X 于”结构的多角度考察—兼论 V+P+N 结构》，湖南师范大学研究生硕士学位论文，2006年4月

10 郭锐《现代汉语词类研究》，商务印书管，2002年

11 金立鑫主编《对外汉语教学虚词辨析》，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

12．刘月华、潘文娱等著《实用现代汉语语法》，商务印书馆，2003年

13 卢福波《对外汉语教学实用语法》，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4年

14 陆俭明、马真等著《现代汉语虚词散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年

15．陆庆和、黄兴等著《汉语水平步步高——介词•代词》，苏州大学出版社，2009年

16 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商务印书馆，2001年

17 李建慧《越南留学生常用介词偏误分析》，广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学位论文，2004年4月

18 马真《现代汉语虚词研究方法论》，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年

19 潘文阁等著《汉越词典》，胡志明市出版社，2002年

20 阮氏添《越南学生汉语常用介词的偏误分析》，硕士学位论文，河内国家大学，2007年

21 孙德金《汉语语法教程》，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3年

22 王自强《现代汉语虚词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0月

23 王国璋，王松茂等著《现代汉语中虚词―于‖的几种用法》， http://www.cnki.net

24 文文《略说介宾短语的造句功能》—现代汉语语法教学研究之三，兰州教

育学院学报，1987 年第一期

25 虞荟文，《现代汉语的“于”和“于”字句》，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2年第2期

26 张振亚，《诗论介词“于”和词缀“于”的关系及其原因》，南昌大学

27 赵永新，《语言对比研究与对外汉语教学》，华语教学出版社，1995年

28 朱德熙《语法讲义》商务印书馆 1997年

29 吴竟存，《现代汉语句法结构与分析》，语文出版社，2000 年 5 月第三次

30 《新华汉语词典》编委会，《新华汉语词典》，商务印书管国际有限公司，2005年

1．Diệp Quang Ban《 Ngữ pháp Việt Nam - Phần câu》, NXB Đại học Sư phạm,

2009 2．Diệp Quang Ban – Hoàng Văn Thung《 Ngữ pháp tiếng Việt》 (tập 1), NXB Giáo dục Việt Nam

3．Nguyễn Tài Cẩn《Ngữ pháp (Tiếng Việt - Từ ghép - đoản ngữ)》，NXB Hà

4 Đỗ Hữu Châu《 Từ vựng - Ngữ nghĩa tiếng Việt》, NXB Đại học Quốc gia Hà

Nội, 1996 5．Đinh Văn Đức《Ngữ pháp tiếng Việt: Từ loại》, NXB Đại học và Trung học chuyên nghiệp, 1986

6．Đinh Văn Đức《Các bài giảng về từ pháp học tiếng Việt - Từ loại nhìn từ bình diện chức năng》, NXB Đại học Quốc gia Hà Nội

7．Nguyễn Văn Hiệp《Cú pháp tiếng Việt》, NXB Giáo dục Việt Nam, 2009

8．Nguyễn Chí Hoà《Ngôn ngữ học đối chiếu – Cú pháp đối sánh Việt— Anh》， NXB Đại học Quốc gia Hà Nội

9．Nguyễn Thị Ly Kha《Ngữ pháp tiếng Việt》, NXB Giáo dục Việt Nam, 2009 10．Hoàng Phê《Từ điển tiếng Viê ̣t》, NXB Đà Nẵng

11 Nguyễn Trọng Phiến《Cách dung hư từ tiếng Việt》, NXB Nghệ An, 2003

12 Hoàng Trọng Phiến《Từ điển giải thích hư từ tiếng Việt》, NXB Tri thức

13 Mai Thị Kiều Phượng《Tiếng vị có phải là đơn vị cấu tạo từ tiếng Việt》, NXB

14 Nguyễn Văn Thành《Tiếng Việt hiện đại: Từ pháp học》 , NXB Khoa học Xã hội

15 Lê Quang Thiêm《Nghiên cứu đối chiếu các ngôn ngữ》 , NXB Đại học Quốc Gia Hà Nội

16 Bùi Minh Toán, Nguyễn Thị Lương《Giáo trình ngữ pháp tiếng Việt》, NXB Đại học Sư phạm, 2008

17 《Từ điển tiếng Việt》, NXB Từ điển Bách khoa, 2008

18 Viện ngôn ngữ học《Từ điển tiếng Việt phổ thông》 , NXB Thành phố Hồ Chí Minh

附录1 有关现代汉语介词“于”的用法的问卷调查

问卷调查 -PHIẾU ĐIỀU TRA （I）

Thời gian học tiếng Hán (tính đến thời điểm này):………

Mong các bạn bớt chút thời gian giúp chúng tôi hoàn thành phiếu điều tra này

Xin chân thành cảm ơn!

(Nội dung văn bản này và kết quả khảo sát chỉ phục vụ cho mục đích nghiên cứu khoa học, không sử dụng vào mục đích khác.)

-****** - 一、你认为： a.现代汉语“于”是介词 b.现代汉语“于”是动词，介词 c.现代汉语“于”是助词 d.现代汉语“于”是动词、介词、助词

二、选择“于”的正确位置Hãy chọn vị trí đúng của“于”trong những câu sau:

31 A中华人民共和国B成立C1949年D。（于）

32 A他B从15岁起C就献身D革命。（于）

33 A这项工程B接近C完成D。（于）

34 本公司A今日B收到C贵公司的文件D。（于）

35 A目前的国际B形势C我们公司D十分有利。（于）

36 A火车B十一点三十分C到达D上海站。（于）

37 他的思维B落后C时代D。（于）

38 A林彪1907年12月5日B出生C湖北省黄冈县D一户地主家庭。（于）

39 那位领导A艰难之中才B体现出C自己的本领D。（于）

40 他A不甘心B失败，11月7日C组织D反扑。（于）

41 目前A本国粮食B的总产量C低D泰国。（于）

42 A该项目完成之后B更适合C城市的大规模D。（于）

三、选择正确答案（对的划“√”，错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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