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越南应对 FTA 的战略选择
8.1 越南参与 FTA 的条件和动机
8.1.1 越南参与FTA的SWOT分析
为了揭示越南在参与 FTA 进程带来的局限性，并完全解决这些问题，有必 要对越南参与 FTA 过程中的优势、劣势、机遇和挑战等情况进行综合分析。下 文将通过SWOT分析来详解越南的情况，分析结果见表8.1-1。
表8.1-1 越南参与 FTA进程的SWOT分析
（一）优势 （二）劣势
*由于政治稳定及社会安全，从而在投资者 和外国投资者看来越南是可以长期地进行投 资经营活动。因此，高度的安全指数成为越 南的优势之一。
*基础设施薄弱；市场体制未完善；竞争力 薄弱；经济机构比其他国家还差得很远。至 今，美国和欧盟还没有公认越南为市场经济
（随社会主义方向）。
*在参与国际和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
越南政府是非常重视的，采取共同推动政治 友好关系和经济合作的积极态度。
*主动把握有利时机，从此深入和开拓出口 市场的能力还是有限的。未彻底地利用加入 WTO和越南与对话伙伴已签订FTA的利益，
因此，未开拓巨大市场的潜力，如美国、欧 盟和中国等市场。
* 从1986年越南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从国 会颁布外国投资法开始，国家和地区向越南 投资，以及从越南进口的数量初步扩大。
* 从越南加入东盟（1995年）和WTO（2007 年）起，大部分在世界各地的国家和地区已 从越南进口商品。因此，越南的出口总额快 速增长。
* 实际上，越南的保护政策并非理性。对于 有竞争力的行业，政府给予它们高度有效的 保护系数，不过，有的行业甚至有零下的有 效保护系数。但是，对于零竞争力的行业有 效保护系数具有日益增加的趋势。
* 出口总额迅速增长，但不稳定极易受到冲 击，因世界市场上的价格的变化无常或者国 外出现新的贸易壁垒。
*越 南 具 有 廉 价 的 劳 动 力 ， 丰 富 的 自 然 资 源，优越的自然条件，多种多样有优势的商 品如农产品（咖啡、胡椒、腰果、茶叶）、
*目前，越南的辅助工业的水平有限，而且 生产规模还小，主要生产简单的零件。并 且，低附加值的产品。不仅如此，越南国内
146 原油、石炭、电子制品、计算机零件、木制 品、自行车及零件等。
公司的辅助能力与全球公司的要求还存在很 大的差距。
*由于采取有利于贸易的措施以及提高辅助贸 易服务，从而为出口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采取有利于贸易的措施以及提高辅助贸易服 务，与此同时也促进了进口活动。
（三）机遇 （四）挑战
*越南参与FTA有助于形成国家创新经济增长 模式的，达到经济—社会发展目标。从此，
不仅经营环境将会逐步改善，而且有助于推 进宏观经济稳定，促进本国经济改革开放，
提升越南国内公司的竞争力。
* 因政策和体制需要改变，引起了发生和增 加贸易开支和谈判时开支的费用。
* 过度地采取向国外战略，此事导致国外市 场一旦产生问题，国内市场就会面临严重的 困难。因此，有可能历时再构建市场的趋 势，使国内与国外市场之间更加趋于平衡，
同样也形成多样化市场，减轻对传统市场
（如东盟，美国，中国）的依赖。
*极大地扩展越南出口市场，享受合作伙伴 国的优惠关税和非关税。
*很有可能越南会面临逆差大增，因为该国 由于价格方面竞争力的薄弱具有许多劣势，
工艺（技术）落后和生产机构不合理等。并 且，采取较低的进口税率随着FTA降税安排 引起了进口商品的价格与本国国内商品的价 格相比是相对便宜。进口商品似乎更符合普 通老百姓的消费能力，从此导致了从国外进 口的商品购买比例日益增加。
*更合理地分配资源和生产要素。 * 国外的大变化对越南影响很大，尤其是不
利的变化一旦产生，就会使本国经济更容易 遭受冲击。
* 缺乏劳动力的情况，尤其是熟练的劳动力 日益紧缺。此外，趋于增加的人工成本使越 南逐渐失去廉价劳动力的优势。
*收到更多的外国直接投资。 *不公平地分配一体化的代价与利益。
*随着降税安排，引起了商品减价的机会：
原则上，参与FTA指的是让国外商品进入国 内市场，反而，国内商品也便利地迫近国外 市场。此时，在FTA的缔约国市场上，其中 包括越南将有机会减价降税安排中的商品。
*然而，实际上可能会有些商品因享受低进 口税率或者因不在立即削减关税产品之内，
也可能是因为缔约国的市场政策还没有效的 而不能迅速减价。此情况导致伙伴国进行长 期的保护政策，并且操纵和垄断市场。
*参与新一代FTA谈判有利于促进创新机制， *参与签订新一代FTA同样也给越南国内公司
147 国家政策和经营环境，引起国家经济的竞争 力日益提升。
造成更大的竞争压力及其在本地上缩小市场 份额。当降税安排实施时，越南国内公司和 出口产品将面临市场经营自由化性质日益清 晰，技术壁垒越来越复杂与多样化。
*加入国际经济组织或联盟以及与世界各地 的对话伙伴国谈判FTA建设让越南获取先进 的科学和技术。从此为出口创造优势及其提 升越南国内公司的竞争力和适应能力。
*在国际经济一体化的趋势下，因为竞争力 薄弱，所以通常面临着其他国家的贸易壁 垒，也为越南企业的带来不小挑战。因此，
越南不但每年都面临着几百次诉讼和贸易纠 纷，而且此数字日益增加。
8.1.2 越南应对 FTA带来的关切
8.1.2.1 贸易上的问题
（1）特惠侵蚀 (Preference erosion)。所谓的特惠侵蚀，即指优惠关税在一 项 FTA 下的侵蚀或消弱，比如：最惠国（MFN）关税和优惠关税之间的差距因 多边贸易协议而有所缩小；通过单边自由化也将导致类似的结果；单方面消除 优惠。以越南为例，曾经普遍实施优惠制（GSP）或者北-南 FTA（比如越南与
大国谈判 FTA，越南目前的对话伙伴国具有欧盟、土耳其、TPP 等），在某种
情况下“特惠侵蚀”会发生，并且按越南本国的经验来看，这种侵蚀是不可避 免的。可见，目前从特惠取得效益的各国应把握机遇，通过不断地提升国家的 竞争力，才能够在开放的大市场中继续生存。特惠侵蚀还提出全面 FTA 的重要 性，以及包括其他相关条款，例如当特惠侵蚀发生时，贸易便利化将充当越来 越重要的角色。
（2）来自中国的竞争压力。曾经在许多研讨会和经济研究文章上提到过来 自中国的竞争，对于此问题的看法越南倒是比与许多其他国家要乐观。这是因 为，来自中国的竞争压力固然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如果应对得当，也可能是 一次全面提高越南国内企业竞争力大好机会。该论断基于两个客观上的需要：
其一，传统的越南对中国出口的优势产品，比如橡胶行业，正在寻找更加自由 化的机会，以便扩大对中国伙伴的出口；其二，缺乏竞争优势的行业，比如越 南的纸浆和造纸业，在自由竞争中将会更加明确他们会碰到更大的挑战以及不 利形势。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将以同等的身份与中国产品开展竞争，唯有通过 不断地优化生产方式并积极探索全面开放市场的机遇，才能在本国国内市场之 中胜出。此外，与中国开展经济合作将给越南带来更多的发展机遇，比方说近 年来，随着 FDA 发展的不断深入，区域一体化政策更透明并对其他对投资者产 生吸引力（比如吸引海外资金的各种优惠政策），加上越南工资较低对中国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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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越来越明显的成本优势，都将有力地吸引更多中国投资资本来越南投资。
（3）失业。自由贸易协定所导致的失业问题也曾经被经济学家及研究者多 次 提 出 ， 许 多 定 量 分 析 也 表 明 ， 此 问 题 是 类 似 于 进 行 重 新 调 配 劳 动 力
（redeployment）。事实上，专业化、贸易蓬勃发展以及其他领域的发展，均会 引致对其他部门（随着经济发展，这些部门将缩小或者增幅放缓，比如农业的 一些小部门或甚至是政府）的稀缺资源，诸如劳动力、资本和土地的重新调配。
目前，这已经成为了越南日益凸显的问题，主要是由于经济快速发展，使得越 南有些领域或部门包括贸易领域，面临着越来越严峻的熟练劳动力尤其是高技 能劳动力短缺的局面。化解问题的主导思路则是全面激发经济体的活力，通过 推动行业增长以及再培训现有员工等措施来促进必要的结构调整。
（4）关税收入损失。除了失业问题之外，定量分析结果还表明关税收入损 失已不成为担忧的问题。这是因为，FTA 下由减税造成的越南关税收入损失，
其实质是将这一部分税收让利于外国出口商。不过，从越南国内的出口产商的 角度来看，利用多边协议中的关税消减及关税优惠所获得的额外利润，有助于 提高越南国内消费者的需求，进而有助于提升增值税（VAT）收入。当然，为 了确保国家税收及财政的稳定增长，应该倡导多采用一些既能加快贸易自由化 又能促进宏观经济发展的名目税（税收形式），并在二者间形成良性循环。
（5）意大利面碗效应。“意大利面条碗”现象（Spaghetti bowl phenomenon）
一词源于巴格沃蒂（Bhagwati）1995 年出版的《美国贸易政策》一书，是指在 特惠贸易协议下，各个协议的不同的优惠待遇和原产地规则相互重叠与、交叉 而又干扰，就像碗里的意大利面条一样，一根根地纠结在一起难以厘清。这种 现象贸易专家们称为“意大利面条碗”现象或效应。FTA 意大利面碗效应，即 指因为多个FTA的叠加，反而导致原产地规则（ROOs）出现了不一致、错综复 杂、不灵活的解释，甚至导致相关的文书工作和交易费用计算（交易成本）的 复杂化。
（6）贸易差额。国际收支也是一个多次研究过的问题以及在媒体宣传方面 经常提到。经验研究认为，一项 FTA 将使出口量和进口量同时提升，二者大致 平衡。定量分析也表明，狭窄的贸易或投资领域，有可能造成经济大范围的负 面影响。贸易逆差是一个错综复杂的问题，涉及需求管理、通胀控制和外来的 投资等多个方面。为此，越南应该要具备多种的政策工具，这些工具的大部分 有助于解决潜在问题，而不是对双边贸易进行直接管制。如果管理政策仅仅以 提高关税为目的，其结果无疑会增加贸易成本，提升通货膨胀率，使出口的竞 争力减弱，最终阻碍投资。再者，应对该问题，既要有长远的眼光，也要评估 短期逆差形成的具体原因，是因为消费量还是出口具有更高价值的中间制品导 致的，抑或是源于较长期投资生产设备而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