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综述及相关理论基础
报纸新闻标题的相关研究综述
标题语言是现代汉语研究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领域但标题的语言研究并没 有受到足够的重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之前很少有涉及标题的研究八十年代 以来随着信息量的日益加大人们开始关注标题的研究此类文章也越来越多，
但是大多数文章是新闻工作者从传播责任传播方式时间性艺术美色彩美等内 容出发研究标题制作，从修辞角度探讨标题艺术。真正从语言本体角度研究 标题语言的文章不多。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标题的语言研究受到广泛关注 与标题相关的论文以及专著开始蓬勃出现。
1.1.1 报纸新闻标题在中国的研究情况 新闻标题最早出现在清代末年。由于资讯时代的到来和传媒力量的壮大，
新闻标题在现代社会中承担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尤其是近年来，与新闻标 题相关的论文以及专著开始蓬勃出现。
1.1.1.1.关于新闻标题语言特点的研究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之前很少有文章涉及标题的研究,八十年代以来，随 着信息量的日益加大，人们开始关注标题的研究，此类文章也越来越多。
近年来，在中国，学者对新闻语言领域的研究成果相当丰硕。对新闻报 纸标题的重要性，郑兴东经研究认为：“如果标题未把新闻中的精华提示出 来，或者写法枯燥无味、艰涩难懂，读者就不一定阅读这篇新闻”。（2001：
131）；刘保全（2011）精选了大约 100 多位学者对新闻标题有关方面的研究所提出的看法进行总结并通过摘录 61 种题式、2000 多例新闻标题描写了新闻标题的类型、制作新闻标题的方法乃至新闻标题设计常犯的毛病，经分析提出改正的措施。欧阳霞（2014）将新闻标题视为新闻报纸文章的“眼睛”，
从而对新闻标题特点进行全面的分析从而阐明制作新闻标题的技巧。韩书庚
（2014）将新闻标题对整篇文章以及对读者阅读欲望所起的作用概括为：
“精炼”、“醒目”、“美感”、“引导”等多方面的作用。此外，作者也 对中国《人民日报》、《环球时报》以及《河北日报》的头条新闻的语言特 点进行了考察与分析。尹世超（2005）经考察提出了几种常见的新闻标题格 式，与此同时，对报道性标题和称名性标题也进行了全面的分析，阐明其特 点。段业辉则将新闻标题的语言特色概括为“词语选用精当、句式安排合理、
修辞手法得体”等三个方面。苏龙鹏（1996：114）将新闻标题的语言风格概 括为“准确、完整、简洁、通俗、新活、新鲜”等众多个特点，从而做出了 较为细致的分析。张琦（2012）选择了另外一种特点进行对新闻标题语言的 口语化、陌生化等两个方面进行考察与分析。彭代娜（2006）却从词类、句 类、句型等三个方面对新闻标题的语法特点进行分析。张燕（2008）也选择 了较为独特的新闻标题特点进行研究。从而阐明新词新语、流行语、口语化、
缩略语等四方面的突出语言特点。吴黄青娥（2009）则对新闻标题引号、冒 号、叹号、问号、省略号、破折号等标点符号的用法进行考察与分析，指出 标点符号在新闻标题中起的作用。其中强调标点符号对吸引读者、激发读者 阅读欲望所起的作用并指出标点符号有时还起到修辞的作用。张莉萍（2010）
却选择先问报纸标题设计中词语运用、修辞特色等方面进行新闻标题的语言 特点分析。从而指出其运用方法及规律。
每种新闻刊物都有各自不同的特点，因此具有各自不同的语言特色，研 究不同载体的新闻标题可以有助于刊物向更加专业化的方向发展。
孔文静在《 新闻标题的语言特色研究》中对《南方周末》
中的部分新闻标题进行定量统计，从语言的多角度进行分析，归纳出其标题具有简洁、通俗、形象传神、动感十足和新奇醒目的特征，具有网络语、流行语和缩略语使用频繁、词语运用更中性、态度更客观，句式使用更丰富多样化，更具音韵节奏和理智情感的语言特色。
同样是这份报纸，马登菊的《 新闻标题的语言探究》从现 代汉语语言特色研究的角度对其新闻标题进行分析，并从词汇、语法、修辞 的角度对《南方周末》的新闻标题的特点展开论述。
相关理论
（1）词汇的定义
按照王同亿（1993）在《新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词汇指的是“一种 语言所使用的词的总和，也指某一范围内所使用的词” 1 在此，我们还根据学 者们的解释总结出以下的定义，词汇是语言的建筑材料，是一种语言里所有 的（或指定范围的）词和固定短语的总和，又叫语汇。词汇是某种语言中所 有词和短语 的总和；词汇也指某个人所掌握的全部词和短语的总和；词汇还 是某部著作中所有词和短语的总和。
（2）词汇的基本特点
①汉语语素绝大部分是单音节的，单独使用时就是词，不单独使用时就是构 词成分。如：“光”和“明”既是两个语素，又是两个词，二者合起来是一 个词。②构词法与句法基本一致，这主要由于汉语缺乏形态变化，词根复合 是新词产生的主要方法，因此很多复音词是由古代单音词构成的词组发展而 来的，如妻子、困乏等。③汉语复音节词绝大部分是合成词，但有一部分是 双音单纯词，主要表现为叠音词和联绵词。叠音词是同一个字重叠而成，如 关关、交交、习习、所所等；联绵词大多数是由具备双声或叠韵关系的两个 字构成的，如：逍遥、徘徊、望洋、萧瑟、流离、倜傥等。叠音词和联绵词 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词中的单字不表示任何意义，只起记录音节的作用，重 叠或两个字合起来后的两个音节表示具体词义。④汉语中有一大批外来词
（包括少数民族词语），音译外来词自古就有，如：匈奴（ Huna） 、佛
（ buddha ） 等 ， 属 于 古 代 的 音 译 外 来 词 ； 雪 茄 （ cigar ） 、 康 拜 因
（combine）、加仑（gallon）等，属于现代的音译外来词。汉语中的外来词 主要有两种情况：纯粹音译，就像上面所举的例子；半译音半译义，如 ：哀 的美敦书（uleimatum） 、吉普车（jeep）、啤酒（beer）等。⑤汉语词汇 的双音节化趋势：单音节词常常扩充为双音节，多音节词语往往被压缩成双 音节，如：车—车子，鸟—飞鸟，月—月亮，窗—窗户，高级中学—高中 ， 电视大学—电大 ，对外贸易—外贸，挖掘潜力—挖潜等。⑥汉语中有大量四
1 王同亿（1993）《新现代汉语词典》，海南出版社，P.254
字成语，就其语言结构单位说，多属于词组，就其造句功能说，相当于一个 词。任何一种语言的词汇都永远处于不断变化状态，汉语词汇将随着中国社 会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和丰富。
第一是词。关于词的解释，王同亿（1993）在《新现代汉语词典》里认 为：词是“语言结构中的基本单位。能独立运用，表示一个完整的概念” 2 。 句中能够独立运用的最小的语言单位。“独立运用”区分了词和语素，“最 小的”区分了词和词组。词具有以下的特点：（1）词的语音形式固定，这不 仅指一个词的声韵调是固定不变的，而且指词的内部结合紧密，不允许有停 顿出现，所谓“读破句”，就是指朗读时破坏了词的结构状况；（2）词都有 跟语音形式相匹配的完整而明确的意义。例如“玻璃”是一个词，意义很明 确，但是单独的“玻”或“璃”没有意义。它们都不是词；（3）词还表现出 一定的语法功能，所谓“独立运用”，不仅指词可以单独回答问题，或者单 独成句，而且还可以跟别的词语自由组合；（4）从前面三点可得出词是最小 的语言单位，使得词跟短语区别开来，同时又跟语素区别开来。
因此，词汇中所有的词原则上都可以从“语音”、“词义”和“功能”
这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第二是固定短语。固定短语是词与词的固定组合，一般不能任意增删、
改换其中的词语。与之相对的是自由短语，自由短语是根据表达的需要词跟 词的临时组合，自由短语一般称为“短语”。固定短语又可以分为专名和熟 语两类。专名是指用复杂短语形式表达的事物名称，如国名、地名、书名、
机构单位之名、人名等。
熟语是人们常用的定型化了的固定短语，是一种特殊的词汇单位。由于 熟语的造句作用相当于词，人们把它当做一个语言单位来用。熟语主要有成 语、惯用语、歇后语、谚语等。固定短语有以下特点：（1）结构的定型性。
2 王同亿（1993）《新现代汉语词典》，海南出版社，P.254
固定短语的结构形式一般是定性的、凝固的。它的结构成分和结构形式都是 固定的，不能任意变动词序或抽换、增减其中的成分。如“任重道远”，不 能变成为“道远任重”或“任重路远”；（2）意义的整体性。有的固定短语 具有特殊的引申义和比喻义，需理解固定短语的真实含义必须了解其形成的 文献典故和历史事件。
总而言之，汉语跟越南语一样都是音节性的孤立语。表示语法意义的方 式是凭 据词 之外 的 因素， 比如 ，表 示 动作行 为正 在进 行 的就用 “在 ”、
“正”、“正在”而表示动作行为已经发生的就用“了”、“过”、“已经”
等，表未来的就用“会”、“将”、“将要”等。这点与大多印欧语的不同。
汉语还有表意文字系统，引起了语言使用者可以采取谐音双关作为一种修辞 手法以便增强表达的效果。
第三是缩略语。作为人类的交际工具，语言需要简练而且要讲究经济性。
在原有的词语上，语言使用者还要进一步使其简化，以便书写或话说简短。
因此，缩略语问世，主要是为了满足语言交际的要求。当今时代是信息爆炸 的时代，语言交际更需要简化，缩略语更加受到重视。那么缩略语是什么？
为了称说方便，使事物称谓中的成分进行有规律的节缩或者省略叫做缩略。
除了缩略语，还有缩略词。缩略词指的是有的缩略形式形成了紧密结构，凝 固成为一个能自由运用的语言单位，叫做缩略词。
按照张庆云（1995）的看法，“缩略语作为全称或原型词的简化变体，
作为词汇系统的特殊聚合现象，它是新时代各民族语言的特征之一，也是新 时代新词语大潮的伴随现象之一” 3 例如，“非典”则是“非典型性肺炎”的 简略形式。再如“人大”则是“人民代表大会”的简称。
中国进入 21 世纪的国内外社会背景与《人民日报》新闻标题的关系
当今时代是国际化时代，尤其是 21 世纪以来，世界各国包括中国和越 南在内都面对着信息爆炸、科技腾飞的趋势。作为东方的巨龙，中国社会各 方面发生较多重大的历史事件，同时也面对着众多的问题，诸如环境污染、
瘟疫疾病发生、交通紧张尤其是中美的贸易之战。其中，重点问题还是继续 加强中外国际交流，充分利用国内外的有利条件推动中国社会经济贸易文化 的全面发展。越南的情况也不例外。
中国国家主席兼总书记习近平在第十八届党中央代表大会上提出的发展
“21 世纪马克思主义”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重大命题，标志着中国共 产党的理论自觉与理论自信，可作为中国 21 世纪发展方向的指路明灯。人类 命运共同体在 21 世纪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构建中有着以下四方面的重要价值。
（1）21 世纪马克思主义显示出了马克思主义超越资本主义文明而实现人类解 放的宗旨及使命；（2）人类命运共同体确立了 21 世纪马克思主义的主题和 问题，即在初步回答“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基础上，进 一步回答“什么是人类命运共同体，怎样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3）
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题，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体性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
需要从多重维度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的发展；（4）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马克思主义仍然需要与当代实践相结合，因此，21 世纪马克思主义仍将是一个
具体化、民族化的过程。这一时代也就是中国构建科学理论体系引领民族复 兴的时代。
在此背景中，中华民族正行进在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征程中。
中国党中央从统筹“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 的新高度进行谋篇布局，丰富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在如此 的背景中《人民日报》作为中国党中央发言的主干单位，也是信息传递的重 要而便利的媒体，其使命是及时报道社会新近发生的情况，一定要跟踪着国 内外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各方面的前进步伐，真实地传递社会发展演变的 最新、突出的焦点。可见国内外社会背景作为新闻报纸尤其是《人民日报》
的肥沃土壤，两者有着密切的关系。
1.3.2.中国《人民日报》简介
人民日报（People's Daily）是中国党中央委员会机关报。1948 年 6 月
15 日在河北省邯郸市创刊，由《晋察冀日报》和晋冀鲁豫《人民日报》合并 而成，为华北中央局机关报，同时担负党中央机关报职能。1949年 3月 15日，
《人民日报》随中央机关迁入北平。同年 8 月 1 日，中国中央决定将其作为 党中央委员会机关报，并沿用 1948 年 6 月 15 日的期号。人民日报是中国第 一大报，1992 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为世界十大报纸之一。创刊以来，其 坚持正确办报方向，积极宣传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积极宣传中央重大 决策部署，及时传播国内外各领域信息，为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人民夺 取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
进入新世纪以来，人民日报以“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坚持高举旗帜、围绕大局、服务人民、改革创新，牢牢把握正确舆论导向，深入宣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体系、制度，深入宣传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巨大成就，深入宣传广大干部群众团结奋进的先进事迹，高唱奋进凯歌，弘扬中华民族精神，为激励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作出了积极贡献。
《人民日报》作为一张权威、严肃的综合性日报，凭借其高素质的采编 力量，任何时候都能对新闻事件作出迅速、及时、有效的反应；及时、准确 而有深度地报道国内外重大事件，已成为《人民日报》的特色之一，从而赢 得大量国内外读者的普遍信赖。
《人民日报》每周一至周五 24 个版，第 1—6 版为要闻版，第 9—15 版 主要为国内新闻版，第 17—20 版为专刊版面、21-23 为国际要闻版面，此外，
第 7版为理论版，24版为副刊版（周二、五为 20版）每周有一个新兴媒体版，
一个观点版；周六、周日 8 个版、节假日 4 版。《人民日报》在国内各省、
市、自治区、经济特区和一些大城市设有 38 个记者站，在香港、澳门设有办事处，在台湾也派驻了记者。在国外，32 个常驻记者站遍布世界各主要国家和城市。
21 世纪以来《人民日报》新闻标题的语言特点
中国 21 世纪以来《人民日报》新闻标题中的句法特点
图 2.1：《人民日报》句子和短语新闻标题统计结果示图 就以完整句子形式出现的新闻标题而言，我们又进一步对其句型的不同 进行考察，结果发现，中国《人民日报》以完整句子形式出现的新闻标题可 分为单句和复句二类。其中，单句式标题共有718条，占41.6%；复句式标题
共有102条，占 5.91%。例如：
（9）红色旅游不应有迷信色彩 (2007/8/21)
（11）教师职业受青睐 硕士博士皆应聘 (2001/2/21)
（12）奶业波动大，奶农日子难（2008/9/21） 在以上四个例子中，前两个则是单句式新闻标题。其中，前者只有一个 主语“红色旅游”和一个谓语的骨干成分“不应有”形成单句的句式。后两 个复句式新闻标题，每一个都可以分为两个单句，每一个复句包括两个主语，
前者的主语是“教师职业”和“硕士博士”和它的两个谓语是“受青睐”和
“皆应聘”。后者的两个主语是“奶业”和“奶农”。其两个谓语是“波动 大”和“日子难”。
关于句类而言，中国《人民日报》的句类较为丰富。在我们所收集的
1726 条新闻标题中，陈述句标题共有 531/1726 条，占 30.76%；问句共有
182/1726 条，占 10.54%，其中有的是带有问号的标题，也有未出现问号的问
句式标题；祈使句标题共有 91/1726 条，占 5.27%；感叹句标题共有 16/1726 条，占 0.93%。以上的新闻标题句类的统计数据列在下表：
表 2.1：21 世纪以来《人民日报》新闻标题句类的统计结果列表
陈述句 疑问句 祈使句 感叹句
图 2.2：《人民日报》新闻标题句类统计结果示图
就非句子新闻标题而言，据我们的统计数据，在我们所收集的 1726 条 新闻标题中，可分为定中式、状中式、动宾式、联谓式、并列式等多种新闻
标 题 。 其 中 ， 定 中 式 标 题 共 有 169/1726 条 ， 占 9.8%； 状 中 标 题 共 有 179/1726 条，占 10.37%；动宾式标题共有 256/1726 条，占 14.83%；连谓式 标题共有67/1726条，占3.88%；并列式标题共有235/1726条，占 13.61%。
这一考察结果可以图示如下：
图 2.3：《人民日报》非句式新闻标题统计结果示图 以下，我们在所获的考察结果基础上，深入分析以句子和短语形式出现 的两类新闻标题的结构特点。
按照王同亿（1993）在《新现代汉语词典》 9 里的解释，句子是“词和 词组由句法构成的、能够表达完整意思的语言单位”（70：254）。
据我们的考察，对一般的标题以及新闻标题的句法结构可分为主谓式和 非主谓式两类。中国《人民日报》的新闻标题也不例外。所谓非主谓式的标 题指的是标题中不出现句中的主语和谓语两个骨干成分，也就是不等于一个 完整的句子，而只是一个词组而已。所谓主谓式新闻标题指的是标题中具备
主语和谓语两个骨干成分，甚至还出现状语、宾语、补语等其他句子成分。
这些标题有时带上表示句子的标点符号，比如问号、感叹号等。其余一般某 有带上句号。然而，我们也可以将这一类标题当做句子来看待。我们在此将 主谓式新闻标题叫做完整句子作为新闻标题。这一类共有 820/1726 条，
主谓式新闻标题指的是人民日报新闻标题中最为常见的句法结构。主谓 式新闻标题交代了新闻事件中“谁”，“干什么”，“怎么样”的问题，使 读者看到标题的同时就可以概括出新闻的主要内容，具有完整的报道功能，
所以成为报纸新闻标题的主要形式。以下，我们将构成主谓式新闻标题的两 个构成成分进行初步的剖析。
2.1.1 以句子出现的新闻标题结构特点
基于主语和谓语是构成句子的两个骨干成分，在进行以句子出现的新 闻标题结构特点的过程中，首先我们弄清其主语和谓语的构成特点。
关于以句子形式出现的新闻标题中的主语特点，深入探究《人民日报》
新闻标题的主语性质，我们发现其包括（1）主语是独词；（2）主语是联合 短语；（3）主语是偏正短语；（4）主语是述宾短语；(5)主谓式短语等五种 类型。
对主语是独词构成而言，在这一类标题中，我们可以找到其主语而主语 是一个词，没有带上任何附加修饰成分。例如：
（13）朝鲜期盼‚朝中友好年‛（2009/05/01）
（14）首都举行迎接新世纪新千年庆祝活动(2000/1/1)
（15）反弹能否持续？（2009/07/01）
独词作为新闻标题的主语，一般是单个名词，比如人名，地名包括国名 在内，或某公司组织的名称等。在以上各例子中，“朝鲜”是国名、“首都”
是地名、“反弹”是物名，也叫作单个名词作为标题句子中的主语。
中国 21 世纪以来《人民日报》标题中的标点符号特点
标点符号是书面语言的有机组成部分，也是书面语言不可缺少的辅助工 具，不仅用来表示停顿而且还用来表示语气及词语的性质和作用。
根据 1990 年 3 月 22 日，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新 闻出版署联合公布的《标题符号用法》的公布，我们知道现代汉语就有十六 种标点符号，包括句号、问号、叹号、逗号、顿号、分号、冒号、引号、括 号、破折号、省略号、着重号、连接号、间隔号、书名号和专名号。
我们对 2000 年至 2019 年中国《人民日报》新闻标题上所出现的各种标 点符号进行考察统计，结果如下：
在 1726 条新闻标题中所用的引号共有 486/1726 条，占26.16%。例如：
（91）“中国将迎来又一个发展奇迹”(2019/3/11)
（92）重视‚怠速灭灯‛的倡导作用（2013/12/21）
（93）向学生的‚引路人‛致敬（2018/9/11）
（94）晒‚清单‛更要动‚奶酪‛（2014/3/21）
（95）打开解放思想这个‚总开关‛（2013/11/21）
（96）承接产业转移不吃‚二手饭‛（2012/6/11）
以上六个例子里都出现引号，有的引号将全部标题的字眼都包括在内，
像例 91；其他的都是将句中需要引起读者着眼观察的词语才会带上引号。个 别的标题还同时出现两个带有引号的词语，像例 94 这些引号的使用使得被放 在引号的词语更醒目，引起读者的瞩目，这也可以看做对读者阅读理解新闻 的一种特殊的向导。
引号给读者带来两种不同的信息。其一是作者引用别人的话语，一般都 是名人名言或者具有特殊意义的话语来，以便增强自身所传递内容信息的效 果，也是增强新闻标题所表达的效果。其二是，提醒读者着眼于引号里面的 话语并不是原来通常的字面义而是要根据现有的语境去理解其意义。这种引 号的使用往往带有作者的主观用意，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看做表达上的艺术，
从而激发读者的思维联想和阅读理解的欲望。在我们所考察收集的例子中，
有的是全部标题字眼都放在引号中，如“中国将迎来又一个发展奇迹”，也 有的只是标题中的某一个词语放在引号中，在这种情况下，放在引号的词语 就可以看做标题中的重点，引起读者对该词语的注意，激发读者为这个放在 引号的词语的解码欲望。
对新闻标题上所用的疑问号来说，我们的考察结果显示，在 1726 条新 闻标题中就有48/1726 条带有疑问号标题，占2.78%。例如：
（97）已经天下第二，还要韬吗？（2012/12/1）
（98）文化有什么‚用‛？（ 2012/6/1）
（99）‚第三条道路‛能否走通？(2003/4/21)
以上所列的三个例子都是疑问句，句中及带有疑问代词或者疑问语气词，
同时也带有疑问号。这样的标题都遵守一般的疑问句的原则。读者可以从表 示疑问的词和问号两方面去确认。
值得一提的是，在加上问号的标题中，我们也常见到句中带有表示疑问 的代词或者疑问语气词。以上所列的例（97）中的“吗”则是疑问语气词，
这一疑问语气词结合之前的“已经”和“还要”，构成一个特殊的疑问句，
这种标题也是非常优秀的。其成功就在于作者选择前后意思相反的内容：
“天下第二”和“韬”，并凭据“已经”和“还要”，加上疑问语气词，构 成该标题，使这一条新闻从标题起就激起读者的疑心并跟着作者去找其答案，
弄清其道理。然而，在新闻标题上也有时出现例外。有的从表面上看，没有 出现任何表示疑问的词语，但是其末尾还是带有问号。例如：
（100）‚钱‛景诱人，招生‚致富‛？(2006/7/11)
（101）火电厂咋不冒烟了？(2008/9/1)
（102）火星殖民时代来了？（2012/12/1） 以上三个例子从形式上看都是陈述句，但是其后还是加上问号。这实在 是作者的用意，这个问号则是作者的一大疑问，同时也给读者带来了客观的 疑问，就从标题起，这条新闻已经激发读者要关心并好好去阅读以便找出疑 问的最 佳答 案。 读 者阅读 了以 后一 定 会考虑 “‘ 钱’ 景 诱人， 招生 ‘致 富’”、“火电厂咋不冒烟了”和“火星殖民时代来了”，这些是真的还是 假的，这些事件会给社会带来哪些影响。按照疑问句的一般形式，这些并不 是语法上的典范疑问句。但是陈述句的末尾加上问号则是作者临时创造出的 疑问句。这种标题对启发读者起到更大的作用，催促他们往下读，努力去了 解其答案。
中国 21 世纪以来《人民日报》新闻标题的修辞运用特点
修辞的得体运用对于新闻标题语言的表达效果产生积极的影响，要想吸 引广大读者的注意力一定要高度重视修辞的运用。汉语中的修辞手法具有明 显的多样性，比喻、比拟、双关、折线、讳饰、藏词、吞吐、倒反、用典、
同异、异语、仿拟、别解、旁逸、歧疑、移时、拈连、借代、移就、映衬、
折子、叠字、转品、顶真、引用、设问、通感等三十多种修辞方法。
从理论上而言，以上修辞手法在新闻标题当中都是能够采用的。然而在实际运用的过程中，新闻标题包括《人民日报》在内因为本身问题的特征及
其要求，也会受一定的制约而要有所选择。我们可以将其分为修辞主次的运 用两种。其中一部分在日常所使用的文体中出现次数较少的修辞在新闻标题 中的频率却较高，而又有一部分日常文体中运用频率高的却很少出现在新闻 标题之中，或者是通过其他各种方式出现。在此，我们将根据中国 21 世纪以 来《人民日报》新闻标题中出现的频率高低的考察结果，对其在新闻标题中 的运用情况进行分析，阐明各自的特点。
为了获得可靠语料进行分析，我们从所收集到的1726条新闻标题中找 出采取各种修辞手法的表现来然后进行统计。具体结果如下：
采取比喻的共有 56/1726 条，占 3.24%；采取比拟的共有 29/1726 条，
占 1.68% ； 采 取 对 偶 的 共 有 242 /1726 条 ， 占 14 % ； 采 取 排 比 的 共 有 157/1726 条，占 9.1%；用典的共有 12/1726 条，占 0.7%；引用的共有 42/1726 条，占 2.44%等等。
在以下内容中，我们对中国《人民日报》新闻标题中所采用的每一种修 辞手法进行分析，阐明其特点及作用。
2.4.1.《人民日报》新闻标题中所采用的比喻
从形式上来说，比喻可分为明喻、隐喻、借喻等三类。
“明喻”指的是比喻中最为明显而直接的一种。它的结构比较齐全，具 有本体、比喻体和比喻词三个要素。然而，这种比喻的三个要素齐备的明喻 在新闻标题上较少出现。例如：
（123）看病没有熟人照样如沐春风(2001/2/1)
（124）自然之子 坚韧如水(2010/11/1)
（125）像周恩义那样‚沉得下去‛（2012/9/21）
在以上三个例子中，“照样如沐春风”、“如水”、“像周恩义那样”
三者是其中每一个标题中的明喻成分。其中都出现比喻词以及本体和喻体。
其比喻形式易于发现、认别。这种表达使读者可以通过这一事物来体会领略
都是家喻户晓的形象。其运用使得新闻标题中的形象性更强，加强了语言表 达的效果。
“隐喻”与“明喻”相反，可叫做暗中设喻，其典型格式是“A 是 B”、
“A 成为/变成 B”甚至是“A, B”等。从表面上而言，这类似乎等于明显的 判断句型，但是从内容方面而言是具有明显的比喻关联。在新闻标题创作的 过程中，隐喻往往省略了具体的比喻词，导致其与明喻相比更为紧凑，其结 构更加灵活多变。因此，这样新闻标题使读者不用费时间和力气去阅读思考，
而只要在最短时间内将注意力集中在标题上，并从标题的吸引力激发他们阅 读全文的欲望。为此，这一类标题得以广泛运用。例如：
（126）客户是银行的衣食父母(2002/3/11)
（127）百色成为西部开发新亮点(2002/3/11)
（128）‚垃圾‛变成抢手货(2005/6/11) 在以上三个例子中，“是”、“成为”和“变成”轮次是以上三个标题 的比喻词。从形式上，这些都是判断句式。“客户”、“百色”、“垃圾”
等是被描述的主体，而“银行的衣食父母”、“西部开发新亮点”和“抢手 货”等则是喻体。这些喻体使得主体显得更为鲜明，具有形象性，对读者产 生极大的吸引力。实际上，新闻标题还采用没有出现过任何比喻词，而直接 采用“A, B”格式来表示隐喻的手法。这种现象出现的不多，但是也能发挥 其作用，且显示出其特殊性。例如：
（129） 中国经济一枝独秀(2017/10/11) 以上的例子中，主体是“中国经济”和喻体“一枝独秀”直接放在一起，
中国 21 世纪以来《人民日报》新闻标题话题特点分析
从新闻标题的相关理论可见，新闻标题是对新闻内容的浓缩和概括形式。
在一般的情况下，新闻标题都能够以一句话，甚至是一个词组形式出现而又 能够准确、清晰地反映出某人参加某些活动的事实，表达出某人的品格或者 在某地方发生了哪些事情，同时概括出读者最为关心的某些事情的起因、发 生、发展、高潮和结局整个过程。为了能够在新闻标题中全面而又准确地概 括出上述所提的内容，作者必须注重对句式的选择工作。因为句式对表达的 效果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据我们对《人民日报》的统计与分析的结果，主 谓式新闻标题所占比例相当大而且也具有其优势。新闻标题必须完成自己的 交际功能，使广大读者在阅读一条新闻的时候，先将标题过目一下，能够在 拿到报纸的前几秒中获得这条新闻报道的基本内容，从而快速而准确做出读 与不读的决定。当一则新闻受到广大群众的注意时，读者能够通过标题了解 到整条新闻的主要内容，并使读者立即判定出哪些新闻是自己感兴趣而又希 望细心去阅读以便进一步深入了解的信息，这样的标题才是好标题。
句子是篇章中段落的组成部分，也是能够表示完整意思的语言单位。因 此，主谓式新闻标题比起非主谓式标题，两者最大的差别是主谓式标题具有 话题和说明的功能，能够给读者传达完整的信息内容及其意义，也能够为读 者提供理解、把握信息的基本条件。比如，2002 年 3 月 21 日的《人民日报》
中的“德经济将迎来新增长期”标题。这一标题是属于主谓式的。其中，
“德”（德国）给读者带来第一个信息，使得凡是要关心国际情况尤其是德国的读者首先要着眼于这一标题。其次是“经济”二字会将读者导入经济领域。“新增长期”又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新闻消息。“将迎来”则使人们对德国的经济发展充满着希望。这一标题虽然也简短，但是每个字眼都能发挥其
作用。主谓式标题又等于一个完整的通讯单位，与读者阅读理解的关系来说 则相当于一句话，引导读者去了解这一条国际经济新闻。
再如 2000 年 1 月 1 日《人民日报》的“首都举行迎接新世纪新千年庆 祝活”、2001 年 2 月 21 日的“教师职业受青睐硕士博士皆应聘”、2004 年 5
月 1 日的“广交会成交额同比增两成”等新闻标题都是主谓句式，因其优势 而能够较好地落实其信息传递的重任。可见，主谓式新闻标题的信息传递优 势是不可否认的。
基于新闻报纸作为普遍的通讯媒体，其传递功能从语法上看要以句子为 单位，其标题则要以话题为信息传递的可靠依据。这点导致研究新闻语言特 点要以话题和句子为最大的分析考察单位。汉语因其词汇和语法特点而成为 一种话题占有重要地位的语言，话题在句子中的语法功能受到高度重视，这 也是不足为奇的。因此，《人民日报》的新闻标题也要遵循汉语句子中的话 语原则，具体是标题必须围绕确定的描述对象来展示，或是围绕着一个明确 的话题作为出发点来进行描述和评论。话题的语义覆盖面可以涉及几个语句，
甚至能够覆盖一个较大的语段。由此可见，话题对句子中每个成分的形式起 着较大的制约性作用，话题在语义和语用上也会具有一定的控制能力，反映 出话题在新闻标题中具有一定的语法功能。在研究新闻标题的过程中，既要 关心其句法又要关心其语用意义。这意味着句法和话题研究对新闻标题研究 中具有同等的重要性。
对新闻标题的考察结果显示，话题在标题结构中也具有一定的语法功 能。有一些新闻标题的话题语法化之后而成为主语。然而在很多情况下，主 语和话题不是在同一语言层面上区分开来的，也不能将两者等同起来。话语 的信息传递之语义背景为话题提供了新的语法功能。
深入探索话题中的构成成分，我们发现充当话题成分的句法结构共有以下几种情况。
第一， 名词性结构充当话题：
名词性结构充当新闻话题也较为常见，其中又分为名词充当话题和名词 词组充当话题两小类。其话题后面往往出现冒号或者逗号。例如：
（174）三亚：空气质量排名世界第二 (2000/1/1)
（175）幸福指数：社会评价的新指标（2011/9/21）
（176）四川：‚社区人‛激活社会管理创新（2011/9/21）
（177）好空气，能当饭吃吗（2011/9/21）
以上所列的四个例子都是话题和述题结构完整的标题。话题作为标题确 定描写、陈述的对象都是名词或者名词性词组。其中，例（177）的“四川”
则是名词作为话题，而其他三个例子都是名词性短语作为话题。这些都属于已 知信息，且都出现在句首，话题后的描写、陈述成分是每一个标题所表达的信 息焦点。前三者有冒号隔开，而后者由逗号隔开，使话题更为显著。再如：
（178）铁路：迎来春运最高峰(2001/2/1)
（179）青海：大力推进农牧民健康工程(2002/3/21)
（180）新疆：各民族团结一心 日子越过越红火(2019/3/11) 以上三个例子都出现冒号。冒号将“铁路”、“青海”和“新疆”三个 充当主语的名词分开，使其更为醒目，吸引读者。读者朗读时应该在冒号后 稍微停顿为好。这一冒号使这些标题的前一个双音节名词更加突出其话题的 功能。读者见到该类标题，凭借冒号能够体会到冒号后面所传递的信息则是
中国 21 世纪以来《人民日报》新闻标题最突出的语言特点
论文中，我们选择中国自 2000 年至 2019 年期间《人民日报》，每年偶 然选出 3 个月，每个月统一指定 1 日、11 日、21 日发行的新闻作为考察的语 料来源。在本论文范围内，我们对自己所指定的语料来源中收集出 1726 条新 闻标题并对其进行考察分析，力求阐明中国报纸新闻标题的语言特点。经语 料处理与分析，我们认为 21 世纪以来《人民日报》新闻标题有以下几个突出 的语言特点
第一、新闻标题用字量在总体层面上呈现出减少的趋势，从“量”方面 的变化到“质”方面的变化。汉字是世界上现存的最古老的汉字之一，它既 是描写与记录中华民族历史文化的视觉符号系统，也是中华民族悠久历史文 明的重要标志与集中体现。汉字在漫漫历史长河中由于受到了时间、空间、
政治、经济等多种因素的综合影响与制约，其内部发生了非常复杂而深刻的 变化，且汉字本身所具有的表意性、超时间性、超地域性、关联性、灵活性 等属性使得汉字本身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与极高的学术研究价值。
第二、新闻标题用词情况的变化
（1）新闻标题用词的双音节倾向，特别是名词和动词的双音节倾向日益明显，
之前的新闻标题中的名词的动词多是“京”、“沪”、“抵”、“离”，改
革开放特别是 21 世纪以来新闻标题中的名词及动词则多是“北京”、“上 海”、“抵达”、“离开”这样的双音节形式。
（2）新闻标题用词逐步呈现出数字化的趋势，之前的新闻标题中，很少出现 阿拉伯数字词，就算是偶尔有出现的情况，其也是用汉语数词来表示，而 21 世纪以来新闻标题用词的数字化趋势日趋明显，越来越多的数字词，特别是 阿拉伯数字词开始大量地出现在新闻标题当中。
（3）新闻标题用词的规范化程度日益提高。其具体表现在新闻标题用词的书 面化和去文言文化等两个方面，之前的新闻标题中，不但存在着许多带有口 语色彩的词，例如：“我”，“你们”，“说”，“回答”，“闹”等，而 且还存在着一些带有文言文色彩的词，例如：“卅”，“廿”，“兵”，
“逾等，其用词的规范化程度在整体上不太高，而 21 世纪以来的新闻标题不 但逐步摒弃了原有的、带有口语色彩及文言文色彩的词，而且还开始尽可能 地使用更多的书面化，现代化，规范化的词，例如“欢聚一堂”，春风化 雨”，“筚路蓝缕”等，其用词的规范化程度在整体上有所提高。
（4）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与科技的不断进步，21 世纪以来《人民日报》
新闻标题中的一些代表着新事物，新思想的新词应运而生，它们大致可以分为 以下三个小类：（1）外来新词。其中以由英文首字母的缩写组合而成的英文字 母词居多，例如：“ GPS”，“ CIMS”，“ GDP”，“ IC”等。（2）网络新 词。例如：“给力”，“正能量”，“人气”，“地气”等。（3）行业新词。
例如：“新常态”，“互联网+”，“信息+”，“中国制造 2025”等。
第三、新闻标题修辞情况的变化 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与进步，新闻标题在追求客观，真实，准确的 同时，还应该顺应时代发展趋势，努力提高自身的吸引力和关注度，尽可能 地满足广大读者在“读题时代”想要用更短的时间，更加方便，快捷地获取 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内容的需求。而新闻标题中修辞手法的运用不但能够在一 定程度上增强新闻标题的表达效果，而且也可以提升新闻标题自身的创新性，
独特性，灵活性，同时还有利于新闻标题的受众群体与范围的不断拓宽。语言学界之前有关新闻标题在修辞方面的研究颇为丰富，其所涉及到的内容与
范围也都非常广泛，比如有时候新闻标题的修辞研究会和文学，美学，社会 学等其他学科相结合，这样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语言学学科本身在某些 方面所存在着的局限性与不足，促进了社会语言学研究的发展进步，但同时 也使得其研究本身的复杂性与不确定性有所增大，所以本文不可能对新闻标 题中的修辞现象逐个进行系统地讨论分析。
新闻标题中修辞手法种类的增加和使用修辞手法的新闻标题数量的增加 都促进了新闻标题中修辞手法的多样化程度的提高。新闻标题在不同时期使 用修辞手法的情况各有不同，之前的新闻标题中，其修辞手法的种类相对来 说比较单一化，只出现了比喻，引用，今张等常用修辞手法，而在 90 年代后 特别是 21 世纪以来的新闻标题中，其修辞手法种类的多样性和丰富性程度有 所提高，陆续出现了比拟，排比，借代，回环，仿拟，反复等多种不同类型，
不同风格的修辞手法。
新闻标题中常用修辞手法使用情况也发生变化，如新闻标题中引用使用 情况的变化。其主要是指之前的新闻标题大多是将通俗成语作为引用对象，
例如：引用“大显身手”，“精益求精”，“坚定不移”，“朝气蓬勃”等，
而后 21 世纪以来的新闻标题则大多是将具体的某个人所发表的言论作为引用 对象，以达到提升新闻报道本身的权威性与客观性，增强新闻标题的生动性，
简洁性，节省撰写新闻报道所需花费的时间的效果和作用。
我们选择 2000 年至 2019 年期间《人民日报》的 1726 条标题作为语料，
新闻标题的翻译现状考察分析及相关的几点教学思考
对中文报纸新闻标题越译的一些考察与分析
到目前为止，据我们的了解尚未出现专门负责中文新闻报纸尤其是《人 民日报》越译的单位，也没有出现新闻标题翻译专用资料。然而，我们认为，
中文《人民日报》越译不但有利于越南人民接受中国报纸，从而了解到中国 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各方面的情况，而且还能够有助于越南汉语学习者目 前在学习新闻报纸阅读及翻译课程，也有助于他们毕业以后在相关的工作岗 位上，不会感到陌生，反而，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经积累了经验。因此，深入 探讨中文新闻标题越译问题是具有很强的理论及实践价值。
为了获得关于《人民日报》新闻标题汉译越的可靠资料，我们拟定从所
获的 1726条新闻标题中偶然选择出 300 条请有关翻译专家、汉语专业本科生 的翻译科研小组的教师进行越译。而在此，所谓翻译专家是指目前在报社或 电视台等单位负责新闻编辑工作的人员，他们的业务在一定的程度上也与中 文新闻报纸越译工作有关。我们认为，请他们来翻译，所获得的译文是可靠 的。翻译资料发放以后半个月，我们对收回的越译资料进行处理并归类。从 中找出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已经采取哪些翻译方法和翻译技巧。考察结果也 分成翻译方法和翻译技巧两类来深入分析。同时根据相关的翻译理论结合这
300 条新闻标题的越译现状进行评析，阐明其优劣。进而探讨其原因并提出相 关的意见和建议。
3.1.2 考察结果与分析
可喜的是，在我们发去的 300 条新闻标题中收回来的就有 278/300 条合格，只有 22/300 条未曾翻译，算作不合格，占 7.33%。其余，经翻译都能基本上保持原文的意义和形式，是可以接受的。关于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采取哪些翻译方法和翻译技巧，我们经过考察结果的初步处理，结果如下：
3.1.2.1 翻译方法的运用
考察结果表明，从翻译方法上看，各位译者主要采取直译法进行翻译。
共有202/278 条新闻标题，占 72.66%。其余是采取意译法，共有76/278 条，
（193）破解‚三农‛难题需要优化‚人地关系‛（2011/7/21）
译文：Giải quyết vấn đề "tam nông" cần phải tối ưu hóa mối quan hệ giữa con người và môi trường
（194）纸币泡沫与经济疲弱推升金价（2011/7/21）
译文：Bong bóng tiền tệ và suy thoái kinh tế đẩy giá vàng tăng 在以上的两个例子里，译文既能够保持着原文的语言结构，而又保持着 词语的意义和用法。整个新闻标题所传递的信息都能体现在译文中。这样的 翻译则遵守直译的原则。译者之所以能够顺利地进行直译是因为，以上两个 例子中所出现的“三农”、“纸币泡沫”等术语和比喻形象正好相当于越南
语的“tam nông”和“bong bóng tiền tệ”。此外，还有例（193）中的“人”
与“地”，特别是“地”对农业生产来说可以视为“环境”。中越两国的农 业生产主要是种田，而种田就要靠土壤条件。因此，按照推断联想，译者将
“人地关系”译成“quan hệ giữa con người và môi trường”也是完全合理的，
而且可以看做一种创造。翻译方法的考察结果可以图示如下：
图 2.5：《人民日报》新闻标题越译方法运用考察结果示图
以下，我们进一步深入分析《人民日报》新闻标题越译方法运用的情况 及其效果。
直译指的是保留原文，不做出任何加工改变。据我们的统计，采取直译 法来翻译新闻标题的共有202/278，占72.66%。
直译法的得体运用使得译文既传达原文的信息，又尽可能地保持原文的 表达形式。直译是一种重要的翻译方法。根据有关的研究结果，“在翻译过 程中，70%的句子要用直译方法来处理” 11 。“直译法”又叫“对应法”，这 一方法指的是在不违背目标语文化传统的前提下，求得译文中能够完全保留 原语词语的意义，译语的内容与原语相对应。越中两国共处文化空间，再者 两种语言都是音节性语言，加上越南语历史上已经从汉语词汇系统中吸收了 大量的汉语借词。所有这一切引起了两国人民的思维和语言的共性。其间的 语言表达有一些相同之处，这是不足为奇的。
当汉语原文中的某些词语找不到在越南语中基本或完全对应的表达形式 的时候，我们可以依据同一所指进行对应转换，这是可以接受的翻译方法。
换言之，在两种语言语义对等的情况下，采取直译方法不但能够使译文符合 于目的语的表达习惯，而且还能够最高程度上保留着原语所表达的信息。
汉语借词在越南语词汇中扮演重要角色。现代汉语和越南语词汇系统中，
双音节词占优势。因此，在将这些汉语借词译成越南语的时候，最佳手段应 该是采取音译，也可以看做直译。例如：
（195）破解‚三农‛难题需要优化‚人地关系‛（2011/7/21）
译文：Giải quyết vấn đề "tam nông" cần phải tối ưu hóa mối quan hệ giữa con người và môi trường
（196）践行‚同心‛思想 续写崭新篇章(2011/12/1) 译文：Thực hiện tư tưởng "đồng tâm" viết tiếp một chương mới
（197）提振精气神 凝聚正能量(2013/11/1)
11 黄玉阮红（ 2017 ） 现代汉语公安专业术语及其汉译越方法研究，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语大学博士论文
译文：Nâng cao tinh thần, tập trung năng lượng tích cực
研究结果在越南汉语教学中的运用
基于语言作为最有效、最敏捷的交际工具，凭借这一交际工具，人们可 以互相交流，社会信息可以相互流动，而新闻报纸作为流行性强的通讯媒体 可以通过语言的使用来实现自己的信息传播的历史使命。新闻报纸传递的信 息大多都是最新的，即使是旧的信息一旦能够再一次出现于报纸上也会含有 一定的新的含量。因此，阅读新闻报纸不但使学生增长语言方面的知识，提 高阅读理解能力，而且还可以当做增长知识、开阔视野、放眼世界的途径。
在当今国际化时代，各国之间的合作交流日趋频繁。越中两国的合作交流也 不例外。因此，翻译，包括新闻报纸的翻译工作及其教学也占有举足轻重的 地位。越南汉语教学与翻译工作为促进越中两国的友谊合作关系作出极其重 要的贡献。越南各个汉语教学基地都贯彻这一精神，一项重视汉越互译教学 以及报刊阅读教学，其目的是一方面提高学习者的翻译能力包括新闻、新闻 标题翻译能力以及阅读理解，掌握新闻思想内容的能力。所有这一切都为越 南汉语专业毕业生提供更大的就业空间。
河内国家大学下属外语大学中国语言文化系一向非常重视为学生尤其是 中高级阶段的学生培养翻译及阅读理解技能，从而提高他们的语言表达能力。
在翻译课的各项内容中，新闻翻译占有重要的地位。新闻报刊阅读也被视为
中高级阅读课的重要组成部分。教师们从中可以充分利用新闻内容及新闻语 言来进行教育，使学生们能够增长语言与社会、经济、文化等多方面的相关 知识。由此可见，新闻报纸对越南汉语教学扮演着何等重要的角色。这也是 我们这项科学研究的应用价值之所在。
3.2.2 研究结果对越南汉语教学的启发 3.2.2.1.对教材编写和利用的启发
教材是课堂教学中教师的教和学生学习的依据。在总体设计、教材编写、
课堂教学、测试评估四大环节的教学活动中，教材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没有 教材，就好比巧妇做饭没有米，即使教师的教学水平再高也难以施展。因此，
在编写教材的过程中，根据每一个教学阶段，尤其是中级阶段开始就应该按 照合理的分量选择适当的资料作为课文，而课文的标题设计也要特别讲究。
例如中级汉语口语教材第一课题为《购物让我欢喜让我忧》。这一标题读起 来具有节奏感，其中“让我欢喜让我忧”活像一句七言诗，有重复了两个
“让我”，再加上“欢喜”和“忧”正好是两个意义相对立的心理活动动词。
就针对该标题可以体会到消费者在购物时的两面性的心情。他们因市场的积 极性而高兴，同时也因市场的消极性而担心。这点需要教师在开始上课时就 要利用标题的语言形式和内容的关系来引发学生体会新课的内容。
利用这样的阅读课文和翻译例子或翻译资料启发学生体会文中的修辞手 法的运用及其作用，从而一方面体会到语言美，另一方面体会到作品中语言 背后的思想内容，实在是达到一举两得的作用。而且又能够将语言与文学、
文化相结合教学，扩大学生的知识面。又拿以上的标题来让学生进行越译。
在引发学生进行翻译时，教师可以引导学生先体会“欢喜”和“忧”这两个心理活动动词语义色彩上的不同（前者属于积极性，后者属于消极性），然后联系到越南语的“niềm”和“nỗi”（前者也是属于积极性，而后者是属于消极性），真好“niềm”与“欢喜”相一致，“nỗi”又与“忧”相一致。这一标题的越译答案不单一，但是若能译成“Nỗi niềm mua s m”，译文既简短又如实地传达了原文的内容。可以说这是最佳的答案了。
在启发学生学习的时候，不但要注重思想内容的理解和体会，而且还要 注重词语运用方法的理解和体会，让学生认识到通过语言表达思想内容，同 时通过了解内容提高语言理解能力。自习的时候，学生们在教师的引导下阅 读作品还可以当做阅读理解课的练习，从而提高阅读理解能力。因此，教师 在学生阅读之前可以提出有关泛读和精读所获的知识的若干问题，这些问题 可以起到导读的作用。
在教材编写方面，除了讲究内容选择，应该选择含有修辞手法的新闻标 题作为阅读资料。比如（1）请从新闻标题中找出修辞手法然后进行分类；
（2）找出新闻内容中最突出的修辞手法并分析其作用；（3）将新闻标题中 含有的修辞手法之处改写为一般的表达方法，然后做出原文和改写之后的表 达效果上的比较，从而阐明采用修辞手法所带来的效果及作用。这样的办法 就可以启发学生将语言与内容相结合体会新闻及新闻标题的趣味。
3.2.2.2.对教师课堂教学中的启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