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题理由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汉语作为一门外语在世界上的各个国家越来越流行。在越南，
汉语教学也日益受到重视，目前汉语已经成为越南的第二大外语。汉语的“周遍性主语句”的 概念对很多越南学习者可能是一个新的概念，越南语法书大部分都没有提到它，所以听到
“周遍性主语句”这词语的开始，学习者会觉得很新鲜，可是看它的典型例子，如：“什么菜都 很便宜”、“一个人也没来”、“ ‘元旦’这天，处处人山人海”，就发现原来“周遍性主语句”的语法 点并不陌生，从而就想更多地去了解它，了解它的使用方法，它的语义色彩等。本人认为若 能搞清“周遍性主语句”与越南语相应的表达方式的异同点就能帮助越南学生学习汉语过程中 减少偏误。出于这一原因，本人决定选《现代汉语周遍性主语与越南语的相应对比》作为汉 语言专业硕士论文课题。
研究目的与任务
研究目的：通过研究、考察汉语周遍性主语句与越南语的异同点有助于汉-越语的主语研究 以及语法研究。为作为外语的汉语教学工作献上一份贡献。
- 系统化与本课题有关的关于主语的理论基础。
- 考察汉语周遍性主语的特点并将其与越南语相应成分进行对比。
- 考察现代汉语周遍性主语句的汉译越。
3 研究方法 本论文所采用的研究方法包括：
（1）统计法：对现代汉语周遍性主语的相关理论基础进行统计。
（2）分析法：对现代汉语周遍性主语的分类（含有表示任指的疑问代词的名词性成分、含 有数词“一”的数量短语及含有量词重叠形式的名词性成分三大类）进行分析。
（3）演绎法：针对周遍性主语句的某一用法进行解释、描写。
（4）例证法：通过带有周遍性主语句的大量实例证明其语法结构、语义特征。
（5）对比法：通过对比分析法，将周遍性主语句与越南语相应进行比较、找出两者的异 同。
4 研究对象与范围
本论文试图在已有的研究成果基础上，以汉语本体及越南语作为研究对象，而深入研究现 代汉语周遍性主语语法和语义特点，将其与越南语进行初步分析。对比。
研究的范围包括汉语本体研究以及汉越对比研究，本体和对比部分都是现在通行的汉 语普通话，部分古代汉语和越南语的普通话，研究范围不包括汉语方言、越南语方言以及古 代越南语部分。
研究语料本论文所使用的汉越对比研究语料包括：
老舍、王朔、余华、张贤亮、陈世旭、矛盾、莫言等当现代作家的作品集其越南语译本 等。此外本论文还大量使用《废都》小说以及北京语料库的语料。
）越南现当代小说：Nam Cao （南高）- Nam Cao truyện ngắn tuyển chọn、Chu Lai （周来） Ăn mày dĩ vãng、 Anh Đức（英德） – Hòn đất (hòn)、Ngô Tất Tố（吴必素）Tắt đèn、 Nguyễn Công Hoan（阮公欢）- Bước đường cùng、Nguyễn Nhật Ánh （阮日映）- kính vạn hoa、
Thằng quỷ nhỏ；Lê Lựu （黎榴）Thời xa vắng、 Tô Hoài （苏怀）Dế mèn phiêu lưu ký、Vũ Trọng Phụng（武重凤） Số đỏ等越南当现代作家的作品。
此外，本论文还是用大量各网络报纸、语法书的例句作为对比研究的语料。
本论文除了前言、结语、参考文献以外，共分三章：
第一章：汉语周遍性主语的理论基础 第二章：汉语周遍性主语与越南语对比 第三章：现代汉语周遍性主语句汉译越考察
第一章：汉语周遍性主语的相关理论基础
1.1 主语、主谓句的概念 1.1.1 主语
一个句子通常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主语部分和谓语部分；主语部分是陈述、说 明、描写的对象，谓语部分是对主语的陈述、说明和描写。主语部分和谓语部分的核 心是主语和谓语。例如：
（1） 他们上个星期游泳了。
（2） 街上的人真多。
例（1）的主语部分是―他们‖，谓语动词是―游泳‖。例（2）的主语部分是―街上的 人‖，谓语部分是―真多‖，主语是―人‖，谓语是―多‖。
1.1.2 充当主语的词语
1）名词（短语）或代词 这是最常见的。例如：
（1） 王英是我的朋友。
（2） 月亮渐渐地升起来了。
（3） 我们的事业一定会取得胜利。
（4） 您要我办的事已经办好了。
（6） 谁叫你们汉语。
（7） 一切都准备好了。
研究方法
（1）统计法：对现代汉语周遍性主语的相关理论基础进行统计。
（2）分析法：对现代汉语周遍性主语的分类（含有表示任指的疑问代词的名词性成分、含 有数词“一”的数量短语及含有量词重叠形式的名词性成分三大类）进行分析。
（3）演绎法：针对周遍性主语句的某一用法进行解释、描写。
（4）例证法：通过带有周遍性主语句的大量实例证明其语法结构、语义特征。
（5）对比法：通过对比分析法，将周遍性主语句与越南语相应进行比较、找出两者的异同。
研究对象与范围
本论文试图在已有的研究成果基础上，以汉语本体及越南语作为研究对象，而深入研究现 代汉语周遍性主语语法和语义特点，将其与越南语进行初步分析。对比。
研究的范围包括汉语本体研究以及汉越对比研究，本体和对比部分都是现在通行的汉 语普通话，部分古代汉语和越南语的普通话，研究范围不包括汉语方言、越南语方言以及古 代越南语部分。
研究语料本论文所使用的汉越对比研究语料包括：
老舍、王朔、余华、张贤亮、陈世旭、矛盾、莫言等当现代作家的作品集其越南语译本 等。此外本论文还大量使用《废都》小说以及北京语料库的语料。
）越南现当代小说：Nam Cao （南高）- Nam Cao truyện ngắn tuyển chọn、Chu Lai （周来） Ăn mày dĩ vãng、 Anh Đức（英德） – Hòn đất (hòn)、Ngô Tất Tố（吴必素）Tắt đèn、 Nguyễn Công Hoan（阮公欢）- Bước đường cùng、Nguyễn Nhật Ánh （阮日映）- kính vạn hoa、
Thằng quỷ nhỏ；Lê Lựu （黎榴）Thời xa vắng、 Tô Hoài （苏怀）Dế mèn phiêu lưu ký、Vũ Trọng Phụng（武重凤） Số đỏ等越南当现代作家的作品。
此外，本论文还是用大量各网络报纸、语法书的例句作为对比研究的语料。
本论文除了前言、结语、参考文献以外，共分三章：
第一章：汉语周遍性主语的理论基础 第二章：汉语周遍性主语与越南语对比 第三章：现代汉语周遍性主语句汉译越考察
第一章：汉语周遍性主语的相关理论基础
1.1 主语、主谓句的概念 1.1.1 主语
一个句子通常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主语部分和谓语部分；主语部分是陈述、说 明、描写的对象，谓语部分是对主语的陈述、说明和描写。主语部分和谓语部分的核 心是主语和谓语。例如：
（1） 他们上个星期游泳了。
（2） 街上的人真多。
例（1）的主语部分是―他们‖，谓语动词是―游泳‖。例（2）的主语部分是―街上的 人‖，谓语部分是―真多‖，主语是―人‖，谓语是―多‖。
1.1.2 充当主语的词语
1）名词（短语）或代词 这是最常见的。例如：
（1） 王英是我的朋友。
（2） 月亮渐渐地升起来了。
（3） 我们的事业一定会取得胜利。
（4） 您要我办的事已经办好了。
（6） 谁叫你们汉语。
（7） 一切都准备好了。
2）数词或数量短语作主语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把数目或数量单位作为叙述对象，这 种句子一般表示数字或度量之间的关系。例如：
（1） 零也是一个数。
（2） 一米等于三市尺。
（3）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3）动词（短语）或形容词（短语）
当动作行为、性质状态作为陈述的对象时，动词（短语）、形容词（短语）可 以直接作主语，在形式上没有任何改变。例如：
（1） 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2） 游泳是一种很好的体育运动。
（3） 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了，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4） 太慢了不好，太急了也不好，太慢太急都是机会主义。
（5） 多听、多说、多写、多读，对提高外语水平很有好处。
（6） 他生长在北京的书香门第，下棋、赋诗、作画，很自然地在他的生活里占
了很多的时间。
（7） 你应该少吃点儿，吃得太饱不好。
在书面语中，动词（短语）、形容词（短语）充当主语时，还可以有定语。例如：
（1） 您的到来为我们的晚会增添了欢乐的气氛。
（2） 第一次较大手术的成功，增强了我们的信心。
（3） 民族的灾难，人民的痛苦，激发了鲁迅的爱国思想。
―的‖字短语的作用相当于一个名词，也常用来作主语。例如：
（1） 打猎的追上来一看，狼不见了。
（2） 他说的正是我所想的。
（3） 最令人感动的是他的舍己救人的精神。
（1） 我们看书学习，掌握知识是为了更好地建设自己的国家。
（2） 他说话办事是极有分寸的。
（3） 我们这几天不休息没关系。
有时，一个句子即可看作主谓短语作主语，也可看作主谓短语作谓语。例如：
他 ’ 讲课很出色。
主 谓 （主谓短语）
他讲课 ’很出色。
主（主谓短语） 谓
结构不同，表达意义是有差别的。当―讲课很出色‖作谓语时，表示―他在讲课方 面很出色‖，别的方面不一定出色，评述对象是―他‖。当―他讲课‖作主语时，评述的 是―他讲课‖。语音停顿也有助于确定句子的结构，因为汉语的主谓语之间可以有停 顿。
包含主语和谓语的句子叫主谓句。根据谓语的性质，主谓句可分为四种：
动词谓语句
动词谓语句是动词作谓语的句子，主要叙述人或事物的动作行为、心理活动、发展变 化等。动词谓语句在汉语中最占优势。例如：
（1） 他们下午游泳，我们钓鱼。（动作行为）
（2） 我很后悔。（心理活动）
（3） 他的手艺提供了。（发展变化）
形容词谓语句
形容词作谓语的句子叫形容词谓语句。汉语的形容词可以直接作谓语，前面不用“是”
论文结构
本论文除了前言、结语、参考文献以外，共分三章：
第一章：汉语周遍性主语的理论基础 第二章：汉语周遍性主语与越南语对比 第三章：现代汉语周遍性主语句汉译越考察
汉语周遍性主语的相关理论基础
主语、主谓句的概念
一个句子通常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主语部分和谓语部分；主语部分是陈述、说 明、描写的对象，谓语部分是对主语的陈述、说明和描写。主语部分和谓语部分的核 心是主语和谓语。例如：
（1） 他们上个星期游泳了。
（2） 街上的人真多。
例（1）的主语部分是―他们‖，谓语动词是―游泳‖。例（2）的主语部分是―街上的 人‖，谓语部分是―真多‖，主语是―人‖，谓语是―多‖。
1.1.2 充当主语的词语
1）名词（短语）或代词 这是最常见的。例如：
（1） 王英是我的朋友。
（2） 月亮渐渐地升起来了。
（3） 我们的事业一定会取得胜利。
（4） 您要我办的事已经办好了。
（6） 谁叫你们汉语。
（7） 一切都准备好了。
2）数词或数量短语作主语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把数目或数量单位作为叙述对象，这 种句子一般表示数字或度量之间的关系。例如：
（1） 零也是一个数。
（2） 一米等于三市尺。
（3）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3）动词（短语）或形容词（短语）
当动作行为、性质状态作为陈述的对象时，动词（短语）、形容词（短语）可 以直接作主语，在形式上没有任何改变。例如：
（1） 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2） 游泳是一种很好的体育运动。
（3） 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了，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4） 太慢了不好，太急了也不好，太慢太急都是机会主义。
（5） 多听、多说、多写、多读，对提高外语水平很有好处。
（6） 他生长在北京的书香门第，下棋、赋诗、作画，很自然地在他的生活里占
了很多的时间。
（7） 你应该少吃点儿，吃得太饱不好。
在书面语中，动词（短语）、形容词（短语）充当主语时，还可以有定语。例如：
（1） 您的到来为我们的晚会增添了欢乐的气氛。
（2） 第一次较大手术的成功，增强了我们的信心。
（3） 民族的灾难，人民的痛苦，激发了鲁迅的爱国思想。
―的‖字短语的作用相当于一个名词，也常用来作主语。例如：
（1） 打猎的追上来一看，狼不见了。
（2） 他说的正是我所想的。
（3） 最令人感动的是他的舍己救人的精神。
（1） 我们看书学习，掌握知识是为了更好地建设自己的国家。
（2） 他说话办事是极有分寸的。
（3） 我们这几天不休息没关系。
有时，一个句子即可看作主谓短语作主语，也可看作主谓短语作谓语。例如：
他 ’ 讲课很出色。
主 谓 （主谓短语）
他讲课 ’很出色。
主（主谓短语） 谓
结构不同，表达意义是有差别的。当―讲课很出色‖作谓语时，表示―他在讲课方 面很出色‖，别的方面不一定出色，评述对象是―他‖。当―他讲课‖作主语时，评述的 是―他讲课‖。语音停顿也有助于确定句子的结构，因为汉语的主谓语之间可以有停 顿。
包含主语和谓语的句子叫主谓句。根据谓语的性质，主谓句可分为四种：
动词谓语句
动词谓语句是动词作谓语的句子，主要叙述人或事物的动作行为、心理活动、发展变 化等。动词谓语句在汉语中最占优势。例如：
（1） 他们下午游泳，我们钓鱼。（动作行为）
（2） 我很后悔。（心理活动）
（3） 他的手艺提供了。（发展变化）
形容词谓语句
形容词作谓语的句子叫形容词谓语句。汉语的形容词可以直接作谓语，前面不用“是”
或其他动词。形容词谓语句主要作用是对人或事物的形状加以描写，说明事物的变 化。形容词谓语句通常是描写句。例如：
（1） 我们学校的学习条件很好。
（2） 这儿的风景非常美丽。
（3） 他家里干干净净的。
（4） 天渐渐冷了，院子里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了。
（5） 你的手怎么冰凉冰凉的，你冷吗?
主谓谓语句
由主谓短语作谓语的句子叫作主谓谓语句，这是汉语特有的一种句子。主谓谓语 句的谓语主要是说明或者描写主语的，即主谓谓语句是一种说明或描写的句子。例 如：
（1） 他头疼，嗓子还有点儿红。
（2） 小王体重七十一公斤，身高一米七二。
（3） 北京的农业发展也很迅速。
名词谓语句 名词谓语句指体词性词语作谓语的句子。体词指名词、名词短语、代词、数词、
数词、数词短语和“的”字短语，名词谓语句的主语和谓语之间没有“是”字。例如：
（1） 今天除夕。（“除夕”是谓语）
（2） 你们都十几了？（“十几”是谓语）
（3） 喂，您哪儿？（打电话）（“哪儿”是谓语）
周遍性及周遍性主语句的定义
1.2.1周遍性 朱德熙（1982：93）在讲疑问代词的非疑问用法时，提到了―周遍性‖的概念： 即 表示所涉及的范围之内没有列外。李宇明（1988）认为：―周遍性‖的 意义包括―所有 的‖和―每一‖，―所有的‖是总而言之，―每一‖是分而析之 。
有关周遍性主语句，陆俭明（1986）给周遍性主语句下的定义是：主语以一定形 式强调其他所指具有周遍意义的一种主谓句。徐烈烔、刘丹青（1998：198-199）不 同意陆俭明的主语说，认为周遍性成分是全量成分，而句首和主语后的全量成分分别 是主语话题和次话题，他们认为周遍性的时间、处所表达说成话题和状语都可以。陆 丙甫（2003）则采取保守的折衷处理，看作是周遍性状语。
1.2.1.1 周遍性主语句和其他周遍性句式的分类
陆俭明（1986）把周遍性主语句分成通过词汇手段和语法手段形成的两大类，并主要讨论通过语法手段形成的三类：A类主语由含有表示任指的疑问代词的名词性成分所充任的周遍性主语句；B类主语由数词为―一‖的数量短语所充任的周遍性主语句；C类主语由含有量词重叠形式的名词性成分所充任的周遍性主语句。陆俭明、沈
阳（2004）提出，汉语中有一类词语本身不具有周遍的意义，但构成一定的句式后就 具有周遍义。这些词语包括―一….不‖、―一…… 一…… ‖、―再……….也………‖、
―最……….也…… ‖、―连………也/都………‖等。袁莉容（2006）讨论了―再…….也‖
和―最…… 也‖这两种特殊格式的周遍句（但没有说是周遍性主语句）的肯定式和否 定式都可以表示全称和周遍的意义，它们的肯定式对应的否定式和否定式对应的肯定 式则失去了全称和周遍的意义。
1.2.2 有关周遍性主语句的研究
陆俭明（1986）对上述三种周遍性主语句以及周遍性成分的特点进行了简明扼要 地阐述。
后来研究得最多的是量词重叠构成的周遍性成分，列举如下：刘青丹（1998）从语用上解释了量词重叠式的强制性前置：量词重叠式有话题性这一语用特征规定了量词重叠只能用在话题或次级话题的位置——因此只能用在谓核前，而不管是什么句法地位。李宇明（1998）指出：量词重叠表周遍义可以出现在主语及其定语、状语及其定语四个句法位置上。郭继懋（1999）认为：（1）量词重叠是有总语法意义的。通过观察量词重叠总语法意义的各个环境变体之间的区别，可以对句子不同部分的表性质或表义倾向有一点新的认识：话题部分容易和周遍义结合，说明部分容易和数量意义结合，状语部分的实际意义常常会受相关中心动词语义解释的可能性的限制。段朝霞
（2000）考察了量词重叠类周遍性主语句中―都‖的隐现规律，提出了―都‖的隐现与句 中别的成分、所在句式以及节律等的关系。石毓智（2001）发现了能够重叠表示周遍 意义的量词的语义特征方面的四个条件：必须能够用数词直接修饰；必须是能够自由 地替换其前修饰语的数字；这种量词必须是单音节的；量词所指的对象必须是一个个 完整的个体，即必须是种界限分明的离散量。杨雪梅（2003）专门考察了―个个‖这种 量词重叠形式作主语表周遍意义的情况。杨凯荣（2003）从量词重叠的主要功能解释 了其必须以主语形式出现的原因：主语可以成为被描写或评述的对象，而宾语则是同 谓语动词一起参与对主语加以具体的描写或叙述，但它本身却不能成为被描写或叙述 的对象。重叠后的量词是作为被描写或叙述的对象而出现的，因此要把它作为观察与 描写的对象来处理就有必要把它放到句首作主语，而不应该以宾语形式出现。田琳
（2005）认为量词重叠式不能充当句子宾语或宾语的修饰语是周遍性语义和宾语的句 法功能共同作用的结果。
揭示―一+量词‖的周遍性成分所充任的周遍性B类主语句的一些规律的论文有：
段朝霞（1999）专门讨论了―一L ……… 不/没/没有‖的遍指句的特点，认为这类句子 遍指意义的形成完全在于句子的格式。由任指的疑问代词构成的周遍性成分所充任的
A类周遍性主语句以及周遍性成分的研究成果有：胡盛伦、王健慈（1989）分析了疑问代词的任指用法和单用一个疑问代词、同一疑问代词配对使用以及疑问代词和另一指代成分配对使用这三种句式的特点。杉村博文日本(1992)认为疑问代词表示的―周遍性‖是疑问代词的―任指性‖和―也‖的―类同义‖或―都‖的―总括义‖共同表达的，即周遍
义是由―疑问代词+也/都…….‖这种句子格式所赋予的。段朝霞（1999）看法与此类 似，认为一般的含有任指疑问代词的遍指句和特指反问句中的遍指句的周遍意义是由 语境、疑问代词的作用及其所处的位置和反问语气等共同作用形成的。王仁法
（2003）考察了疑问代词―谁‖字匹配用法几种不同的现象，并用―管约论‖中一些理论 成果解释了其中的匹配制约关系。袁策通（2003）把疑问代词表认任指的情况分为周 遍性任指和选择性任指，并且认为周遍性任指着重在任何中的―全体‖，选择性任指着 重在任何中的―个别‖。卢素琴（2005）把疑问代词―什么‖表任指时分为周遍性任指和 呼应性任指两种情况。
关于周遍性句式的肯定和否定以及―都、也‖等副词隐现的问题，吴中伟（1995）
讨论了关联副词在周遍性主语之前（包括在主谓谓语句中小主语前后）的情况。陆俭 明、沈阳（2004）认为：对一个极大量的肯定意味着对全量的肯定，而对一个极大量 的否定意味着对全量的否定。梁孝梅（2006）讨论了―疑问代词+都………‖与―都+疑 问代词+………‖句式中―都‖语义指向问题。袁毓林（2007）认为表示任指的非疑问用 法的―谁、什么、怎么‖等是否定极项，要求出现于否定语境中；而造成否定性语境除 了使用否定词以外，还可以用表示全称量化的加合性副词―都‖，也可以用
周遍性主语与一般主语句的区别
陆俭明先生（1986：135-136）曾归纳过周遍性主语句的共同点，指出周遍性主 语句与一般主谓句有三个方面的区别，原文摘引如下：
（1）一般主语句，句子的自然重音在谓语上，而这些周遍性主语句，句子的自然重 音都在主语上，而且一般都在主语的第一音节上。例如：
’哪一家的都不那么听话。
’谁做的菜他也不觉得好吃。
（2）一般主谓句即能在主语前加―是不是‖，也能在主语后加―是不是‖以形成反复问
小玲考上清华大学了。———是不是小玲考上清华大学了。
小玲是不是考上清华大学了。
而上述周遍性主语句，只能在主语前加―是不是‖形成反复问句，不能在主语后加―是 不是‖。例如：
人人都想参加。——是不是人人都想参加？
*人人是不是都想参加？
（3）一般主谓句，当作为分句时，如要加连词，即可以加在主语前，也可以加在主 语后。例如：
他姐姐是个工程师。——虽然他姐姐是个工程师，……
他姐姐虽然是个工程师，………
而这些周遍性主语句，当作分句时，如果要加连词，只能加在主语之前，而不能加在 主语后面。例如：
什么都觉得新鲜。——如果什么都觉得新鲜，………
* 什么如果都觉得新鲜，………
周遍性主语与副词“都/也”的关系
关于周遍性成分和总括副词―都/也‖的关系，先贤们从不同角度做过一些考察，
大多是就周遍性成分的句法身份展开讨论。马建忠（1989）在《马氏文通》中就注意
到这种成分，但并没有给它一个新的称谓；陈承泽（1922）给这种成分命名为―标语‖ 或―前词‖；吕叔湘和朱德熙（1952）称之为―外位成分‖；丁声树（1961）认为此种成 分是―主语‖；曹逢甫（1979）和陈平（2004）认为是―话题‖；李金满（2006）在前人 研究的基础上又提出一种新的观点，认为这种成分是―题语‖。
1.4.1 总括副词“都/也”
―都/也‖是使用频率非常高的副词，在有周遍性成分作主语的句子里，它们基本 上都是同现的。
《现代汉语八百词》（177）认为―都‖表示总括全部。除问话以外，所总括的对象必 须放在―都‖前。也就是说，其语义所指方向是左指；有时总括的对象可以不止一个，
在一定的场合，也可以偏指其中一个，说话时用重音区别。―都‖表示总括性义的时候 是表范围的副词，总括义是―都‖的基本意义或核心义，本文所涉及的就是―都‖的这一 意义。
《现代汉语八百词》（596）对―也‖作为总括副词的解释是：―也‖前面是表示任指的 代词，有―无论…… ‖的意思，―也‖ 后面多数为否定式。这项用法也是从―也‖的基本 用法引申出来的，―谁也不说话‖等于―老张不说话，老李也不说话，…….‖
1.4.2 周遍性主语与副词“都/也”的关系
一看到周遍性主语句就很容易发现有―都‖或―也‖这两个副词同现，这一点说明周
本质上是一种深层结构关系，它跟表层结构有时一致，有时不一致。‖他给同现的定 义是：―词与词在深层必须有而在表层可以有的互为直接成分（或其中心语）的关 系。‖那么，我们用变换分析的方法来看两者在句子中的地位。因为分析的是周遍性 成分作主语时的情况，是无法省略，我们用变换分析中的―省略法‖看周遍性副词省略 后的情况。
（1）疑问代词类。例如：
什么人都可以做这件事。
谁也不能做那件事。
这两个句子，假如将句中的―都/也‖省略，那么它们就变成了疑问语气。从强调的陈 述语气变为疑问语气，句意的差别就非常大，说明―都‖在疑问代词类句子中是必不可 少的。
（2）“一+量词”类。例如：
一个也没来。
如果把其句子中的―也‖删去，则变成：
从语感上我们会有所察觉，这两个句子仿佛意思不完成，句子前后应该有相应补充说 明的句子才能表达完备。这说明，如果把―一+量词‖类中的―也‖删掉，则―一个没 来。‖是不自足句。
（3）量词重叠类。例如：
回回都是他迟到。
家家都装了有线电视。
同样的―省略法‖，如果把这两句中的―都‖删掉的话，则变成：
’ 回回是他迟到。
’家家装了有线电视。
这样的话，变换后的句子是大概可以说得通的。一般来说，例 ―回回都是他迟到。‖
和 ―家家都装了有线电视。‖的重音是在总括性副词上，而―’回回是他迟到。‖和―’家 家装了有线电视。‖的句子重音一般则在周遍性成分上。但从语感上我们会感觉句子 的前后应该有其它成分补充说明一下才更能表达一种完备的意思。所以说，―’回回是 他迟到。‖和―’家家装了有线电视。‖是半自足句。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周遍性主语和总括副词―都/也‖在句法结构上的同现，主要的是二者语义上可互为补充。―词语之间的语义关联越密切，它们在句法结构上的同现率就越高，这是语义对句法的决定性，也是揭示句法的来源。反过来，词语之间
的同现句法结构越丰富，它们的语义关系度就越强，这是句法结构对语义的制约性和炎症性。‖赵春利（2007）
周遍性主语句的语义色彩
周遍性主语句是指主语以一定形式强调其所指具有周遍意义的一种主谓句。陆 俭明认为周遍性主语有两种，一种是通过词汇手段形成的，即带上具有任指性的全两 次―任何‖。如：
任何人都是平等的。
任何干部都不能搞特殊化。
另外的一种是用语法手段造成的。根据所运用的语法手段的不同，周遍性主语句分为 三小类：
主语由含有表示任指的疑问代词的名词性成分所充当的周遍性主语。例如：
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看看。
主语由数词―一‖的数量短语所充任的周遍性主语句。例如：
一个人也不休息。
主语含有两次重叠形式的名词成分所充任的周遍性主语。例如：
家家都用上了煤气炉。
1.5.1 “疑问代词”类的周遍性主语
下面我们根据袁毓林（2002）详细考察的17种论元角色（施事、感事、致事、
主事、受事、与事、结果、对象、系事、工具、材料、方式、场所、源点、终点、范 围、命题）动态性的语义特征，来考察主语―疑问代词‖类周遍性成分作主语的语义角 色。
1.5.1.1 周遍性成分充当施事
施事是自主性动作、行为的发出者。施事共有的语义特点：一是自主性，即其 所指的事物先于动词所表示的事件独立存在；二是使动性，即其所指的事物实行某个 动作或形成某种事件或状态。例如：
（1）谁都可以这么说（北大语料库）
（2）哪一对新婚夫妇不要穿上丝织品的衣服呢？（老舍《四世同堂》）
（3）但是大家正在忙着抢地盘，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谁也不肯送粮来。（北大 语料库）
（4）不管哪国诸侯，不管哪种主张，只要谁能给他做大官就行。（北大语料库）
（5）你们谁也别告诉我妈。（北大语料库）
1.5.1.2 周遍性成分充当受事
受事是因施事的影响而受到影响的事物。受事的语义特点是：（1）自立性；
（2）变化性；（3）受动性，即其所指事物承受由动词所表示的动作、行为的影响。
受事一定是跟施事相对的，它们共同成为某种类型的及物动词的两个必有论元。受事 成分作主语，这是周遍性主语句里最复杂的一种类，因为在一般的句子中，受事一般 是放在宾语位置的。例如：
（6）要是弄得他快活，他谁的帐也不买，拍拍屁股就走了。（北大语料库）
（7）他什么都吃过。（吴中伟，1995）
（8）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什么困难都能解决。（八百词，2010）
1.5.1.3 周遍性成分充当感事
感事是非自主的感知性事件的主题，它们共有的语义特征是：一是自立性；二 是感知性，即其所指的事物在由动词所表示的事件中表现出了某种感知能力。支配感 事的是心理动词，例如―相信‖、―了解‖等，或是表示感觉的形容词。在自主性上，心 理动词介于自主和非自住之间；形容词的感事比较接近于主事。例如：
（9）谁都了解这个情况。（陆俭明，1986）
（10）秦妈妈有啥事体，哪一个人都乐意帮忙。（北大语料库）
（11）那个小疯子谁都知道。（北大语料库）
1.5.1.4 周遍性成分充当对象
对象是感知性为的对象和目标。对象一定是跟感事相对的，它们共同成为某种类型的及物动词（主要是心理动词）的两个必有论元。例如：
（12）她什么事情都知道。（北大语料库）
（13）不，他谁也不爱，他爱的只是他自己。（北大语料库）
（14）他什么都明白了。（北大语料库）
1.5.1.5 周遍性成分充当主事
主事是表示性质、状态或变化性事件的主体。―是‖、―有‖一类动词的主语不一 定有变化性的特点，也归入主事（袁毓林，2002）。例如：
（15）什么菜都很便宜。（陆俭明，1986）
（16）哪一个人身上没有东洋货，却偏偏找定了我们家来生事！（北大语料库）
（17）哪一个都不俗。（老舍《四世同堂》）
1.5.1.6 周遍性成分充当处所
处所论元包括场所、源点、终点。这里表示周遍意义的疑问代词一般是―哪 里‖、―哪儿‖、―什么地方‖等处所名词或短语。例如：
（18）哪儿我也没去过。（北大语料库）
（19）什么地方都是亮的。（老舍《四世同堂》）
（20）他哪儿都可以凑合一夜。（梁孝梅，2006）
1.5.1.7周遍性成分充当范围
范围是动作，行为所涉及的数量、幅度、时间等相关事项。例如：
（21）不管哪一年，凡是发电报的事，你都可以交代。（北大语料库）
（22）他设么时候到飞机场都有人关注。（梁孝梅，2006）
（23）哪一天都忙得要命。（陆丙甫，2003）
1.5.2 “一+量词”类周遍性主语句
―一+量词‖类周遍性成分作主语的语法特点是：这类词语充当的周遍性主语句，
只有否定形式，没有肯定形式。例如：
（24）他一字不识。/* 他一字识。
（25）他一天不休息。/ * 他一天休息。
―一字识‖、―一天休息‖等是粘着形式而不是―自由形式‖，单独不成句子。其中有的只 有在对举时才能说，而且也失去了周遍的意思，如―字识，一字不识‖，―一天工作，
一天休息‖。形式的自由和粘着完全是个语形问题（陆俭明，沈阳，2004）.这可以用 语用学中的―量级模型‖的理论做出解释。对一个极大量的肯定意味着对全量的肯定，
而对一个极小量的否定意味着对全量的否定。因为―1‖是自然数中最小的一个，所以 常常借用它与适当的量词相配表示完全否定。―一+量词‖可以出现在否定词前后（石 毓智，2001）。例如：
（26）他一句话没说。 他没说一句话。
（27）他一口饭没吃。 他没吃一口饭。
用作完全否定手段的―一+量‖短语是虚指，而相应的肯定式却是实指。如：
（28）没喝一口茶。（完全否定式，虚指）
（29）喝了一口茶。（肯定式，实指）
1.5.2.1周遍性成分充当施事
（30）一个也不走。（陆俭明，1986）
（31）但一个人慷慨豪迈，却也不能轻易把自己性命送了。（北大语料库）
（32）一位也没来参加。（陆俭明，1986）
汉语周遍性主语与越南语对比
疑问代词类的周遍性主语
疑问代词类的周遍性主语句是靠疑问代词的任指用法形成的，具有的句法特点 是：都有肯定和否定两种形式，谓语部分总伴有―都、也‖一类副词（陆俭明，
1986）；肯定句里―都‖比―也‖占优势，否定句里―也‖比都占优势（朱德熙，1982）。
2.1.1跟总括副词“都、也”相结合
研究者已经指出：主语由表示含有表示任指的疑问代词的名词性成分的所有单句中，都缺少不了副词―都‖或―也‖。如果去掉―都‖或―也‖句子不再具有周遍意义。
汉语副词“都”和越南语“cũng”
第一章已经谈到汉语周遍性主语与总括副词―都‖的关系。可以说汉语周遍性主语 句缺少不了总括副词―都‖（或―也‖）。例如：
（72）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什么困难都能解决。（八百词，2007）
（73）谁都了解这个情况。（陆俭明，1986）
汉语与越南语不同的是越南语疑问代词的周遍性主语句只能跟―cũng‖(也)呼应。例 如：
（74）Ai cũng cảm thấy mình có lỗi (Hòn đất – Anh Đức) 词译：谁 也 感 到 自己 有 错误。
义译：谁都觉得自己犯了错误。
(75) Khắp thế giới, đâu người ta cũng chỉ coi trọng Bình dân thôi! (Số đỏ - Vũ Trọng Phụng)
词译：全 世 界，哪儿 人家 也 只 重视 平民 （语气词）！
义译：全世界，哪儿都只重视平民！
(76) Ai cũng gật đầu qua loa, ai cũng có vẻ nghĩ ngợi (Số đỏ - Vũ Trọng Phụng) 词译：谁 也 点 头 过 略，谁 也 有 样子 考虑。
义译：谁都表现为思考的样子并且粗略点头。
(77) Ước gì ai cũng mọc sừng (Số đỏ - Vũ Trọng Phụng)
义译：希望谁都戴绿帽子。
(78) Cả làng ai cũng kiêng hắn (Bước đường cùng – Nguyễn Công Hoan) 词译：全 村 谁 也 禁忌他。
义译：全村谁都畏惧他。
(79) Chà, bao giờ nộp cũng được (Bước đường cùng – Nguyễn Công Hoan) 词译：（语气词），什么时候纳也行。
义译：那，什么时候交都可以。
(80) Ai cũng oán lý trưởng và chánh hô ̣i, và thương hại mấy người can đảm đã ký vào đơn (Bước đường cùng – Nguyễn Công Hoan)
词译：谁也怨里长和正会，和可怜几人肝胆已签进单。
义译：谁都怨恨里长和同乡会会长，并且同情敢于签出申诉书的那几个人。
(81) Ai cũng kêu to lên rằng mình trước đây có nợ máu (Ăn mày dĩ vãng – Chu Lai) 词译：谁 也 叫 大 上 说 自己 以前 有 欠 血。
义译：谁都大喊地叫上，说以前自己都有血债。
（82）Ngày nào cũng vất vả về thuế (Tắt đèn – Ngô Tất Tố) 词译：天 哪 也 辛苦 回 税。
义译：哪一天都因税务而辛苦。
（83）Không phải cái gì cũng mua được bằng tiền (baomoi.com)
词译： 不 对 什么 也 买 得 等 钱。
义译：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买。
（84）Hy sinh, căm thù, anh dũng, cái gì cũng có đủ (Hòn đất – Anh Đức) 词译： 牺牲、 憎恨、 英勇， 个 什么 也 有 够。
义译：牺牲、僧很、英勇，什么都有。
但是―ai‖后面有―nấy‖的词语就可以有―đều‖或者把―đều‖省略。例如：
（85）Ai nấy đều vui (Báo Hà Nội mới) 词译：谁 那 都 高兴。
义译：谁都高兴。
（86）Ai nấy nghĩ đến ruô ̣ng nương đều lo lắng, sợ hãi （Bước đường cùng – Nguyễn Công Hoan）
词译：谁 那 想 到 田 梯田 都 忧虑、害怕。
义译：谁想到田地都觉得忧虑、害怕。
（87）Ai nấy đều bĩu môi chê đắt (Tắt đèn – Ngô Tất Tố) 词译： 谁 那 都 长 嘴 嫌 贵。
义译：谁都一脸地嫌贵。
（88）Một tiếng gọi trong lúc giận dữ, ai nấy giật mình （Bước đường cùng – Nguyễn Công Hoan）
词译：一 声 叫 里 时 愤怒，谁那 猛拉自己。
义译：愤怒时发出来一个叫声，谁都吓了一跳。
（89）Ai nấy ngạc nhiên hết sức （Bước đường cùng – Nguyễn Công Hoan）
词译：谁 那 吃惊 完 力。
义译：谁都大吃一惊。
汉语副词“也”和越南语“cũng”
在肯定句中，汉语和越南语都有相对应的一种句式。在否定句中，差别是汉语只 有一个句式，越南语却有两个句式。请看下表：
表[1]汉-越疑问代词与“也”- “cũng” 的格式
汉语句式 越南语句式
疑问代词 + 也 + 谓语 Đại từ nghi vấn + cũng + vị ngữ
疑问代词 + 也 + 不（没）+ 谓语 A Không/ chưa + đại từ nghi vấn + cũng + vị ngữ
B Cũng + không/ chưa + đại từ nghi vấn (ai) + vị ngữ
（90）Không phải cái gì cũng mua được bằng tiền (baomoi.com)
词译： 不 得 个 什么 也 买 得 等 钱。
义译：不是什么也可以用钱来买。
（91）Cả làng Vũ Đại cũng không ai biết (Chí Phèo – Nam Cao) 词译： 全 村 武 大 也 不 谁 知道。
义译：武大全村谁也不知道。
（92）Không phải ai cũng có thể dễ dàng nói (Hòn đất – Anh Đức) 词译：不 得 谁 也 可以 容易 说。
义译：不是谁也可以容易说。
（93）Kiểu gì cũng không thoát (truyện cười) 词译：样 什么也 不 脱。
义译：怎么也不能脱离。
（94）Cũng không đâu như Hà Nội (báo mạng: nhandan.com.vn) 词译： 也 不 哪儿 如 河内。
义译：哪儿也不如河内。
例（90）至里（94）说明，越南语表达的否定格式跟汉语的完全不相同。例（91）的
―ai‖前面有限制成分是―cả làng Vũ Đại‖所以构成―cũng không ai‖的格式。例（92）的
―ai‖前面没有限制成分所以构成―Không phải ai cũng‖的格式表示否定意义。
越南语的“cũng đều”连用
越南语有时也连用―cũng đều‖表示强调的意思。有时疑问代词之前常有限制成分。例 如：
（95）Ai cũng đều có thể luyện thiền (thientinhtam.wordpress.com) 词译： 谁 也 都 可以 炼 禅。
义译：谁都可以炼禅。
（96）Nghe đâu khắp cái Hòn này ai cũng đều yêu mến nó (Hòn đất – Anh Đức) 词译： 听 哪儿全 个 块 这 谁 也 都 爱 亲 他。
义译：听说这个全区谁也都爱他。
（97）Điều gì cũng đều có hai mặt của nó。 (dantri.com) 词译：条 什么也都 有两面的它。
义译：什么事都有它的两面。
总的来说，汉语表示总括副词 ―都‖，越南语相应的有―đều‖；汉语表示类同的
―也‖，越南语有cũng。当句子出现―大家‖、―每‖等表示周遍的词语时，越南语跟汉语
一样，只能用表示总括的―都‖跟着呼应而不能用―也‖。但是当句子里出现疑问代词 时，后边只能用cũng（也）或 cũng đều（也都）呼应表示周遍，而不能用 đều。并 且， cũng 的使用频率远远超过 cũng đều。 越南语语法书都认为 cũng跟疑问代词相应 表示周遍性任指时，它就跟 đều一样有表示总括的语义功能。这也许是疑问代词的任 指意所决定的，其指的是一个集合中的任何一个成员而不是全部成员。汉-越疑问代 词与副词结合的用法可以概括为下表：
表[2]汉-越疑问代词与副词结合
汉语 越南语
都 汉语句式 例子 越南语句式 例子 疑代+ 都 谁都知道那件事 疑代 + cũng Cái gì cũng tốt
Ai nấy đều Ai nấy đều vui
也 疑代 + 也 + 不 他哪儿也不去。 Không V …đâu Tôi không đi đâu cả
谁也不敢说出来 Cũng không …V Cả làng Vũ Đại cũng không ai biết
Không …cũng V Không phải ai cũng có thể làm việc này
疑代+也都 谁也都来参加他
…cũng đều V Ai cũng đều có thể luyện thiền
2.1.2.1 Ai (谁) 和đâu（哪儿）
越南语个别疑问代词，如ai, đâu, 可以重叠来表示周遍意义，重叠后 ai变成ai ai，đâu 变成đâu đâu。汉语却不能说―谁谁‖或―哪儿哪儿‖例如：
（98）Nhìn thấy ai ai cũng đều vui bên mẹ cha (歌词) 词译： 看 见 谁谁也 都高兴旁 妈 爸。
义译：看见谁有父母谁都很开心。
（99）Đâu đâu cũng là Phật pháp
词译：哪儿哪儿也 是 佛 法。
义译：处处都是佛法。
表示周遍意义，汉语也常用[哪+（一）量词]来强调。例如：
（100）哪一对新婚夫妇不要穿上件丝织品的衣服呢？（老舍，《四是同堂》）
（101）哪一个人身上没有东洋货，却偏偏找定了我们家来生事！（北大语料库）
（102）哪一条我也不走。（北大语料库）
（103）哪一天都忙得要命。（陆丙甫，2003）
有时[哪+（一）量词]不在一段文章的开头出现。通常是前文先列出相关的名词 或量词，然后才出项[哪+（一）量词]表示在前边范围之内的任何一个。例子：
（104）手心、手背都是咱身上的肉，你们哪个也连着我的心。（北大语料库）
（105）她开始爱读小说，而且自己偷偷的也写一些故事。哪一个故事也没能写得齐 全，只是她的白字与错字却非常的丰富。（老舍，《四世同堂》）
越南语常用[量词+nào], nào 直接跟量词结合，中间没有数词―一‖。[量词+nào] 可 以充当句子的主语、定语、宾语，可以出现在篇章的开头，中间或结尾，没有受到任 何限制。例如：
（106）Ngày nào cũng vậy (Tắt đèn, Ngô Tất Tố) 词译： 天 哪 也 （语气词）
义译：哪一天都一样。
（107）Phố nào cũng có người quen thân mà không dám vào (Thời xa vắng, Lê Lựu) 词译： 街 哪 也 有 人 认识 亲 而 不 敢 进。
义译：哪条街上都有熟人家住，然而不敢进去。
（108）Quyển sách nào của nó cũng được đóng bìa cẩn thận
词译： 本 书 哪 的 她 也 被 订 封面 认真。
另外，汉语用[哪+量词（+名词）]，不用[哪+名词]；越南语二者都可以用。例子：
（109 ）汉语：大杯或小杯，用哪种都行。
越南语：Cốc to hay cốc nhỏ, dùng cốc nào cũng được
词译：杯大 还是 杯 小，用 杯 哪 也 得。
总之而言，越南语的一些个别的疑问代词，如“ai”、“đâu”可以重叠使用即重叠后 变成“ai ai”、“đâu đâu”。汉语就没有这个语法现象。为了表示周遍意义，汉语也常用 [哪+（一）量词]来强调。越南语常用[量词+nào], nào 直接跟量词结合，中间没有数词
―一‖：另外，汉语用[哪+量词（+名词）]，不用[哪+名词]；越南语二者都可以用。
2.1.3 跟关联词结合
汉语疑问代词的周遍性主语句式有时首句还出现―无论‖、―不管‖等词。越南语疑 问代词的周遍性主语句式有时首句也出现―bất cứ‖、―bất kể‖等关联词，越南语比汉语 的范围还要广一些，就是它可以跟连词―dù (cho)/cho dù‖结合。例子：
（110）Bất cứ ai sống ở Việt Nam đều có chút lo ngại (Báo Tuổi trẻ cuối tuần) 词译： 不论 谁 住 在 越南 都有 点 忧虑。
义译：无论什么人，凡是住在越南的都有点忧虑。
（111）Có lúc đột nhiên Thị muốn ngủ, bất cứ ở đâu hay đang làm gì (Chí Phèo) 词译： 有时 突然 她 想睡觉，不管 在哪儿还是正在做什么。
义译：不管在哪儿或者正在做什么，她突然想睡觉。
（112）Thấy động đến là kháng cự liền, bất cứ ai (Dế mèn phiêu lưu ký, Tô Hoài) 词译： 看 动 来是 抗拒 就，不论谁。
义译：无论谁，一有动静就反抗。
（113）Dù ai nói ngả nói nghiêng…
词译：尽管谁说 路 说倾斜。
义译：不管谁怎么说。
2.1.4两个疑问代词的同现
汉语里有时同一个疑问代词也可以出现于复合句的两个分句或简缩句。其特点 是疑问代词前边不用―无论‖、―不管‖，两个分句或两个短语之间可以用―就‖。这个格 式相当于越南语的：―…nào…ấy/nấy/đó…‖。虽然越南语所表达的意义跟汉语是一 样，但是，越南语使用的词语比较灵活，汉语就只能把疑问代词重叠使用。例如：
（114）Ai biết thì người ấy trả lời 词译： 谁 知道 就 人 那 回答。
义译：谁知道谁就回答。
（115）Cái gì đẹp thì mua cái nấy
义译：什么好看就买什么。
（116）Loại nào rẻ tiền tớ sẽ mua loại đó
词译： 类 哪便宜钱 我将 买 类 那。
义译：哪种便宜我就买哪种。
（117）Cây nào thì nở ra hoa nấy
词译： 树 哪 就 开出 花 那。
义译：什么树开什么花。
总之可见汉语周遍性主语的疑问代词常跟“都”、“也”相结合。有趣的是，越南语 相应的疑问代词句只能跟―cũng‖(也)呼应。否定式，汉语只有一个“疑问代词 + 也 + 不
现代汉语周遍性主语句汉译越考察
考察范围
本章里我们将汉语周遍性主语句的使用情况进行考察，为了能够深刻地考察，我 们选择情况考察法，就是选择一个具体的作品考察。我们选择的作品是贾平凹作家的 长篇小说《废都》。之所以我们把贾平凹的《废都》作为考察的对象是因为《废都》
是贾平凹的一部曾获《人民文学》1991 年度优秀作品奖的优秀的现实主义中篇小 说。这一部小说通过描写当代知识分子生活的世情而深刻地反映 80 年代的社会现 实，揭露社会问题，由于其独特而大胆的态度以及 出位的性描写，引起社会各界广 泛关注。
小说以历史文化悠久的古都西安当代生活为背景，记叙“闲散文人”庄之蝶、书法 家龚靖元、画家汪希眠及艺术家阮知非“四大名人”的起居生活，在再现了浓缩的西京 城形形色色的“废都”景观的同时，也展现了一副恢弘的人物命运画卷，都是从琐碎的 日常生活着手，从纷繁复杂的人群中雕塑，演绎一出时代与命运的悲剧。
3.2 《废都》中的周遍性主语句汉译越考察
为了达到研究目的我们把汉语作为框架，从此考察一篇被武功欢译者（Vũ Công
Hoan）译成越南语的中国长篇小说《废都》。我们收集125个含有表示周遍意义的
疑问代词的句子，30个表周遍意义的“一+量词”句子，50 个表周遍意义的“量词重叠”
句子。找出两种语言的对应性，从此指出两种语言对周遍性主语所表示的各句式的异 同。
3.2.1 疑问代词类
如上边所说，表周遍意义的疑问代词主要有：“谁”、“什么”、“哪儿”。下面我们详 细讲解这几个表周遍意义的疑问代词。
我们在带疑问代词的125个句子中找出30个含有“谁”。译者把汉语“谁”的周遍意
义翻译成越南语共有7个译法：那是：Không dịch、Ai、một ai、mọi người, ai …ai、 ai ai。 我们可以概括为如下表：
表[ 7] “谁”的周遍性用法译成“ai”比率总结表 周遍性主语句 各译法 句子数量 比率（%）
从上面的表，我们容易看出：把“谁”翻译成“ai”的比例最高占60%，可见“谁”的
基本意义就是“ai”， 但越南语的灵活性就在于除了把“谁”翻译成“ai”有时译者也用“ai ai”
这词来强调或用总共词“mọi người”来表达周遍意义。“谁…谁”的格式表示共指时，越 南语常用“ai …ai”。“Một ai”只出现于否定句。
表[ 7] 可以图示如下：
图 1：疑问代词“谁”的周遍性主语句译成“ai”的比率总结表
把含有“谁”译成越南语时，“不用翻译”的情况比较少，但是在一些连续用某一个 代词的情况下，为了让读者不觉得有过多使用词语的感觉，而略过某个事物、动作、
性质而整个句子的意义不受任何影响，也就是可以接受的。例如：
（159）你们，谁也不用多说了，这个我都知道了。
（Các anh ạ, cái này tôi biết cả rồi.）
由于“ai”的基本意义是表示任何人，因此两者的相对应比率是最高的。这个“谁”
是个表周遍性很明显的代词。例如：
（160）这细节怎么样，这是专利，谁也不许用啊。
（Chi tiết này thế nào, độc quyền thế đấy, không ai được dùng đâu!）
（161）大官儿的桥车不开过去，谁也不能横穿了马路的。
（Xe con của quan lớn chưa đi qua, không ai được đi ngang qua đường cái.）
（162）周敏说谁断了腿他也不知道。
Chu Mẫn nói ai gãy chân anh ta cũng không biết
（163）谁想说什么谁说。
（ai thích nói gì thì nói）
越南语“một ai”起强调数量的作用。“một ai”常出现于否定句。例如：
（164）这件事，你谁也不能告诉。
（Việc này cậu không được nói cho một ai biết）
（165）谁也料不到会有这样的情况。
（Không một ai ngờ rằng sẽ có tình huống này）
据汉—越大词典，越南语的“mọi người”与汉语的“大家”才是意义完全相同，但实 际上有时侯也可以把“谁”译成“mọi người”，目的是表示数量多的。例如：
（166）谁都看得出你在搞什么鬼。
(mọi người đều có thể nhìn thấy anh đang giở trò gì)
汉语“谁 谁…”译成越南语有两种是“ai …ai”或“ai …ấy”。例如：
（167）日夜谁也不理谁。
（Ngày đêm chẳng ai nói chuyện với ai）
（168）谁也不跟谁说。
（Chẳng ai nói với ai một lời）
（169）这会儿谁要我给了谁去，我兴得念佛哩！
（Lúc này đây ai cần tôi cho luôn người ấy, tôi sẽ vui đến nỗi đi niệm Phật đấy ）
第二章所说，汉语里的疑问代词只能单独使用，不能重叠。但越南语的疑问代词 就能重叠使用，起强调的作用。例如：
（170）我跟你说过这事谁也不能告诉，可是现在谁都知道。
（tôi đã nói với cậu rồi việc này không thể nói với bất cứ ai, nhưng giờ ai ai cũng đều biết c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