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Sách: Tam tự kinh Nguồn: Nội văn khố, phiên số 5276, kệ 22, số PHỤ LỤC Bài Văn sách Đình đối Dương Phúc Tư, đỗ Đệ giáp Tiến sĩ cập đệ Đệ danh khoa Đinh Mùi, niên hiệu Vĩnh Định thứ (1547) đời vua Mạc Tuyên Tông, ghi chép sách Lạc Đạo xã lịch triều đăng khoa khảo 183 184 Nguồn: Thư viện Viện Nghiên cứu Hán Nôm, ký hiệu VHv.2339 185 Nguyên văn chữ Hán: 楊氏始祖丁未科中狀元庭對策文 莫 朝 宣 宗 皇 帝 永 定一年 丁 未 科 會 試 中四 場， 殿 試 對 策 詳 實。 御 批： 條 對 切 要， 真 大 手 筆。所謂 真 儒 世 道 亨 留 上 上 承 天 興 運。 皇 帝 制 策 曰: 帝 王 之 治, 天 下 必 以 仁 義, 郊 社 屯 田, 水 利, 六 藝, 圖 書, 學 校, 文 章 為 治 要 也 。何 為 動, 何 為 靜, 動 靜 果 互 相 通 乎? 何 為 合, 何 為 分, 分 合 果 孰 為 當 守, 有 固 守 禦 之 備, 省 轉 輸 之 勞, 足 國 家 之 用, 能 行 是 法 者 誰 歟。有 內 而 京 師, 外 而 諸 郡, 遠 而 邊 地, 能 興 是 利 者 誰 歟。五 禮, 六 樂, 五 射, 五 御, 六 書, 九 數 其 節 目 意 義 可 詳 著 歟？ 八 卦, 九 疇, 生 數, 成 數, 奇 數, 偶 數, 其 經 緯 變 常 可 備 述 歟？ 小 學, 大 學, 上 庠, 下 庠, 東 序, 西 序, 左 學, 右 學 法 各 不 同, 其 所 施 設 者, 所 取 義 者 可 指 其 實 歟？ 天 文, 地 文, 策 疏, 詞 賦, 文 詩, 制 告 体 各 不 一, 其 登 文 章 錄 馳 翰 墨 場 可 指, 其 人 歟 之 此 文 者 果 有体用 先 後 否 乎？ 朕 適 追 先 志 清 明 初 政 仁 義 行 矣, 而 奸 党 未 化, 郊 社 修 矣, 而 辰 序 未 調 田 制 定 矣, 而 儲 蓄 蓄 未 及 水 利 與 矣, 而 旱 潦 未 息, 六 蓺 圖 書 講 矣。 而 世 教 未 惇 學 校, 文 章 崇 矣。而 世 習 未 改 將 行 之 未 得 其 道 歟。 抑 世 道 有 升 降 而 然 歟 子 大 夫, 生 斯 世 登 于 朝, 施 諸 用 何 以 使 道 隆 於 上, 俗 美 於 下, 以 裨 朕 躬 清 明 之 政 躋 186 古 昔 帝 王 熙 嗥 之 休, 其 悉 敷 陳。 朕 將 親 覽。 臣對 臣 聞： 治 要 非 一 端, 施 用 在 正 心, 蓋 仁 義 郊 社, 屯 田, 水 利 , 六 蓺, 圖 書, 學 校, 文 章 皆 治 天 下 之 要, 固 非 一 端 也。 然 其 心 正 則 治 以 之 而 純, 其 心 不 正 則 治 之 以而 駁 , 苟 士 之 為 學 而 不 以 正 心 為 本。 何 以 能 推 致 其 效, 使 道 隆 於 上, 俗 美 於 下 以 裨 清 明 之 政, 躋 熙 嗥 之 休 哉 知 乎？ 此 則 效 者 已 然 之 跡 體 用 先 後 之 序 與 夫 救 弊 之 由, 致 治 之 本 皆 得 而 明 矣。 欽 惟 皇 帝 陛 下 以 睿 聖 之 資, 保 艱 難 之 業, 嗣 德 之 念。 惟 謹 於 求 治 之 心 未 嘗 或 忽, 乃 于 萬 幾 之 暇 進 臣 等 于 殿 庭 降。賜 清 問 首, 舉 帝 王 為 治 之 要, 次 及 數 者 已 然 之 跡, 終 求 之 士 子 施 用 之 術 策 之 臣 等 顧 臣 等 愚 昧 曷 足 以 揆 淵 衷, 然 既 叼 承明 詔 敢 不 精 白, 一 心 以 對 揚 天 子 之 休 命 乎？ 臣 伏 讀 制 策 曰： 帝 王 之 治 天 下, 必 以 仁 義, 郊 社, 屯 田, 水 利, 六 蓺, 圖 書, 學 校, 文 章 為 治 要 也。 臣 於 此 有 以 仰 見皇 上 治 天 下 之 要 姑 以 是 而 試。 臣 等 耳 臣 竊 聞 亦 有 仁 義 著 於 鄒 書, 郊 社 之 禮 載 於 中 傳, 是 仁 義 郊 社 所 當 先 也。 富 國 足 民 在 於 屯 田, 民 田 所 資 在 於 水 利, 是 屯 田 所 當 興 也。六 蓺 皆 至 理 所 寓, 圖 書 乃 理 學 淵 鋪 則 六 蓺, 圖 書 可 不 講 乎？ 學 校 為 教 化 之 根 本, 文 章 乃 治 道 之 精 花, 則 187 學 校, 文 章 可 不 重 乎？ 蓋 仁 義 行 則 生 民 蒙 利, 郊 社 修 則 祀 事, 孔 明 屯 田 一 立 則 可 以 足 兵 食。 水 利 一 興 則 可 以 阜 民 財, 非 六 藝 無 以 資 日 用 之 常, 行 非 圖 書 無 以 究 為 治 之 大 法, 學 校 興 則 教 化 以 之 而 興, 文 章 盛 則 學 校 以 之 而 盛。 帝 王 治 天 下 之 要, 豈 有 外 於 此 哉。 臣 伏 讀 制 策 曰： 何 為 動, 何 為 靜, 動 靜 果 互 相 通 乎？ 何 為 合, 何 為 分, 分 合 果 孰 為 當 乎？ 有 固 守 禦 之 備 有 省 轉 偷 之 勞 足 國 家 之 用, 能 行 是 法 者 誰 歟。 有 內 而 京 師, 外 而 諸 郡, 遠 而 邊 地 能 興, 是 利 者 誰 歟。 臣 於 是 有 以 仰 見 皇 帝 陛 下 深 知 為 治 之 大 端, 故 形 諸 清 問 有 如 是 之 諄 切 也 。 臣 竊 謂 仁 義 有 動, 有 靜。 彼 仁 之 用 雖 和 柔, 然 有 流 動 發 越 之 意 而 其 体 則 偶 乎？ 陽 之 動, 義 之 用 雖 缺 製 裂 然 有 從 宜 合, 權 之 意, 而 其 体 則 屬 乎？ 陰 之 靜, 夫 仁 屬 動, 義屬 靜 似 乎？ 不 相 通 也, 然 充 而 觀 之 則 動 極 而 靜, 靜 極 而 動, 一 動 一 靜 互 為 其 根, 則 仁 義 動 靜, 豈 不 相 為 流 通 乎？ 郊 社 有 分 合, 彼 漢 之 前 皆 主 分 祭, 漢 之 後 亦 間 有 之 有 以 分 祭 為 是 有 以 合 祭 為 宜, 而 宋 之 辰 卒 用 合 祭 者 以 昊 天 有 成 命 之 詩 有 以 為 地 也。 然 要 而 論 之 則 大 事 不 可 以 不 告 而 大 禮 不 可 以 數。 興 則 合 祭 不 可 而 分 祭 豈 為 禮 之 當 乎？ 屯 田 之 利 有 三 如 充 國 屯 田 金 城 而 成 先 靈, 遂 塞 之 功 此 固 守 禦 之 備 也。若 武 帝 屯 田 輪 臺 窮 188 兵 黷 武 守 禦 之備 雖 固 夫 奚 益？ 孔 明 屯 田 謂 上 而 有 木 牛 流 馬 之 運, 此 省 轉 偷 之 勞 也。 若 曹 操 屯 田 許 下 徒 為 已利 輸 轉 之 勞 夫 奚益 ？ 郭 振 鎮 涼 一 為 屯 田 支 給 可 供 十 年。 此 所 謂 足 國 家 之 用 徒。 陸 抗 以 所 在 榖 少, 令 諸 郡 增 農 畝 抑 不 知 國 家 之 用, 果 如 是 而 足 乎？ 是 則 行 屯 田 者 蓋 有 人 矣。 水 利 之 行 不 一 彼。 倪 寬 穿 六 輔 渠 於 內 史 之 治， 嚴 雄 穿 龍 首 渠 於 馮 翊 之 地 衣 食 京 師 萬 億 餘 口。 此 京 師 之 水 利 然 也。馮 臻 創 開 鑑 湖 而 會 稽 稔 , 王 景 重 修 芍 坡 而 盧 江 熟, 披 山 通 道 在 相 望 此 列 郡 之 水 利 然 也。茹 桑 弘 羊 復 輪 臺 之 渠 溉 田 五 千 餘 頃。 充 國 開 鮮 卑 之 渠, 策 橋 七 十 餘 。 所 是 雖 極 遠 之 地 而 水 利 源 流 無 不 如 意, 非 邊 地 之 水 利 乎？ 是 則 能 興 是 利 者 亦 有 其 人 矣。 臣 伏 讀 制 策 曰： 五 禮, 六 樂, 五 射, 五 御, 六 書, 九 數, 其 節 目 意 義 可 詳 著 歟。 八 卦, 九 疇, 生 數, 成 數, 奇 數, 偶 數 其 經 緯 變 常 可 備 述 歟。 小 學, 大 學, 上 庠, 下 庠, 東 庠, 西 庠, 左 學, 右 學, 法 各 不 同 其 所 施 設 者 所 取 義 者 可 指 其 實 歟。 天 文, 地 文, 策 疏, 詞 賦, 文 詩, 制 誥, 体 各 不 一 其 登 文 章 錄 馳 翰 墨 場 可 指 其 人 歟。 臣 於 此 有 以 仰 見 皇 帝 陛 下 深 知 為 治 之 大 本, 故 形 諸 清 問 有 如 是 之 詳 明 也。 臣 竊 惟 六 藝 則 禮 樂, 射 御, 書 數 之 文 者 焉。 彼 五 禮 則 吉 禮 十 二 以 祀 郊 國 之 神。 如 禋 祀 以 祀 昊 天 上 帝, 燔 柴 以 祀 189 日 月, 星 辰, 梢 燎 以 祀 風 伯 聯 帥, 貍 沉 以 祀 山 林 川 澤 以 祀 四 方 百 物 血 祭 以 祀 社 稷。 五 祀 與 夫 肆 獻 饋 食 祠 春 稻 夏 籥 秋 烝 冬, 皆 所 以 饗 先 王 是 也。 匈 禮 五 所 以 哀 邦 國 之 憂 如 喪。 所 以 哀 死 亡, 所 以 哀 與 夫 吊, 所 以 哀 國 敗 會, 所 以 哀 寇 亂 恤, 所 以 哀 災 禍 是 也。 軍 禮 五 所 以 問 邦 國 如 大 師 之 禮, 以 用 眾 大 圴 之 禮, 以 合 眾 大 田 之 禮, 以 簡 眾 與 夫 大 役 之 禮, 以 任 眾 大 封 之 禮, 以恤 眾 者 焉。 賓 禮 八 所 以 親 拜 國 如 春, 見 曰 朝 夏, 見 曰 宗 秋, 見 觀 冬 見 曰 遇 與 夫 辰 見 曰 會 殷, 見 曰 周 同 辰 聘 曰 問 殷 頫, 曰 視 者 嘉 禮 六 所 以 親 萬 民 如 脤膰 之 禮 , 所 以 親 兄 弟 之 國 慶 賀 之 禮 , 所 以 親 異 姓 之 國。 冠 昏 之 禮 所 以 成 男 女 之 親, 與 夫 燕 饗 飲 食 賓 射 之 禮 是 也。 非 以 成 男 女 之 親, 五 禮 所 以 教 之 中 而 何 六 樂 則 雲 門 者 象 氣 之 出 入, 咸 池 者 象 水 之 週 遍。 舜 之 樂 曰 大 韶 非 言 能 紹 堯 致 治 乎？ 禹 之 樂 曰 大夏 非 言 能 大 堯 舜 之 德 乎 ？ 大 護 者 湯 之 樂 以 能 救 護 生 民 之 意 也。 大 武 者 武 王 之 樂 所 以 象 武 功 之 意 也。 非 六 樂 所 以 教 之 和 而 何 射 一 曰 白 矢 謂 矢 貫 侯 過 見 其 鏃 白 也。 二 參 連 者 言。 前 放 一 矢, 後 發 三 矢, 連 續 而 去 者 也。 三 剡 注 者 謂 羽 頭 稍 高 簇 頭 漸 低 剡 注 而 去 者 也。 四 言 臣 與 君 射 則 稍 退 一 矢 非 曩 尺 而 何。 五 言 四 矢 貫 侯 如 井 容 儀 非 井 儀 乎？ 此 五 射 謂 觀 其 德 行, 然 也。 御 有 五 御： 一 曰 嗚 和 鸞 者 升 車 則 馬 動, 馬 動 則 鸞 嗚, 鸞 嗚 則 和 應 也。 190 二 曰 逐 水 曲 者 謂 御 車 隨 水 勢 之 中 屈 曲 而 不 墜 也。 三 言 舜 交 衢 者 御 車 在 交 道 之 中, 車 旋 應 於 舜 節 也。 四 言 過 君 表 言 以 須 而 入 隨 轅 門 之 外 非 所 謂 過 君 表 乎？五 言 逐 禽 使 左以 就 人 君 之 射 非 所 謂 逐 禽 在 左 乎？ 此 五 御 謂不 失 其 馳 驅 然 也。 六 書 以 觀 其 心, 畫 曰 象 形 者 謂 象 其 形 体 如 曰 月 之 類。 曰 指 事 者 謂 指 事 得 宜 如 上 下 之 類。會 意 者 會 合 人 意 如 武 信 之類 , 而 一 字 兩 用, 如 令 長 之 類, 非 假 借 而 何？ 轉 注 者左右 相 轉 如考老之 類 而 左 形 右 聲 如 江 河 之 類。 非 諧 聲 而 何？九 數 以 畫 其 物 變 如 方 田 以 御 田 疇 界 域 方程 以 御 錯 掘 正員 衰 分 以 御 貴 賤凜 賦 稅 與 夫 栗 布 少 廣 盈 胸 勾 股 者焉。 觀 此 則 六 藝 之 節 目 意 義 為 可 見 圖 書 則 卦疇 生 成 之 數， 奇 偶 之 數 八 如 一, 二, 三, 四 居 乎？ 四 正 則 為 乾, 坤 , 坎, 離 六, 七, 八, 九 補 乎？ 四 偶 則 為 震 兌, 巽, 艮是 也。 大 禹 則 洛 書 而 敘 疇, 各 相 分 配 而 後 有 疇 之 數 九 如 一 為 五 行, 二 為 五 事, 三 為 八 政, 四 為 五 紀 , 五 為 皇 極, 六 為 三 德, 七 為 稽 儀。 庶 徵 九 福 極 是 也。 然 主 圖 而 言 則 八 卦 為 經 九 疇 為 緯, 主 書 而 言 則 九 疇 為 經, 八 卦 為 緯, 河 圖 以 五 生 數 統 五 成 數 生 數 在 內 成 數 在 外 而 同 處。 其 方 洛 書 以 四 偶 數 統 五 奇 數, 奇 數 為 正, 偶 數 為 編 而 各 居 其 所 然。 圖 之 生 數 統 成 數 者, 蓋 揭 其 全 以 示 人 而 道 其 常 數 之 体 者, 書 之 奇 數 統 偶 數 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