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phonology research on she language of tongxin village

ACKNOWLEDGEMENTS I would like to thank my advisor in PKU, Professor Chaoxian Wang, for his guidance, support and patience. He kept encouraging me to chase my dream and new life, even after I decided not to pursue my PhD degree. Also I would like to thank my advisor in NUS, Professor LeeCheLeng for setting a good example of how to be thorough and precise in research. Her deep knowledge of and enthusiasm for Chinese Language, was an inspiration to me. I would also like to acknowledge Zihe Li for many interesting discussion and for helping me solve all those technique problem in dialect data analysis. A special thank to dialect speaker, Mr. Shanquan Lan, for his hospitality, and for the wealth of quality dialect data that he have provided. Of course, none of this would have been possible without the loving support of my friends, family, thank you for advising, for being patient, and for encouraging me to continue this endeavor. i 目录 ACKNOWLEDGEMENTS i 目 录 ii 统 计表 一 览 . v 插 图一 览 vi Abstract . vii 同 心村 畲 族 语言 语 音 研 究 . 1.绪论 . 1.1 研 究 对象 . 1.1.1 本 文 研究 对 象 1.1.2 地 理 环境 与 人 口分 布 . 1.1.3 赣 南 畲族 情 况 1.2 同 心 村畲 族 语 言的 归 属 问题 . 1.3 研 究 材料 . 1.4 研 究 方法 和 意 义 . 1.4.1 研 究 方法 和 步 骤 1.4.2 研 究 意义 . 1.5 前 人 研究 综 述 . 1.5.1 畲 话 研 究 1.5.2 客 家 话 研究 . 10 ii 2.语音 . 12 2.1 声 韵 调 . 12 2.1.1 声 母 . 12 2.1.2 韵 母 . 13 2.1.3 声 调 . 15 2.2 与 中 古 音比 较 15 2.2.1 声 母 15 2.2.2 韵 母 22 2.2.2.1 果 摄 . 22 2.2.3 同 心 畲 话古 入 声 韵 的 今读 情 况 分析 . 50 2.2.4 声 调 53 2.2.5 同 心 畲 话两 字 组 连 读 变调 60 2.2.6 文 白 异 读 75 2.2.7 同 音 字 汇 76 3.同心 畲 话 语音 比 较 研 究 . 93 3.1 与 客 家话 比 较 . 94 3.1.1 声 母 . 94 3.1.2 韵 母 . 100 3.1.3 声 调 . 106 3.2 与 畲 话比 较 . 109 iii 3.2.1 声 母 . 109 3.2.2 韵 母 . 111 3.2.3 声 调 . 111 3.2.4 客 家 话与 畲 话 关系 问 题初 论 113 4.结论 . 114 参 考文 献 . 115 iv 统计表一览 表 2.1.1.1 同心畲话声母表 13 表 2.1.2.1 同心畲话韵母表 15 表 2.2.4.1 同心畲话单 字音声调来源 60 表 2.2.5.1.1 连读变调 （前字古平上去） . 69 表 2.2.6.1 文白异读 76 表 3.1.1.1.1 与客家话比较（古全浊声母） . 95 表 3.1.1.1.2 与客家话比较（唇音字） 95 表 3.1.1.1.3 与客家话比较（见开二） 96 表 3.1.1.1.4 与客家话比较（邪母字） 96 表 3.1.1.1.5 与客家话比较（晓匣母字） . 97 表 3.1.1.1.6 与客家话比较（晓匣母字三四等） . 97 表 3.1.1.1.7 与客家话比较（从邪相混） . 98 表 3.1.1.2.1 与客家话比较（泥来 ） 98 表 3.1.1.2.2 与客家话比较（尖团 ） 99 表 3.1.1.2.3 与客家话比较（精知庄章） . 100 表 3.1.2.1.1 与客家话比较（果摄 ） 101 表 3.1.2.1.2 与客家话比较（蟹摄 、山摄） . 101 表 3.1.2.1.3 与客家话比较（效摄 ） 102 表 3.1.2.1.4 与客家话比较（宕江曾梗臻摄 ） . 102 表 3.1.2.2.1 与客家话比较（m 韵尾） 103 表 3.1.2.2.2 与客家话比较（遇摄 、流摄） . 103 表 3.1.2.2.3 与客家话比较（蟹山摄洪细之分） . 103 表 3.1.2.2.4 与客家话比较（流摄开口一等 、三等） 104 表 3.1.2.2.5 与客家话比较（通摄合口三等 ） . 105 表 3.1.2.2.6 与客家话比较（撮口韵有无） . 105 表 3.1.2.2.7 与客家话比较（鱼虞 ） 106 表 3.1.3.1.1 与客家话比较（声调 ） 106 v 插图一览 图 1.1.2.1 大余县地图 图 1.1.2.2 池江镇地图 图 2.2.5.3.1 语图“筋骨” . 71 图 2.2.5.3.2 语图“雪花” . 72 图 2.2.5.3.3 语图“火车” . 73 图 2.2.5.3.4 语图“除草” . 74 图 2.2.5.3.5 语图“交通” . 74 vi Abstract The research is conducted on Tongxin（同心 ） She Language, a language spoken by a She group（ 畲族） named Mashihe（ 马狮合）, dwelling in Tongxin village（同心村）, where the ethnic minority She（畲） and Han（汉） people live together, in Chijiang County（池江镇 ）, Jiangxi Province. Based upon field investigation and in reference of previous research results, the present thesis describes and analyzes systematically the phonetics, rhyme and tune system of Tongxin She Language. Where such description and analysis are carried on, traditional methods of descriptive linguistics are adopted and both synchronic study and diachronic study are employed. Meanwhile, by using various modern linguistic approach and theory, such as experimental phonetics, nonlinearity phonology, mathematical analysis etc., a deeper analysis is conducted to reveal certain matters. This thesis consists of chapters, within which the 2nd and 3rd are the main body. Introduction: A general introduction environment,geographical is distribution made and about historical the geographical evolution of the population, human races and ethnic minorities of the place in question, and amongst others, the object of study;a summative review of previous research results is made and the research methods,objectives and speakers of the corpus used in research in the present thesis are introduced. Phonetics: It describes the pronunciation,rhyme and tone system of Tongxin She Language and a careful comparative study is made against the pronunciation and rhyme in Mediaeval Times; It also organizes and sorts out the modern pronunciations of the ancient phonology words; Tonal modification caused by combination of words is elaborated and analyzed in detail; a homonyms table is composed. vii Comparative study on Phonetic of Tongxin She Language: The phonetic characteristics of Tongxin She Language are inducted; detailed comparative study is made between Tongxin She Language and MeiXian(梅县) Hakka, Nankang（南康） Hakka and Jingning She Language （景宁畲话 ） respectively,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ongxin She Language and Hakka as well as She Languages of other groups. The fact it presents is expected to contribute as material and information to researches on the relation between She Language and Hakka. Summary: A brief summary is made with regard to the nature of Tongxin She Language. Key Words: Tongxin She Language, Phonetics, Tonal Modifications, comparative dialectology viii 同心村畲族语言语音研究 1.绪论 1.1 研究对象 1.1.1 本文研究对象 本文把同心村畲族语言作为研究对象，着重于对同心村畲族语言语音 系统进行描写分析， 主旨在于摆列语言事实。本文将同心村畲族人所说的 话称作是同心畲话， 迄今为止，这个方言还没有任何 公开发表的系统性语 言材料。 我们选择同心畲话作为研究对象的主要原 因有：首先 ，畲族语言的研 究一直以来都是学界比较重视的一块，但是作为畲族人口分布 比较广泛的 赣南地区的畲族语言研究目前还处于比较贫乏的状态 ，我们并没有看到单 独将赣南畲族语言作为研究对象的语言材料；其次，赣南是客家方言的大 本营，而畲族语言与客家方言的关系在学界一直争论不休，尚无定论。我 们对赣南地区的畲族语言入手，也许会为畲族语言与 客家方言关系问题提 供新的视角以及揭示新的问题；最后，同心畲话能够为畲话和 畲语的研究 提供不可或缺的重要材料。 1.1.2 地理环境与人口分布 大余县位于江西省的西南边缘， 居章江上游，大庾岭北麓。地理位置 东经 114′-144.44′之间，北纬 25.15′-25.37′之间。东北与南康市相连 ， 东南与信丰县接壤， 西北与崇义县毗邻，南与广东省 南雄襟连 ，西界广东 省仁化县。三面环山，地势西高东低，以低山丘陵为主。全县山地面积 311.175 平方千米，丘陵面积 804.65 平方千米，平原和岗地面积 251.175 平方千米。 隋开皇十年（590）将原安远郡所属区域改为大庾县，隶属广州总管府 始兴郡，此为大余建 县之始。隋开皇十六年（596）废始兴郡，大庾县亦由 县改为大庾镇，归入 虔州南康县 。唐神龙元年（705）复名大庾县，隶属江 南西道虔州 。此后， 除领属关系变化之外 ，大余建县历史不变 。1949 年 月 26 日成立大庾县人民政府，隶属江西省赣州督察专员公署 。1957 年 月 日，经国务院批准大庾县改称为大余县，属赣南行政公署 。1999 年 月撤销赣州地区行署 ，成立地级赣州市，大余县属之 。 大余县为客家县，方言为客家话 ，少数民族以畲族为主。 同心村位于大余县池江镇池江盆地北部，距县城 23 公里，是依山而建 的小山村。 同心村现在是客畲杂居的情况 ，畲民主要聚居在马狮合小组， 现居住有畲民 68 户 ，268 人（2000 年）。池江镇的畲族主要是蓝姓，根据 族谱记载和当地老者讲述，当地畲族是由福建武平迁出，经过长期的演变 ， 逐渐形成池江镇现在畲族的分布格局，同心村马狮合小组就是 当地畲族分 支之一 。我们在《漳浦资料史》中也找到了与《蓝氏家谱》能够对应的信 息，武平县大禾乡的二十世蓝大一郎生七子，江西赣南等地的畲民便是其 子念七郎的子孙分衍而来。同心畲族的移民迁徙历程 ，对其语言面貌的形 成会有一定的影响， 这也是我们需要关注的一个事实 。 下图为 大余 县 (红色 箭头指 向的即 为 池江 镇 )及池 江镇地 图 （ 图中蓝色 圆圈处即为我们的方言点）： 南康 同心 san23 ken23 koŋ23 ti5 pi5 ko5 mu5 vu5 san23 ken23 koŋ23 tiɛ35 pi35 ko35 meŋ35 uo35 表 3.1.2.2.1 与客家话比较（m 韵尾） 梅县 遇摄一 等 (精 庄组有 些字例 外 )与 流摄三 等知章 韵 母相 同 ，南康 话、同心畲话遇摄与流摄三等知章韵母不混。 梅县 南康 赌遇一 部遇一 路遇一 库遇一 手流三 收流三 抽流三 受流三 tu31 pʰu53 lu53 kʰu53 su31 su44 ʦʰu44 su31 tu51 pʰu44 lu44 kʰu44 ɕiu51 ɕiu23 ʨʰiu2 ɕiu44 同心 tu51 pʰu35 lu35 kʰu55 ɕiu51 ɕiu23 ʨʰiu2 ɕiu35 表 3.1.2.2.2 与客家话比较（遇摄、流摄） 李荣拟流摄三等尤韵为*[iu]，南康话、同心畲话读[iu]韵，保留了早期 的语音特征 。梅县话读[u]韵，应该是新发展的语音层 次。 蟹摄开口二等皆佳韵见母字、 山摄开口二等见组字梅县多读细音， 而南康话、 同心畲话几乎读读洪音，例外比较少。 梅县 南康 同心 阶蟹二 解蟹二 戒蟹二 艰山二 简山二 眼山二 颜山二 kiai44 kiai31 kiai53 kian44 kian31 ŋian31 ŋan53 kai23 kai51 kai44 ʨian23 kan51 ŋan51 ŋan44 kai23 kai51 kai55 ʨian23 kan51 ŋan51 ŋan55 表 3.1.2.2.3 与客家话比较（蟹山摄洪细之分） 103 王力 （1985）认为佳皆韵在隋唐时代读*[ai]，北方话在 《中原音韵》 时 代于见系 开口字插 进了韵头 [i]，成为 [iai]。山摄开口二等 （ 间）隋唐五 代是*[an]，宋是*[ean],元到明清是*[ian]。因此，南康话 、同心畲话蟹摄开 口二等皆佳韵见母字 、山摄开口二等见组字的读音是 保留了较 早的形式， 而梅县话读有 i 介音的形式则是语音变化 较快的体现 。 流摄开 口一 等 、三等生母字 ， 梅县话读 [eu]韵，南康话读[ɛ]韵，而 同心畲话读合口的[œ]韵。 梅县 南康 同心 走 偷 狗 口 豆 头 馊 瘦 ʦeu31 tʰeu44 keu31 heu31 tʰeu53 tʰeu11 seu44 seu53 ʦɛ51 tʰɛ23 kɛ51 xɛ51 tʰɛ44 tʰɛ211 sɛ23 sɛ44 ʦœ51 tʰœ23 kœ51 xœ51 tʰœ35 tʰœ55 sœ23 sœ55 表 3.1.2.2.4 与客家话比较（流摄开口一等 、三等） 刘纶 鑫 （1996） 认 为 ，流 摄 一等 主 要 元音 为 [ɛ]或 [e]\[ə]，韵 母 多为 [ɛ u]\[eu]是客家方言一个很重要的特点。李荣拟流摄开口一等侯韵为*[u], [u] 是个后高圆唇元音， 按照语音发展规律，元音高化，高位顶出 。即元音舌 位到达最高时，于是开始复元音化，[u」一般演变为[əu]，再进一步高化就 可能变成[eu]元音，梅县话读[eu]应该是经历了*[u]>[əu]>[eu]的过程。南康 话 的 情 况 与 梅 县 话 类 似 ， 但 是 多 了 一 个 元 音 脱 落 的 过 程 ， 即 *[u]> [əu]>[eu]>[ɛu]>[ ɛ]的 演 变 过 程 。 同 心 畲 话 开 口 哦 一 等 侯 韵 读 作 [œ]元 音 ， 也许是受了其他语言的影响。 梅县话通摄合口三等舒声韵读细音；南康话、同心畲话精组读洪音， 其余读细音 。 梅县 踪 弓 诵 穷 ʦiuŋ4 kiuŋ4 siuŋ53 kʰiuŋ11 胸 凶 兄 雄 hiuŋ4 hiuŋ4 hiuŋ4 hiuŋ11 104 南康 ʦeŋ23 keŋ23 seŋ44 ʨʰieŋ21 ɕieŋ23 ɕieŋ23 ɕiaŋ23 同心 ʦeŋ23 keŋ23 seŋ55 ɕieŋ21 ʨʰieŋ55 ɕieŋ23 ɕieŋ23 ɕiaŋ23 ɕieŋ55 表 3.1.2.2.5 与客家话比较（通摄合口三等 ） 梅县话无撮口韵，南康话与同心畲话均有撮口韵，尤其是同心畲话 撮口韵为数甚多。 梅县 南康 同心 铅 树 处 煮 许 桂 竹 剧 ian44 su53 ʦʰu31 ʦu31 hi31 kui53 ʦuk1 kʰiak1 yan211 su44 ʦʰu51 ʦɛ51 ɕy51 kuɛ44 ʦu5 ʨy44 ʨʰyan2 ɕy35 ʨʰy51 ʨy51 ɕy51 ky55 ʨy35 ʨʰy35 表 3.1.2.2.6 与客家话比较（撮口韵有无） 南康话遇摄合口鱼韵与虞韵读音不同，没有产生合流；而梅县话和 同心畲话除了鱼韵疑母发音特殊之外，鱼虞两韵已趋于合流。 梅县 女鱼 鱼鱼 煮鱼 锯鱼 渠鱼 徐鱼 娶虞 除鱼 住虞 ŋ31 ŋ11 ʦu31 ki53 kʰi53 ʦʰi11 ʦʰi31 ʦʰu11 ʦʰu5 南康 同心 nian5 ŋɛ21 ñ51 ñ55 ʦɛ51 ʨy51 ʨi44 ʨy55 ʨʰy21 ɕy21 ʨʰy5 ʦʰu21 ʦʰu4 ʨʰy23 ɕy55 ʨʰy5 ʨy55 ʨʰy3 105 表 3.1.2.2.7 与客家话比较（鱼虞 ） 鱼虞有别是江西和闽西客家话一个很重要 的特点，这一特点一般不见 于广东客家话。同心畲话属于江西境内，也不具备这 样的特点 。 3.1.3 声调 3.1.3.1 声调比较表 阴平 阳平 上声 去声 阴入 阳入 梅县 44 11 31 53 南康 23 211 51 44 同心 23 55 51 35 表 3.1.3.1.1 与客家话比较（声调 ） 以上我们可知，梅县话有 个声调，南康话为 个，同心畲话则为 个。 3.1.3.2 单字调来源比较 浊上的今读问题 梅县话、南康话古浊上字特别是次浊上字大多与与阴平字合流 ，归入 了阴平字中 ；而同心畲话大部分的次浊上字大部分与清上合流 ，成为了一 个单独的声调，而全浊上的大部分是与古浊去以及入 声字合流 ，归入到了 去声字中。 同心畲话中当然也有少量的上声字混入了 阴平，但是结合同心 畲话四个声类都有古四声字，所以无条件地有部分上声字归入 阴平也不足 为奇，不足以说明同心畲话的浊上读阴平 。 古全浊声母上声今读阴平这一特点是客家 方言与其他方言相比较在声 调演变上极其显著的特点，也是判断是否客家话的重 要标准之一。而同心 畲话并没有这一特点 ，也许是自身演变的结果，也许是受到其 他语言的影 响而导致的 。 学者们普遍认为，客家方言同其 它大方言相比较，在声调的演变上有 极其显著的特点，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古次浊声母平声 、古次浊声 母上声、古全浊声母上声今都有一部分字读阴平。1987 年和 1990 年分两 次出版的《 中国语言地图集》以此作为客家方言独自成为一个 大方言的最 重要的依据 。 106 古次浊去声声母的分化 古去声根据古声母的清浊今分为两类的客 家方言，其古去声次浊声母 字有规律地分为两类 ，一类跟古去声清声母走，另一类跟古去声全浊声母 走，哪些字归哪儿总是一定的。梅县话和南康话去声 是不分阴阳的；同心 畲话的古去声分阴阳 ，阴去与阳平归为一类，而浊去与入声归为一类，次 浊去声母也是跟着全浊去声母在变，所以同心畲话也不符合这一条标准。 除了以上两条之外，我们在声调部分已经将同心畲话 、梅县话和南康 话的单字调来源问题做过一个比较细致的比较，梅县话与南康话声调内部 归并情况是比较一致的，而同心畲话呈现出很不相同的另一种情况。 3.1.3.3 两字连读比较 两字组变调问题同心畲话比梅县话和南康 话复杂得多 ，我们在连读变 调那一部分已经详细论述了；而梅县话的两字组变调一般是在 前字是阴平 字和去声字的情况下才发生前字变调，后字不变调；而前字是其他声调字 的情况下保持原调不变调；南康话里两字组变调不丰 富并不能形成系统， 只有少量的两字组产生变调。 从上我们可以看出，同心畲话与梅县客家话、南康客家话都不同的特 征主要有以下几点： 声母方面，①泥来母无条件的相混，②精知庄章组的 演变情况不同；韵母方面，①无塞音韵尾 ②撮口韵大量存在，除了鱼韵疑 母字之外， 鱼虞韵都读成撮口韵母；③鱼虞合流；声调方面，①声调只有 四个，②古浊上字的今读情况不一样，次浊上与清上合流，全浊上与古浊 去、古入声合流，③ 古去声的今读情况不一样，阴去与阳平合流，浊去与 入声、全浊上合流， ④连读变调现象复杂 ，呈现出自身独有的特点。 我们上文采用客家话普遍具有的特征比较 了同心畲话与梅县话 、南康 话的一致性与差异性 ，但是这些特点是否能够作为界 定是否是 客家话的标 准，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讨论。罗杰瑞在 《何谓客家话》中说过，方言分 区标准应该满足充分性和必要性两个条件 。例如，客家话中古全浊声母清 化后，不论平仄，大部分读送气音，只有小部分读不送气音，这一个特点 可以作为鉴定客家话的必要条件 ，但不是充分条件，因为赣方言同样也具 备这一特点 。罗杰瑞在文章中讨论了几个对界定客家话有用的特征，它们 107 是：①保留双唇音， ②舌上音保留塞音读法，③阳上调的发展 ，④响音分 对立的两套 ，⑤客家词汇。这些标准在方法论意义上 对于界定客家话也许 更加行之有效，以及可以给我们以新的启示和新的视 角。接下来，我们就 使用这五条标准对同心畲话进行一个简要的探讨，以求对同心畲话的性质 做进一步的揭示。 保留双唇音。这一特点我们在上文已经 有比较详细的论述，同心畲 话具有这一特点。 舌上音保留塞音读法。切韵系统的舌上音在客家话中还不分保留了 舌 尖 塞 音 的 读 法 ，“ 知 ” 字 （ 切 韵 [tje]） 读 [ti]在 客 家 话 中 特 别 普 遍 ， 还 有 其他例如“ 追、啄、 斫、琢、择”等字读成舌尖塞音 在客家方言中也比较 广泛。由于我们的调查还不够深入，以及考本字工作并没有做 ，在同心畲 话中， 这一 特点的表现目前看来并不是很明显。在我们的同音字汇中 ，[ti ɛ35]（追赶、追逐 ）、[tu35]（动词：刺 ，扎开一个小口）、[to35]（切菜）、 [to35]（敲打 ）、[tʰo35]（挑拣、选择 ）这几个字的本字也许就是“追、啄、 斫、琢、择 ”。当然，这只是我们现在的猜测，并不能作为论证的依据。我 们只能说， 同心畲话中也许保留了舌上音塞音读法，这需要我们的进一步 研究和论证 。 阳上调的发展。阳上词变为阴 平词是客家话最显著的特点，是客家 话跟周围的粤语和闽语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我们上文已经说过这个问题， 同心畲话的上声归并情况是次浊上与清上合流，全浊上与古浊去、古入声 合流。这一特点区别于大多数客家话，我们在目前所掌握的客 家方言语料 中暂时还没有发现相同的分化情况。同心畲话中，阴平调为 23，全浊上与 古浊去、古入声合流的去声调为 35，同样都为上升调 ，其中也许会出现所 辖字的串类 ，但是全浊上字有规律地都串类到去声字 ，这样的假设很难成 立。同心畲话古调类在分化时，全浊上就是与古浊去 一起变，这样的说法 我们认为才是比较可信的。所以 ，阳上调的发展，同心畲话与客家话呈现 出很大的差异。 响音分对立两套 。O' connor Kevin A 的 Proto-Hakka（1976）就已 经提到过在各地客家方言中所出现的声调对立，说明原始客家话存在两套 响音，其中的一套现在的客家话反映为高调（阴调 ），另一套反映为低调（阳 108 调）。中古四声各分阴阳，条件是声母清浊。但是次浊的归类各方言不一。 有的方言次浊归阴调 ，有的方言次浊归阳调。次浊归阴调的方言，共时表 现为 m, n, l 等声母也 可配阴调。次浊归阳调的方言则 相反。而按照罗杰瑞 和 Kevin 的意思，客家话是次浊部分归阴调，部分归阳调，共时表现为 m, n, l 等声母既可配阴 调，也可配阳调。通过上文 2.2.4 声调部分我们知道 ， 同心畲话次浊部分并没有部分归阴调，部分归阳调的情况，所以响音分两 套在同心畲话中也是不成立的。 客家词汇 。 “关于客家话词汇，最有趣的一件事情也许是很少 有纯粹 的客家话词汇。”部分原因可以归因与客家话处于其他 方言的包围之中，罗 杰瑞确认了 “儿子” 与“母亲”两个词是客家话所独 有的： 而在同心畲话中，据我们目前的 方言调查以及与发音人的求证 ，表达 这两个意义的发音为 ：[ʦɛ51]（儿子）和[ñ21mo55]（母亲）。 通过上述五条标准，按照我们现有的调查 ，似乎是没法将同心畲话归 入到客家话的范畴中去。但是，通过与梅县客家话、南康客家话的对比， 同心畲话与客家话确实存在非常多的相同之处。我们目前的语言调查还比 较粗浅，特别是词汇调查没有全面展开，根据上述五 条所做的比较还比较 简略不够严谨，这还需要我们更加深入的调查，方能得出更加准确的结论 。 3.2 与畲话比较 本小节我们主要拿景宁畲话作为比较语言 ，我们的比较标准主要是结 合赵泽玲、郑张尚芳（2002）论述的景宁畲话的语音特 点以及傅根清（2003） 区分客家话与畲话所使用的几条标准，试图进一步讨论客家话与畲话关系 问题。 3.2.1 声母 古全浊声母的今读表现 同心畲话里 ，古全浊声母字，不论平仄，今逢塞音塞擦音，大多读成 送气音；但是也有不少读作不送气清音的 。这一现象我们在声母部分已经 109 做了比较详细的论述 ，暂不赘述 。而景宁畲话则是无条件的比 较均衡的分 化为不送气和送气清音两类。在全浊声母的今读方面 ，同心畲话语景宁畲 话存在一定的差异。 古无清唇音的保留 非敷奉母读如重唇音是较早层次的读音，读齿唇声母则是后起的音。 景宁畲话的古非组字今有[f]齿唇声母与[p pʰ m]双唇声母两种读法，表现出 古无轻唇音的残留现象。例如： 我们根据上文相关方面的论述可知，不仅在同心畲话 ，在梅县话、南 康话中这一特点都有体现。 知庄章的分合问题 根据上文与其他客家话的比较， 我们已经很清楚的看到同心畲话在知 庄章系声母上的分合情况，即章组三等字逢细音读[ʨ ʨʰ ɕ]，逢洪音读[ʦ ʦ ʰ s]，知组三等逢细音读[ʨ ʨʰ]，逢洪音读[ʦ ʦʰ]。庄组今都读[ʦ ʦʰ s]，知 组 二 等 今都 读 [ʦ ʦʰ]。而 景 宁畲 话与 同 心 畲话 的 情况 是一 样 的 ，即 章 组 与 知三合流， 庄组与知二合流，不存在任何差别。 晓匣母合口呼的今读情况。 傅 根清说 ，古喉音晓 、匣母与合口呼韵母拼 ，客家方言多为 f，景宁 舍话确实也存在着与此相似的情况，如晓母的“虎灰毁欢婚荤 ”、匣母的“胡 湖 狐壶黯横 ”等， 景宁舍话也读 f，但是景宁舍话不像客家话那样普遍 ， 像晓母的“ 火货花挥忽荒轰”读 x 声母、匣母的“玄魂馄黄红户汇话惠” 等读 x 声母，而不读 f 声母。实际上，在同心畲话和南康话中晓匣母与合 口呼相拼，读 f 的情况也不普遍 ，我们在上文也有论述。这一条并不能作 为区分客家话与畲话的标准之一 。 见晓组细音字的腭化问题 古 见 晓 组声 母 细 音 不 少 客 方 言地 区 今 读 保 持 舌 根 音 及 喉 音 [k kʰ h]的 部 位 。 在 景 宁 舍 话 中 ， 也 存 在 着 这 种 情 况 ， 如 “ 计 吉 奇 强 忌 衔 匣 ” 读 [k] 韵，“ 气球 琴穷旧 ” 读[kʰ]韵，“血吓鞋闲 学 ” 读[x]韵。见晓组 细音字今读 110 舌根音及喉音[k kʰ h]，这是南方客家话、粤语、闽语等的共同特点。在景 宁 舍 话 中 ， 见组 字细 音字 ，由 于 受介 音发 展的 影 响 ， 愕化 为 [ʨ ʨʰ ɕ]的现 象已经比较普遍，如见母的“举己既绞纠剑禁艰卷决均疆景经 击激菊”与 群母的“渠巨俭键竞具剧局”读ʨ母，溪母的“区启谦缺倾曲”与群母的“茄 瘸桥 求权群极”读ʨʰ母等 。同心畲话见晓组细音字腭化问题 ，我们在上文 的声母部分有比较详细的论述，即在同心畲话中已经几乎全部 腭化。所以 说，见晓组腭化与否并不能作为畲话是否属于客家话的判断标 准，很多地 方的客家话见晓组都已发生腭化 ，例如南康话。 3.2.2 韵母 效摄一、二等字字韵母是否有区别 同心畲话效摄一、二等普遍读洪音，韵母都为[ɔ]，一二等字没有区别。 而景宁畲话效摄一、二等字韵母有区别，开口一等豪韵读[ɒu]韵，如： “宝、 考、老、高、熬”等 ；开口二等肴韵读[au]韵，如： “饱、巧、寮、交、牛” 等，这跟高本汉以来各家的《切韵》拟音完全一样。 是否有撮口呼 汉语中通常都具有开齐和撮四呼 ，客家话缺少撮口呼是客家话普遍的 一个特点。 但是通过上文我们可以得知，情况并非如 此，南康话与同心畲 话有撮口呼 ，并且同心畲话中的撮口韵为数甚多。除此之外赣南和闽西地 区有不少地区客家话都有撮口韵 ，如上犹 、清远。景宁畲话也有撮口呼， 但这四呼也不能作为区分客家话与畲话的可靠标准。 塞韵尾[p t k]的保留情况 傅根清说，古入声的塞韵尾在客家方言中都有不同程度的保存 ，而在 景 宁 畲 话 中 全 都 合 流 为 一 个 喉 塞 音 尾 [ʔ]。 但 是 通 过 我 们 所 具 有 的 材 料 来 看，情况明显不是这 样，南康话中也已经 没有塞音尾[p t k]，与景宁畲话 一样，合流为一个喉塞音尾[ʔ]韵。而同心畲话的入声韵尾都已 经消失，无 塞音尾的存在。 3.2.3 声调 单字调 景宁畲话的声调共有 个，分别是阴平、 阳平、上声 、去声、 阴入、 111 阳入。我们主要从声调来源来考察声调。景宁畲话中 阳平、阴入和阳入的 来源比较单纯，都相应的来源于古阳平、古阴入和故 阳入声字 。而阴平主 要来源于古清平、清去和浊上，上声来源于清上和浊 上，去声来源于浊去 和浊上。古浊上字无条件混入了阳平、上声和去声。而通过上文我们得知 ， 梅县话、南康话古浊上字特别是次浊上字大多与与阴平字合流 ，归入了阴 平字中；而同心畲话大部分的次浊上字大部分与清上合流，成为了一个单 独的声调， 而全浊上的大部分是与古浊去以及入声字 合流，归入到了去声 字中。 而古清去字在景宁畲话和梅县话中都是归 入到阴平字中，这符合大部 分客家话的归并情况 ；同心畲话的古清去字与古阳平 字合流。 连读变调 景宁畲话的连读变调情况为：连读变调连读变调后出现两个新调值， 连调的前字是阴上的 ，常变为 55，前字为阴平及少数次浊上的 ，常变为 33。 前字变调比较明显的主要有以下几点 ： a 前字为次浊上 的，多数变为高平调 55，如： “演习 、冷菜 、柳树、 米粉、旅社 ”等；少数也有变为中平调 33 的，如：“礼堂、冷场”等。 b 前字为清 上的 ，一般变为高平调 55，如：“火车、井水 、菲菜、 水田等 c 前字为全浊上 的，一般变为低平调 22，如： “市价 、部落 、下游、 重要”等。 d 少数前字 为浊去的，一般 变为低平调 22，如： “队长 、烂菜、大 床”。 我们结合 2.2.5 同心畲话两字组 连读变调景宁畲话的连读变调与前字 的古来源有关，变调为 55 调和 33 调，变调并没有出现中和调 ；而同心畲 话的连读变调除了与前字的古来源有关，与字组的语 法结构也有关系，调 类中和现象非常普遍 。 从这一节的论述我们可以得出同心畲话与 景宁畲话不同点有：①效摄 一、二等字字韵母是否有区别，②是否保留有塞音韵尾，③单字调的数量 以及调类来源不一样 ，④连读变调情况不一样。 112 3.2.4 客家话与畲话关系问题初论 罗杰瑞的界定客家话的标准，主要是从与粤语、闽语 、赣语的比较而 得出，如果与畲话比较是否可行 ？从以上的对比分析我们可知 ，景宁畲话 也保留了非敷奉读双唇音的特点 ，阳上调的发展与梅县话一致 。而响音分 对立方面， 景宁畲话只在平声和入声分阴阳，在平声与入声保留了阴调调 值高阳调调值低的读法；部分次浊归入阴平，与梅县客家话的归并情况一 致。而剩下的两条标准，景宁畲话不符合 。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看来，景 宁畲话并没有保留舌上音的塞音读法， “儿子”与“母亲”的读法与罗杰瑞 论 述 中 也 不 一 样 。 景 宁 畲 话 中 ，“ 儿 子 ” 和 “ 母 亲 ” 分 别 读 为 [ʦoi325]和 [a43ȵia325]。 非常有趣的是，罗杰瑞所列的五条标准在南康客家话中都得到了印证， “母亲”一词在“两子母”（“子”为量词 ，意义为母亲和她的孩子）中保 留 了[uɛ23]这个读 音 。 通过询 问发音 人 ， 发音人也 说明在 别的 南康话 口 音 中有[oi23~]这一读音 。而与我们的同心畲 话的发音人也确认过 ，都没有这 样的读法。 但是方言之间的差异大到何种程度才算是不同的方言 ，目前还没有公 认的标准。比如畲话中“肉”的读音为[pi]，这也成为目前判定畲话不属于 客家话一项很重要的词汇标准。然而，经过笔者的调查，南康话中也有将 “肉”读作[pi51toʔ5]这一说法。所以，界定汉语方言的标准也许还需要商 榷。罗杰瑞界定客家话的标准目前看来是比较可靠有效地标准 ，但因为是 立足于与闽语、粤语和赣语的比较而得出来的，如果将畲话的比较也加入 进来，是否需要修改标准或者加入更多的标准？而畲话之所以是畲话而不 是客家话的一种变体 ，其判定标准又是什么？这都是我们之后研究工作的 一个重点。 由于我们目前的研究还很不够， 词汇与语法材料也还没有开始整理和 研究，对于客畲关系问题也许只能点到为止，陈列事实，还无法给出一个 确切的结论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 ，客家话中保留有畲话的底层 。但是这个 “底层”是什么？还有多少？还需要我们进一步的发现与研究 。 113 4.结论 本文通过对同心畲话的语音的描写、比较 、分析，发现同心畲话不仅 具有与景宁畲话一致的语音特征 ，同时还具有客家话一些很基 本的语音特 征。特别是在声母、 韵母部分，与客家话有着一致的 特点，例如同心畲话 中古全浊声母清化后 ，不分平仄 ，今大多读送气清音 ，但也有少部分读不 送气音；少数口语常用字仍然保留“古无轻唇音”的特点；从邪不混；宕 江、部分曾梗臻摄字合流等等。而与景宁畲话的知章 组分和情况一致；晓 匣母腭化趋势明显； 都具有撮口呼等相同的特点。同心畲话与客家话及景 宁畲话呈现出不一致的地方主要是在声调上，同心畲话单字调的中古来源 、 归并情况呈现出非常有意思的现象，入声消失；古浊上的归并情况以及古 去声的归并情况等现象都与大多数的客家话和畲话不 一致。除此之外，同 心畲话的两字组变调也呈现出较复杂的现象。同心畲话的声调有着这样复 杂的情况， 其形成机制我们目前还无法解释。由于同心村畲族人是从闽西 迁徙过来， 迁徙的确切时间我们目前还没有做过调查 ，同心畲话是否受到 原居住地方言的影响或者在迁徙过程中与某种语言产 生过深刻 的接触从而 导致声调发生复杂的变化，或者同心话通过自身的演 变形成了今天的语音 面貌，这些都可以作为我们今后研究的切入点。 而对于畲话与客家话的比较研究 ，在我们的论文中也成为一个悬而未 决的的问题 ，我们目前还无法给出一个比较确切的结论。我们认为接下来 应该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研究：更加深入的对不同畲 话点进行调查，掌握 尽可能多的尽可能详细的畲话材料；畲话与客家话的对比应该有一个比较 好的标准框架，有一套比较完整的标准之后，再来进行系统的语言比较； 等等。但是 ，我们目前的研究只能够做到尽可能地呈现出同心畲话语音面 貌，对于上面所提到的问题还无法做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我们将在今 后的研究中继续深入研究和探讨这些问题 。 114 参考文献 中文书目： 专书： 北京大学中文系语言学教研室编《方言调查字表》电子版。 北京大学中文系语言学教研室编《汉语方言词汇》电子版。 北京大学中文系语言学教研室编《连读变调表》电子版。 曹 志 耘 主 编 《 汉 语 方 言 地 图 集 》 （ 北 京 ： 商 务 出 版 社 ， 2008） 。 陈 保 亚《 论 语 言 接 触 与 语 言 联 盟 ：汉 越（ 侗 台 ）语 源 关 系 的 解 释 》（ 北 京 ：语 文 出 版 社 ， 1996） 。 董 同 龢 《 华 阳 凉 水 井 客 家 话 记 音 》 （ 北 京 ： 科 学 出 版 社 ， 1956） 。 胡 德 荣 《 铅 山 太 源 畲 话 的 体 貌 系 统 》 （ 南 昌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 2008） 。 胡 松 柏 、 林 芝 雅 《 铅 山 方 言 研 究 》 （ 北 京 ： 文 化 艺 术 出 版 社 ， 2008） 。 黄 雪 贞 《 梅 县 方 言 词 典 》 （ 南 京 ： 江 苏 教 育 出 版 社 ， 1995） 。 李 如 龙 、 张 双 庆 《 客 赣 方 言 调 查 报 告 》 （ 厦 门 ： 厦 门 大 学 出 版 社 ， 1992） 。 李 如 龙 等 《 粤 西 客 家 方 言 调 查 报 告 》 （ 广 州 ： 暨 南 大 学 出 版 社 ， 1999） 。 刘 纶 鑫 《 贵 溪 樟 平 畲 话 研 究 》 （ 北 京 ： 文 化 艺 术 出 版 社 ， 2008） 。 罗 美 珍 、 邓 晓 华 《 客 家 方 言 》 （ 福 州 ： 福 建 人 民 出 版 社 ， 1994） 。 毛 宗 武 、 蒙 朝 吉 《 畲 语 简 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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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kka, Nankang（南康） Hakka and Jingning She Language （景宁畲话） respectively,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ongxin She Language and Hakka as well as She Languages o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