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华语影视作品片名越译略谈 语义指向的几个问题 TS Nguyễn Thị Minh Khoa Ngôn ngữ Văn hóa Trung Quốc Trường Đại học Ngoại ngữ, Đại học Quốc gia Hà Nội 摘要：本文章只简略地综述有关语义指向的定义、研究范围、类型等几个重要问题。在每个问 题上我都提出自己的观点，重点谈论语义指向研究的意义与价值， 联系越南汉语教学情况，试 图把语义指向对比研究运用到翻译教学中。 关键词：语义指向；汉语；越南语 一、引言 语法结构关系和语义结构关系是语言结构之间同时并存的两种不同性质的关系。语法 结构关系是表面的能够看得到的，语义结构关系是背后隐藏的。语法结构关系和语义结构 关系有时是一致的，有时是不一致的。 词语组织的一维性与意义的多维性存在着矛盾，所 以汉语中的语法结构和语义结构存在着不对应的现象，因此，对它们之间的复杂对应关系 进行解释就成为语义指向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可以说，语义指向的概念、研究范围、其 类型和研究意义等问题上还存在很多观点。语义指向研究的应用、汉语语义指向和其他语 言的对比几乎还是一片空白。 二、内容 语义指向的定义及相关概念 研究界有的说“语义指向”这一概念是刘宁生在1984年提出的。贾雯煦在《语义指向分 析产生的原因与发展历程》又说以前已经有“说明”、“指向”、“作用点”之说。不过统一的观 点认为这一问题的研究是八十年代兴起的。 关于什么是语义指向，已有很多定义，下面介绍几种典型的说法： 代表 定义 区别的关键词 范晓、胡裕树- 1992 “指词语在句子里在语义平面上支配或说明的方向” 支配、说明、方向 卢顺英- 1995 “是句法结构的某一成分在语义上和其他成分相匹配的可 能性” 匹配、可能性 陆俭明- 1997 “句中某一成分在语义上跟哪一成分相关” 相关 王红旗- 1997 “是句法成分的语义关系同语法关系不对应的现象” 不对应 周刚- 1998 “指句子中某一个成分跟句中或句外的一个或几个成分在 语义上有直接关系” 句中、句外、直接 关系 | 华语影视作品片名越译略谈 这些定义实质性没有很大的区别，只是从不同的角度入手而已。从区别的关键词可以 看出，“支配”、“说明”、“匹配”、“相关”、“关系”只是不同的说法,意义上大都相同。值得 注意的是“不对应”和“句外”这两个概念，因为它会影响到语义指向的内容。王红旗认为“句 法成分的语义关系同语法关系不对应的”才是语义指向研究的内容。而很多人却认为语义指 向研究应该包括语义、语法对应的现象。周刚还提醒我们注意到局外的“项”。 关于语义指向的定义，我们不应该绝对化某种说法，因为仔细地分析，每一种说法都 有不全面或“不够清晰、准确”之处1。周国光也说“语义指向这一概念有必要重新定义”，但 这位伟大的语言学家也还没提出自己的定义。就定义而言，这个问题还待有研究。 语义指向的研究范围 福建师范大学的呼变利在自己的论文中总结，语义指向研究范围集中在定、状、补等 次要句法成分上，然后是主语、宾语、谓语等主要句法成分。另外，从不同的角度，名 词、动词、形容词、副词、数词、量词、代词等也是其研究对象。实际上，人们主要研究 定语、壮语、补语的语义指向，而词汇中只有副词是研究得最多。本人在数据库搜索到的 有关文章中，很多都是写“不”“都”“也”“只”等副词的语义指向。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应该结 合配价语法理论与格语法理论来看待。例如，周国光先生在《试论语义指向分析的原则和 方法》中分析“我砍累了”“累”和“我”之间的关系是语义指向，但是，“我”和“砍”是“施事— 动作”的格关系，而不是像很多人那样把这两种关系都看作语义指向。 语义指向的研究类型 语义指向问题错综交杂，不同的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对语义指向作了不同的分 类。税昌锡把语义指向分为八种结构模式： 前指与后指 顺指与逆指 邻指与隔指 专指与兼指 单指与多指 强指与弱指 显指与潜指 内指与外指 呼叙利又分为5种：单指和多指，前指和后指，同指和异指，同现型语义指向和非同现 型语义指向，连续性语义指向和非连续性语义指向。 另外，有关的分类主要是说定、状、补语语义指向的分类，如刘芳的状语语义指向类 型：指向动词中心语，指向主语，指向宾语，指向主语、宾语。定语的语义指向一般是： 指向中心语，指向主语，指向谓语动词。 杨红饶祺的《语义指向理论及其在中学语文教学》中，把补语的语义指向分为：指向 谓词中心语，指向主语，指向宾语（受事宾语、工具宾语、处所宾语），宾语是主语的一 部分。张世才把形容词语义指向分为五种：指向施事者，指向兼语，指向施事宾语，指向 周国光，试论语义指向分析的原则和方法。 | 华语影视作品片名越译略谈 介词宾语，指向受事宾语。 从上述的各种分类来看，每个学者又从不同的角度去分类，前两种分类是从语义角度 来说。句法成分的语义指向分类有的从句法功能分类（指向主语、宾语、中心语等），有 的从语义格的角度说（受事、实施、工具等），有的又结合这两种来分成其更仔细的指向 （受事宾语、工具宾语、处所宾语等）。因此，我们要根据所涉及的问题来采用符合的分 类，是从语义角度研究还是结合语法功能去研究。我认为税昌锡的分类是比较全面的分 类，它是从语义角度出发，把所有语义指向的方向进行多角度的归纳，形成了8种明显相对 应的语义指向类。 语义指向的研究意义 周刚在《语义指向分析刍议》说语义指向分析的作用包括：作为进一步分析句子语义 结构的有效手段，帮助分化句子的歧义结构，简要解释某些结构成分的句法语义功能，结 合语用、拓宽语法研究的视野。 陈晨在《语义指向问题研究综述》中谈了语义指向分析价值：进一步帮助分化歧义句 式，为解释某些语法现象提供一种新的角度，可以进一步帮助分析句子的语义结构，揭示 语义结构的特点，可以帮助解释某些句法结构的语法意义，可以帮助说明某些语言单位具 备不具备某种语法功能的规律，有助于开阔语法研究的思路，拓宽语法研究的视野。 本人在CNKI搜索到五十多篇有关语义指向的文章，只有上述两篇文章对语义指向的作 用谈得最多。其他的或不论，或只写一两句。大多数学者都认定语义指向研究已经深化语 法研究，但他们却没有详细分析，指出语义指向是怎么深化语法研究。 我认为研究的意义是评价研究结果的价值。一个问题研究得多、分析得详细，但其结 果不能应用，或应用的不多，那种研究也不值得受高度评价。从语义指向研究现状可以看 出，大部分语言学家都努力研究语言，研究汉语本体，或跟世界上某种语言进行对比分 析，而不大胆结合其它科学，让自己的研究得以应用，使自己的研究提高价值。语法专家 几乎都沉浸在语言圈里，研究都从语言现象出发，而不是从实际生活中跟语言有关的现象 出发。对外汉语教学和汉外互译是跟汉语本体研究关系最紧密。但是教学语法根研究语法 也有很多不能走到一起的问题，如教学语法把“吃一次”的“一次”看作动量补语，研究语法 有的却看其为“准宾语”。至于翻译专家，翻译主要靠经验和语言技能，而具有语言技能的 人不一定语法了解得深刻与全面。如果我们能化解研究语法和教学语法的分歧，翻译如能 掌握语法，翻译结果肯定会更佳，翻译甚至也反过来研究语法，说不定语法研究体系会更 完善，更务实。 语义指向研究不足及建议 陈鹏冰在自己的文章中说：正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语义指向研究得到了很多学者的关 注,也取得了不少的研究成果,但总的来看"语义指向研究虽然涉及的内容较为广泛,但较多的 是现象分析,较少归纳规律;较多的是个别分析,较少系统考察;面向应用的更少,很少见到针对 | 华语影视作品片名越译略谈 自然语言计算机处理的语义指向研究"。 目前来看，语义指向的研究还远未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研究的范围囿于一些典型的 结构和典型的词类上；对一些理论性问题的认识还存在较大的分歧”2。 我们研究汉语，研究汉语语义指向的目的都是为了实际服务。然而，总结有关语义指 向的文章，发现涉及语义指向研究应用的只是星星零散。主要是简单的介绍语义指向研究 的意义，如：作为进一步分析句子语义结构的有效手段，帮助分化句子的歧义结构，简要 解释某些结构成分的句法语义功能，结合语用，拓宽语法研究的视野3。这说明语言学界的 研究主要还只是本界的参考资料，而实际生活中计算机、对外汉语教学等的应用几乎不 谈。计算机应用有时说及，但只提到，不分析说明，好像不是语言专家的工作。对外汉语 教学应用这一方只有万春梅说了一点点：对以汉语为第二语言的学习者来说，语法关系与 语义关系一直是最容易理解和掌握的，不然就会很难，如“孩子远远地趴在学校的墙头上” 这句话，外国学生会问“远远地趴”是怎么趴？4。再且，难道中国历来每一代的每个人汉语 都一样好，难道中国人不需要丰富自己的语言知识，特别是自己的语言能力。语义指向研 究在对外汉语教学的教材编写、语法教学、语言能力培训、翻译教学等都有一定的影响。 每个人来华研究汉语的目的不应该停留在研究汉语本体，或简单的对比，而应该在研究、 对比的基础上，找出对比的意义和作用，把其运用到具体的领域，评价其结果。只有这 样，我们的研究才得以验证，才有真正的价值。 就越南汉语教学的情况来看，因为学习者都在非汉语环境中学习，所以最常见的语法 教学方法是从语法结构入手，具体是以公式为主地把汉语语法授予学生。因此，学生习惯 把汉语“数学化”地学习，在积累“语法公式”的过程中慢慢提高汉语水平。在造句、翻译时 就往往采用替换法，或运用公式把词与词并起来，造成很多偏误，特别是形成了一种中介 语、越式汉语等死板的说法，僵硬的说法。久而久之，在交际中很难达到理想的效果，而 且很难深入了解汉语。 汉语有“他吃得又香又甜”的外指说法。越南语中也有“Anh ta ăn thơm ngon”之说。这 是汉越两种语言的相同之处。但就上面所提的“孩子远远地趴在学校的墙头上”，可翻译 成：Đứa trẻ nằm xa bờ tường trường học或Đứa trẻ nằm bờ tường trường học phía xa。理由是，就语法结构而言，“远”是修饰“趴”而不是“墙”，但语义上却修饰“墙”而不是 “趴”。再如“Anh ta vẽ vòng tròn”，有的翻译成“他圆圆地画一个圈”，有的却译成“他画 成一个圆圆的圈。这几个例子就是语义指向应用的典型。 三、 结语 语义指向是句法结构中一成分同其他成分之间具有一定方向、一定目标的语义联系。 有关其概念、类型、对象等的看法应该走到一起。语义指向的研究的应用价值潜力巨大， 贾雯煦 语义指向分析产生的原因与发展历程。 周刚 语义指向分析刍议。 万春梅 语义指向分析与对外汉语教学。 | 华语影视作品片名越译略谈 需要继续开发。汉语和越南语的语义指向有同也有异，就其进行对比是可行的，而且将其 应用到翻译与翻译教学中也是值得研究并具有意义的话题。 参考文献 [1] 陈 晨 语义指向问题研究综述[J] 大众文艺，2010（7） [2] 贾雯煦 语义指向分析产生的原因与发展历程[J] 时代文学，2009（24） [3] 万春梅 语义指向分析与对外汉语教学[J] 现代语文，2007（4） [4] 周 刚 语义指向分析刍议[J] 语文研究，1998（3） [5] 周国光 试论语义指向分析的原则和方法[J] 语言科学，2006（4）